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吓唬小豆子,依着小豆子的胆子,是不可能会加害林清欢的。
况且,小豆子若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迟公公也不会收了做徒弟。
轿子过来,吕嬷嬷和一个小宫女一起抬着林清欢回了慈宁宫。
传来的太医早已经在那里等着,这边一安置了下来,赶忙上前去把脉。
但是太医的神色却很是精彩,良久,方才放了手,给太后娘娘磕头道:“依着卑职看来,乡君不像是晕倒了,症状更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太后娘娘和荣安县主一起问道。
荣安县主想到了林清欢上一次睡着的事儿,一睡就是两天,难道这一次是又犯了那个毛病?
自己趴到床头看了看,见林清欢安安静静的,和上一次截然不同,这才将心放下了一半。
对着太后娘娘道:“许是昨晚熬了一夜,太累了。”
这时候吕嬷嬷已经把刚才小豆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太后眼神变换,对着荣安县主道:“既然是累的,就在哀家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荣安县主忙道:“您不知道,这丫头有一次一下睡了两日呢,我还是把她弄回我们府上睡吧,省得扰了您的清净。”
“那派了轿子送乡君。”太后又吩咐吕嬷嬷道。
“是。”吕嬷嬷答应一声,自去安排。
这时候影月公主陪着皇后娘娘来了。
众人又说了些话,皇后娘娘和影月公主还亲自看了看林清欢,见林清欢神色还好,只有胳膊上有刚才晕倒时的一点儿擦伤,这才放了心。
吕嬷嬷领了轿子来,和甄姑姑一起将林清欢放到了轿子上,又亲自将林清欢母女送到了宫门口。
没想到宫门口,唐业几个人还没有走,看到荣安县主的身影,远远的便迎了上来。
待看到没有林清欢的身影,旁边却跟着一顶轿子,疑惑道:“小姐呢?”
荣安县主道:“有些不舒服,回去再说。”
唐业应了一声,众人一起往翰林巷来。
到了翰林巷,送走了宫中的使者,自是又让段真过来把了一次脉。
段真虽仔细,但是得出的结果和宫中的太医差别不大,都是睡着了。
“刚开始晕倒了,不过后来却是睡着了。”段真说着话的时候,一个极严肃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得了段真的话,荣安县主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打发走了百味居的人,又让春喜和阿梨也歇着去,这两丫头也是跟着熬了一夜。
自己亲自守在闺女的床头做针线。
……
白崇礼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耽误到将近午时了,回到府中母亲还在等着自己。
“总算是回来了,快去换身衣裳,半刻钟之后咱们就走。”勇毅伯夫人催促儿子。
“娘。”白崇礼有些苦笑不得:“咱们这时候去,说不定正赶上人家吃中饭的时候,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让人去杜家通知了,说今日清欢乡君敲了登闻鼓,散朝一定很晚,你特意捎了信回来,一定要等着你,你要亲自去拜访杜家二老。”勇毅伯夫人道。
这话听着像是要去提亲,白崇礼觉得的就算是没有自己那个妹妹跟着搀和,母亲也会想方设法的撮合自己和杜若彤。
“妹妹呢?”白崇礼问道,不是说妹妹也跟着去吗?
“我让她领着小亭子先去了,替你说几句好话,莫要惹了杜家不高兴。”勇毅伯夫人道。
她也想早早的去见未来亲家,可是更担心儿子会不听话,若是今日不跟着去,自己去的再早也没有用。
抱着这样的心理,勇毅伯夫人不但留了下来等白崇礼,还亲自跟着儿子回了住处换衣裳。
看着儿子换了一身待客的衣裳出来,又亲自让他和自己坐了同一辆马车。
白崇礼只觉得好笑,道:“母亲,您这又是何必呢?我答应的事儿,什么时候食过言。”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信你了。”勇毅伯夫人道。
“娘,强扭的瓜不甜。”白崇礼语气里都是无奈。
“不管是甜瓜还是苦瓜,你总得给我结一个吧。”勇毅伯夫人道。
白崇礼不说话了,只觉得如今母亲越发像是孩子。
到得三合武馆,果然已经是正午。
走到大门前,白崇礼在勇毅伯夫人的催促下,亲自下来递了帖子。
自是长驱直入,直到了后山杜家人的住处马车才停下来。
双方都有意,自是见面高兴,杜夫人虽身体不好,但是看到勇毅伯夫人也极高兴。
说了一会儿话,就该用中饭了。
男女各一席,中间用屏风隔开。
待吃了饭,杜德有些微醺。
杜若彤主动站了起来,道:“白公子第一次来,我带他看看咱们的武馆。”
勇毅伯夫人忙点头:“好啊,好啊。麻烦杜小姐了。”
又拍着杜夫人的手夸赞道:“彤儿真是我见过的最大方有礼的姑娘。”
杜夫人也不示弱,道:“白将军也是一表人才啊。”
杨夫人听着两个人互夸,心中却是想着:“我明年有没有可能做姑姑?”
白崇礼看屋中女人们的表情,眉头皱着点了点头。
不就是要单独相处吗?谁怕谁啊?正好借机把话说清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出了门,杜若彤不是往前走,而是领着白崇礼往后边山上去。
指着半山腰一处突出来的凉亭道:“咱们到那边去说话吧,那儿风景美还凉快。”
白崇礼点点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把话说清楚才行。
两人朝着半山腰走去,丫鬟小厮都在后边远远的跟着,生怕打扰了两个人说话。
山石都是一处处的台阶,修的极平整,对于习武之人倒是不算什么。
只是还未走到凉亭去,就听到旁边的几棵核桃树下传来男孩子的争吵声。
杜若彤叫人:“九凤,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九凤应是,朝着核桃树走去,不一会儿就出来禀道:“小姐,是两位少爷,不知道为了什么,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