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句话,有些想笑,原来晏修之还真想过要出家的念头吗
只是可惜她没有见到那时他的模样。那应该是一副怎样的模样呢?
想来晏老夫人应该是没留意这张纸的,要不早就忧心忡忡地禁止他再去寺庙了,没想到她是第一个看见这张东西的人,真想去问问他写这东西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谢姝想起了那日他的决绝些难受,难道她真要看着他娶了别人,那她呢?她也另觅良缘吗?那之前的种种,又算些什么?
横竖都难逃过情这一个字,谢姝越理越乱,只想剃了头发去当尼姑去。
这还当什么妖妃啊,她现在就想当个尼姑来着。
......
晏修之回了长安不过两日,晏老夫人已经在他面前不止提了一次要好好谢谢容妃娘娘。
他都淡淡地垂着眸子,在沉默之中闷闷地应了一声。
良久,他开口道,“祖母,嫂子,你们......不该去求她的,她在后宫里办事有诸多不便,若是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她。原本,她就没有欠过我们晏家什么。”
许长青抱着尚不知事的晏朗,开口解释道,“也不是我们去求她,这宫里除了太后,我也见不到容妃娘娘,是容妃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跑来知会我们,但是我们不肯走,她便寻了个要抄经书的由头,留在了将军府,一留便是一个多月,直到你们回来前夕,她才离开。”
晏老夫人也点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想来容妃娘娘确实是来帮我们家的,她......”
晏老夫人继续道,“容妃娘娘得来的消息比谁都快,也比谁都要笃定,看着像是......像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一样,你看那些人得了信都离我们远远的,只有容妃娘娘无论如何都要出来帮我们。”
她见晏修之坐在下首沉默地喝着茶,叹了口气,说道,“祖母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她,她确实也是个好孩子,但是人家现在毕竟已经入了宫,是皇上身边的人了,你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若是论这身份尊贵,你难道还能越过皇上去?”
“你看看,你爹一出事,这杀与不杀,不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了。说到底你和你爹都是在皇上之下办事的人。”
晏修之停了茶盏,起身向晏老夫人行礼告退,“祖母说的,孙儿都明白了,孙儿今日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着。”
“祖母说的话,我知道你不爱听,现在你也回来了,等过两天你官职也要定了,有你父亲的事在前,现在皇上怎么着也要让你留在长安的,你的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晏老夫人继续道,“你嫂子和我每天都在为你的事发愁,你去看看有哪家的小姐能入得了你眼的,祖母立马就派人给你提亲,今年办个喜事冲冲晦气......欸,这孩子怎么就走了呢。”
晏老夫人又坐回了椅子上,转头对许长青说道,“长青啊,你说说,他这一天天地在想什么呢,差事也定了,还不想着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