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棠没想到小姑娘问得这么直接。
更是觉得她对男人的冰清玉洁,有非常大的执念,索性故意逗她:“你是19,我可25了,你以为我是和尚?还是以为我身体不正常?”
宋未雨眼神中的光黯淡得让人心疼。
傅海棠变本加厉地提醒她:“守好你情人的本分,别管太多。”
旖旎的气氛一下降至冰点,她麻木地去吻他,双唇辗转,却不带任何感情。
男人亦未闭眼,欣赏着她既屈辱又无可奈何,还十分悲伤的表情,心里爽,又不爽,也不知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但即使她吻得敷衍,但有爱意加持,傅海棠还是陷了进去。
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刚想好好教教她,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怀里的人惊慌失措,吓得忙去推他:“来人了,你先放开。唔……”
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丝毫不在乎会被人撞破这偷情的一幕。
从背后看上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只有宋未雨自己知道,她急得都哭了,男人却还用力研磨着她的嘴唇和羞愤的五感。
可能是尝到咸湿的眼泪,在高跟鞋要拐进来时,宋未雨被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傅海棠把她压在了卫生间门口。
高跟鞋停在门口。
惊魂未定时,傅海棠指腹刮过她通红的眼尾:“你猜,外面是谁?”
宋未雨赶忙捂住他的嘴,拼命摇头示意他别出声,在卫生间里头被捉到,更惨不忍睹。
“哎—我刚才明明听见傅海棠的声音啊,怎么没人影呢?”是熙熙的声音。
敲门声传来,“里面有人没?傅海棠你在里面对吧,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未雨慌得皱起眉,无声地摆口型:“怎么办?你妈在外面堵着…”
男人笑了,没回答,歪头在她洁白的脖颈上重重啃咬。
门外还在持续敲门,似乎是故意为难。
那天在病房遭受的侮辱还在耳边环绕,自尊心把宋未雨的脚都扯软了。
六神无主,只能求饶地去推他肩膀:“你先应付过去,只要别让她看见我,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求你了!”
男人这才停下,保持着低背的姿势掀眼看她,眼神带着攻击性,顺手擦了擦唇角。
“我想怎么样都行?”
宋未雨视死如归地点点头。
大掌在她小脑袋上按了按,“给我记着这句话,找你兑现的时候别反悔。”
将她推到身后,直接开门出去,在外面人的眼神挤进来之前,砰,又关上门。
门外,熙熙眯上眼,看一脸欲求不满继而阴沉着脸的男人,眼神转到卫生间的门上,提高音量:“你在里面干嘛呢!”
“偷人。”
真磊落,真不要脸啊。
熙熙双手叉腰:“是不是上次在医院那个小美人!不对,小贱人!你起开,让我进去会会她!”
宋未雨两只手缠在一起,从旁边的壁镜上,她看到自己无措的脸。
怎么就,沦落到给傅海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一想到他在两个,甚至更多女人之间周转迂回,宋未雨心里像吞了上千颗钉子,每一颗都结结实实扎在她的肉里,又随着心脏跳动刺得更深。
卫生间里惨白灯光照得她无处躲藏,思绪恍惚飘远。
当年,傅海棠每日看着她在陈放和他之间摇摆不定,看着她作为妻子却更爱别的男人,就是这种滋味么?
肯定更甚于这种痛苦吧。
毕竟他那样坚不可摧、无所不能的男人,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她现在体会到的,也不过他受过苦难的万分之一。
或许,冥冥之中,老住持给她重生的机会,亦是赎罪?
宋未雨靠着卫生间的门后,渐渐想通了,什么不要他三心二意,当年她自己一颗心住着两个人,傅海棠不也是逼着他自己接受么?
情人就情人吧,起码能待在他身边,陪伴他,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