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被他一连串的分析问懵了,这样顺下来,好像也没毛病呀。
她以为他会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是不是迫不得已这么做的,没想到,他心里似乎早有了答案。
但是,她只呆愣了一瞬,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还有,我同昭容之前的关系并不好。”
她反驳道,“......还有时疫那次呢?那时候你都被拒亲了,我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去照顾你。”
他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体质特殊,但你知道你不会染瘟疫,才跑来照料我,你可能只是心含愧疚罢了......”
“......你可以骂我先前骗过你,但是你不能说我喜欢你是假的......”谢姝明知道自己是最没有资格伤心的那个,但是她还是很难受。
只是这次她只是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眼泪却没掉下来。
她低下头,伸手取下了那支她一直戴着的玉簪,“我原不知道你是这样想我的,我虽然不似这长安的小姐一样从小学着规矩,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小姐,但是也是不会去做那种毁人清誉的事的......”
“这支簪子是你的东西,现在便还给你好了。”她放下那支雕着并蒂莲的玉簪,垂着眼睛看着他衣袍上银线绣的祥云纹案,“先前我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当作是假话好了。”
“反正我一开始确实骗了你,之后说的是真是假对你也无所谓......”
原来那些个“我信你”都是假的,那些开头美好的爱情故事也不一定有完美的结局,更何况她这个开头并不美好的故事。
谢姝转身走向门口时,她走的步履有些慢。
她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可能只是身后人的一句挽留。
但是雅间一如既往的安静,与外面嘈杂的人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是那段路很短,短到她的眼泪还没落下来,就已经出了门。
门口守着的白启正和冬青说着什么趣事,笑得东倒西歪的,没个正形,冬青眼尖地看见谢姝出来了,连忙小跑了过来。
“小姐,要回去了吗?”冬青看见了她眼里的哀戚,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只是她还问出来,谢姝摇摇头,脚下没有停留,默默地下了楼梯。
她一路没有停留,直接上了街角的马车,径直先回了谢国公府。
白启望了望谢家小姐走远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脑袋,怎么谢家小姐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莫不是他家公子惹人生气了。
他走进屋内只见到了自家公子有些神伤的脸,还有一桌已经冷掉的饭菜,桌上还落下了一支他有些熟悉的玉簪。
“公子,谢家小姐的玉簪是不是落下了?”他疑惑地看向晏修之。
白启只看见自家公子像是手足无措了一般,有些脆弱地问他,“白启......我......是不是误会她了?”
误会什么?谢家小姐做了什么事?这两人之前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