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孝期有些短,我怕等孝期一过,皇帝便要为我指婚,既然这样,还不如我自己找。而且一年后我也就成了老姑娘......”
“公主哪里老了?”谢姝笑着宽慰她。
“我明年便年满十八了,这还不老?”昭容看着谢姝,眼带疑惑。
谢姝放下了手中写着诗文的信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公主不能这样算?”
“那要如何算?”昭容问她。
她点着桌子,说道,“公主是金枝玉叶,千尊万贵的,自然能活到百岁,所以十八岁与百岁相比自然是怎么也不算老的......”
“你这一张嘴啊......”昭容笑着走过来,愁容散去,一双柳眉舒展开了。
她被谢姝的话逗笑了,带着些感慨,“......真真是谁也比不了你。”
“真像是喝了蜜一样甜,怪不得那些个公子都喜欢你。”
谢姝无奈地笑笑,“我可不会对其他公子说这些话,公主莫要多想。”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话。”她很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然后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快些去诗会吧,你放心,你陪着我就行了,定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好。”她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坐着马车,从皇宫的永安门出了宫,到了平康坊,这里一向是各种王爷勋贵扎堆住着的地方,谢国公府不在这边,将军府也不在。
晏玉文没选这边的府邸,有很大原因在于陆丞相住这边,他不想朝堂上就已经相见两厌的两个人,下了朝还要再相见。
于是就选了与平康坊隔着皇宫遥遥相望的延寿坊,这才定下了府邸。
平康坊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到了。
这举办诗会的是成王,在皇子中排行十三,是个醉心诗文,不理朝政的闲散王爷,他和昭容为一母所生,所以关系自然比其他皇子亲近。
其他王爷多多少少还在哪里挂了个职,只有这位成王什么职位也不要,就喜欢每天在府里吟诗作对,听着小曲,看美人跳舞,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新皇登基以后,他的作态也没有多变,能够如以往那样办个诗会,听听小曲。
昭容领着谢姝进来时,诗会正办到一半,大半的青年人都喝了酒。
也有些中年还在应考的老生,一边望着长安不断涌现的青年才俊兴叹,一边面对着上首放荡不羁的成王陪着笑。
一名小厮先来给成王报信,但信没报全,昭容就已经走了进来,她的后边跟着谢姝。
“十三哥好兴致啊,本公主想办个诗会,想来人也是凑不齐的。”昭容柳眉微挑,气势带着凌厉。
成王见她来了,也起身迎了上来,“妹妹说什么胡话呢,往常都是你办诗会,我这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我办了个齐全的宴会,又要被你说,我这哥哥可真难当。”他长吁短叹,唉声叹气道。
“今日本公主也来凑个热闹,十三哥欢不欢迎?”昭容挑眉问她。
“自然是欢迎的。”成王挥了挥手哦,让身边的下人给她们搬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