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听闻这话,但笑不语,这是她提前便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听到这件事,心里的感触已经完全不同了。
知道它会发生和已经发生大概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昭容继续道,“你说,我那姑母放着好好的靖和公主不当,和叛党勾结,是要自己当太后吗?不过这样一来,我也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她那草包儿子了,想来是她想要我带着身后的世家也上了她的贼船。所以,素素,无论如何,这事确实要谢谢你,要不然,我也不知我今日的光景是那般了......”
谢姝笑得无奈,毕竟也是她的好朋友,她也做不到见她往火坑里跳。
“......所以,皇祖母的心情也不太好,这碧螺春她也不喝了,便都赏给我了。你等会儿要回宫时,也带两包回去喝。”
谢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了半天说到碧螺春上去了。
“好,那我也多谢昭容公主的赏了。”谢姝笑盈盈地向她行了个礼,但是被昭容扶了起来。
“别这么客气,快起来,快起来......你回宫等着我的消息。”昭容俏皮地对她眨眨眼睛。
谢姝被她逗笑了,笑着出了凤阳阁。
其实来这个世界一遭挺好的,在不知不觉中她好像帮助了一些人,也被一些人帮助了。
身边有了这群人,她突然觉得面前横亘着什么艰难险阻她都不怕了。
......
西南战事转急,晏老将军被叛军生擒,现在生死不明。
副统领晏天齐暂代元帅一职,大军举步不前,雍州久攻不下。
朝堂之上,朝臣们众口难调,文武两派的官员议论得厉害,但是就是没有一个可行的法子。
高褚满面威严,但是还是肉眼可见地失了耐性,他在上首问道,“你们在下面说些什么,可否也说给朕听一听?”
下首的朝臣立马禁了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哦,怎么?朕一问就没了声?你们的主意都吞进狗肚子里去了?”高褚说这话时已经显而易见地在发火了,“朕倒不知道,你们到关键时刻就只会闭口当哑巴了!”
他气得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随口道,“兵部尚书,可在?”
“臣在。”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从两列文臣中出列。
“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是听那些叛臣贼子的话,再割两个州给他,救出晏玉文,还是继续打,不管晏玉文的生死?”
“回皇上的话,老臣认为......要......”
“要怎么样?快说,朕可没工夫等你考虑周全。”高褚冷声道。
“......老臣认为这战事吃紧,若是要割地救人,这让百姓们如何看我们大晋,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人不救接着打?”高褚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又继续点别人的名,“陆丞相,你往日不是很有话说吗?今日怎么闭口不言了?”
陆丞相持着笏板也出列了,“皇上是知道的,老臣素来与晏将军不和,老臣若是在此事上说了话,恐怕会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