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傅芷晓话说到了一半，却没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谢姝见她们表演得非常好，心里甚是欣慰，这宴会这样一来就是成功了大半了，她转头又看见傅芷晓古怪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谢姝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但是傅芷晓还没开口，上首的高禇先开口问她了，“容妃安排的歌舞倒是有趣，这......白衣女子是如何突然出现的？”
谢姝心里嘀咕道，这关注点好像有点奇怪呀，你不应该问我那白衣女子是谁嘛，我可是按照你的理想型找的。
“只是民间的戏法常用的机巧罢了，这倒没什么意思。”她顿了顿，问了句，“皇上，这些妹妹为了这次歌舞排了一个多月的舞了，您看看，是否......”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后宫里的人，说道，“那该好好赏一赏......”
谢姝听到他赏了一串东西，有些目瞪口呆，就这？然后她随意地望了眼下面脸色各异的妃嫔，其中常清琪那满是怨念的眼睛，让她挑了挑眉毛，常清琪那四肢僵硬的样子，难道还想上台跳舞？
既然高禇没有什么想法，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可能楚美人姿色与女主比还是差太多了，所以高禇才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她那是在模仿女主来着。
这支舞结束以后，就又是那几出太后喜欢听的剧目，再加上太皇太后喜欢的几支曲子，一表演完差不多就已经月上中天了。
等那些贵人都走了，座上的嫔妃三三两两地才敢起身向她告退。
她也起身回了她的寝殿，只是走在半路上，昭容公主的贴身宫女正在半路上等着她呢。
“容妃娘娘，昭容公主在凤阳阁等着您，希望与您说说话。”
“好。”谢姝点点头，“你领路吧。”她努力克制了一下涌上心头的倦意，打心底希望昭容能快点说完话，她好早些回去睡觉。
等到了凤阳阁，她一眼就见到了在门口等着她的昭容，她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肩上的外披也没有取，像是从宴会回来便没有进屋一样，还是专门在等着她。
到了夜里，雪也停了，薄薄地落了一层在地上，一行有些浅的脚印在灯下不甚明显，通往了那张昭容常做坐着的石凳。
听到身后略微的动静，昭容像是才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一样，转身回头看她，唇边是一个浅淡的微笑。
谢姝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出声，只是等着她开口。
她现在才知道她有哪里不同了，好像是那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昭容已经不在了，她的眼里只有平静与沉稳。
她看向谢姝，说道，“素素，你来了。”
谢姝觉得她说这句话，总有种已经等了她很久的意味在里面，只是想想她之前那么多次来见她，总是吃了闭门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嗯，我来了。”谢姝扬起了一个笑容，在她身边寻了一个位置，拍走了那上面的积雪，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