在书中这时候的女主已经拿出一张能治瘟疫的药方,唯有去月平村的人才能领到官府发放的免费汤药,还有前些日子得了瘟疫,现在却逐渐康复的病人作证,这才唬得那些百姓自觉地都往月平村里去。
疾病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最平等的了,权贵高官中也有不幸得了瘟疫的,却不愿意去月平村,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家中养病。
最后是在庆王的示意下,由镇国军出面,将人架到了月平村,那些被架走的达官显贵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但是高禇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骂累了,此事才算平息。
虽然有不少官员明里暗里都在骂庆王疯傻了这么多年,不懂礼制,和乡间的鲁莽村夫无什么区别,但是一脸病容的皇帝在龙椅之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次瘟疫的事交给庆王全权处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朕的亲儿子。退朝吧。”
朝堂上的众臣顿时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在官兵的押送下,这些人要慢悠悠地走了半日才能到月平村,有一个世家子弟,叫做苏三江,父亲是鸿胪寺少卿,从四品的官职,算是个高官了,他感了瘟疫,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一直囔囔着要喝水。
但是他嫌那些平民的水脏,一口不喝,要去拿士兵的水囊。
被他叫住的士兵有些呆,手上的动作也有些迟疑,苏三江见了就十分地不耐烦,上前一把夺走了水囊,“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呵,我只是现在没法子见到我爹,若你得罪了我,你等着,我能让你在牢房过下半辈子......”
他的语气有些病弱时的有气无力,但这也掩盖不了那些话语的恶毒性质。
苏三江给自己灌了两口水,解热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么毒的日头下一直走,他以前可从没遭过这样的罪,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忿忿不平,凭什么染上瘟疫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计上心头,有了一个可以出口气的法子。
他笑着靠近了先前那位被他夺了水囊的士兵,“这水囊你可还要?”
士兵摇摇头,“不要了。”他是知道的,得了瘟疫的人喝过的东西是不能再碰的。
“那可由不得你......”说到这里,他突然上前一步,扯掉了士兵覆面用的面巾,心中有些洋洋得意,自己的计划这么简单就成功了一半,他用嘴咬住木塞再吐掉,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水囊对准士兵的嘴,往里头倒着水囊里的水。
他一边倒一边笑道,“哈!让你不给我水喝,现在你可好好喝吧......”士兵先是奋力挣扎了几下,但是苏三江已经捏住了他的命脉,让他不能动弹,只能绝望地闭着嘴。
苏三江的举动很快就被制止了。
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吹过树林。
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个人很用力,像是要将他的腕骨捏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