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等两人走了以后,再坐了一会儿,常清琪虽然是装的病,但是咳嗽是真的。
“我会一点点医术,想来是能给你瞧一瞧情况的,你觉得如何?”谢姝对于她是如何装病的,倒是好奇万分。
“不、不用了。”常清琪摇摇头,有些心惊胆颤的,谢姝什么时候会的医术,她怎么不知道,“太医来瞧过了,说是好好休养几天便能好的。”
谢姝见她将手背到了身后,笑了笑,“你的病是真是假,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来了.......”
常清琪的身子僵了僵,有些呆滞,“你的意思是......她们都知道了?”
“嗯。”谢姝点点头,“所以,给我瞧一瞧,你是怎么装的病。”
“喏。”常清琪自暴自弃一般伸出了手,垂头丧气的,没有初时精神了,瞧着比之前更像生病了。
谢姝给她搭了搭脉,果然从脉象看是再正常不过的,她问常清琪道,“是哪位太医帮的忙,倒是挺神奇的,从脉象上看你康健的很,但是从面相上看,你像是久病不治、药石无医的样子。”
“是位姓张的太医,留着一大把胡子的那个。”常清琪抬头想了想说道,“......他让我喝一种很苦很苦的药,喝了以后便像是病了一样,但实际上我自己感觉是没什么大碍的。”
姓张的,谢姝再头脑里过了一遍人选,最后点评了一句,“这人倒是个奇才。”
“怎么?你也要装病?”常清琪说这话时带着点居功甚伟的得意。
“还没,还没到时候。”谢姝摇摇头,笑得一脸神秘。
但是常清琪再问,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
等谢姝将那件秋衣做好,已经过了秋天,快到冬日了。
她将那件秋衣抻平,仔细瞧了瞧,虽然确实不怎么好看,但是总算做好了,可以交差了。
“杏儿。”谢姝叫了一声,舒展着僵硬的身子,做秋衣这件事果然很费功夫,也费眼睛。
“娘娘,可要杏儿为您捶一捶肩背?”杏儿差人去送了秋衣,又折身回来。
“嗯。”谢姝闭着眼,揉了揉抽疼的眼睛。
“娘娘,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现在宫里的红梅都要开了,红艳艳的,奴婢听人说了好几回了,说是今年的红梅肯定能开得特别好。”
“那不是也没开嘛,花骨朵有什么好瞧的。”谢姝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对于赏花一事向来不怎么感兴趣,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对了,昨夜是谁去侍寝来着。”
“是位姓楚的美人。”
谢姝心里想了想,好像大半个后宫都侍过寝了,而她一宅就宅了两个月。
常清琪虽然在前一个月已经解了禁足,但是又怕有人叫她继续做衣裳,只能继续装病,现在等这些衣服都送上去了,她才敢好个利索。
谢姝想到这,有些想嘲笑她,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她一个最待不住的人,硬是把自己又给关了一个月。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门外来了通报,“张太医来给娘娘请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