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那话不能乱讲,若是有心人听去了,会出事的......”
谢姝点点头,好奇地问他,“今日你为何还有空过来?”
老皇帝驾崩,不应该要加强守卫,将军府应该很忙,晏修之怎么有闲情过来。
“一是来问诊......”
谢姝听了有些慌张,“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上次时疫给你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不是,只是心口有些闷,看书也无法定神,所以来看看。”他含笑的眼有些幽深,沉沉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好像长高了些,也消瘦了,有一段时日未见到她了。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他自遇见了她之后,才知道相思的苦闷滋味,看着眼前的姑娘,慢慢地说了一句,“二是来见你,这紧要关头,我有些担心你。”
谢姝听到他如此说,反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能出什么事,我连皇子都不认识几个,他们要争争他们的去,同我有什么关系。”
她也坐下来,为自己慢慢地倒了一杯茶,也为晏修之斟了一杯茶水,她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上次说要去问国师的,现在可问了?”
“还未曾有机会,国师还在闭关。”他放下了茶盏,带着些探究意味地看她,“怎么?你在害怕?”
“没有,没有,我怕什么?”谢姝哈哈地笑着,心里有些心虚。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坐着,谢姝有时候想说些什么,又瞻前顾后的,生怕毁了自己在晏修之眼里的形象。
沉默半晌,她看了眼晏修之头上的玉簪,立马就想起了他先前送给她的簪子,以前有着种种顾虑,她戴的次数很少,现在又因为多了许多首饰,她便有些忘了。
若论起前后顺序来,那是晏修之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决定回去以后就要天天戴着。
“......今日日头真好!”她抬眼望见了湛蓝的天际,暖洋洋的日头洒落在她的鬓发上,泛着细碎的金光。
她伸展了一下身子,惬意地吁出了一口气,眯着眼看着眼前翻着书的人。
晏修之自月平村回来以后,好像也变得老成了一些。
不再像是以往自持老成的少年郎,而能说得上是一个男人了,气势也有些不同了,他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她时,她都不敢说假话了。
“......为何你从月平村回来以后,就同我这般拘束?”他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睛。
她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不会,永远那般澄澈坦然,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也没有吧......只是我觉得你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喜欢上我了?”
这可能也是谢姝一直以来的疑惑,她虽然追人追得挺勤的。
但是这世上也没有去追一个人,那个人就要喜欢上你的道理。
谢姝得到这份感情时,便有些患得患失。
“素素,你很好......”
他放下书,笑了笑,伸手拾下了她的发髻间沾染的枯草。
谢姝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什么,顿时有些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