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月已过,到了春草芳菲的四月。
不过谢姝没有心思跑出去玩乐,虽然上次计划不但失败了,最后她还一身狼狈地跑出来了,但是她还是想着既然要抹黑晏修之的名声,那就要做到底才好。
自上次出府被抓了以后,谢安就真的禁了她的足,她每日在府里无所事事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整治他,既然上次冬青没有真叫来昭容,那就换个法子比较好。
等谢安解了她的禁足以后,她立马就跑去了一个她以前常来的茶楼。
她先让冬青给她把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给她叫来,然后对着那说书先生耳语了几句,把晏修之编排成一个耽于酒色的浪荡公子哥,不仅如此,还每晚吃药不仅跟丫鬟厮混,还夜御十女。
那说书先生原本听了她的话,有些害怕不敢接这活,但是奈何她给的银子多,所以在谢姝的淫威下还是屈服了。
茶楼比较有学问的书生颇多,崇敬他的人有很多,但也有庸才学子,因此有信了的,也有不信的。
谢姝这才感觉这些日子糟糕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只要这些话多传一段日子,这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她已经看到了晏修之被别人指指点点,各位世家小姐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
冬青见自家小姐笑得眉不见眼,把想劝诫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没过多久,白启听到了这个消息,恨恨地骂道,“这是什么人这样编排公子,毁公子的清誉,实在是太过分了!”但那是说完这话后,还是有些好奇,问道,“公子,外边传你能夜御......咳咳......十女,可是真的?”
晏修之没有言语,对白启吩咐道,“把这画拿去装裱......”
“哦。”白启见自家公子不理人,有些失落。
没想到,他刚裱好画,回来就听见晏修之对他说,“去茶楼。”
听到这话,白启立马打起了精神,这是要去抓人的感觉啊,虽然上次那去怡红院那一遭是个乌龙,但是他还是想着能立个功。
此刻茶楼里,谢姝听着戏台上的角唱着窦娥冤,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花生,招呼着身边的冬青道,“冬青,给这戏班赏点银子......”
她话音刚落,没想到这时候那流言的主人公自己走进了茶楼,引得那些茶客们纷纷议论。
谢姝自上次之后再没有见到他,现在一见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原本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走的,但是没想到那人一抬眼就见到了她,还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收了要跑的脚,故作镇定,腿却已经开始抖了。
没想到晏修之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她桌子对面坐下了,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谢小姐不必再传晏某的流言了,晏某既然轻薄了小姐,自然会对小姐负责。”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什么寻常事。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谢姝就感觉她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本小姐不喜欢你,之前所做的那些都只是为了气昭容公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