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孩子嘛，大都喜欢什么首饰，包包之类的。怎么，方总，您该不会是要追哪个女孩子吧……”
如果是，那可真的是爆炸『性』新闻了！
一直以来对女人这种生物表现的像不感兴趣。除了温笛以外，从来不跟其她女人多说话的方南皓居然主动问她讨好女孩子的方法！
这是和温笛吵架了?
这绝对是她本年底听过最可怕的恐怖故事，没有之一。
“那如果，她对这些首饰包包什么的都不敢兴趣。好像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冒，她会想要点什么?”
方南皓没有怪罪她的多嘴，而是继续询问她。要是安然喜欢的是什么首饰之类的反而好办了，可偏偏她什么都不喜欢。
方南皓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看不透安然的内心世界。
“都不喜欢?”助理愣住，这个问题倒真的把她难住了。
“其实，我觉得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喜欢的东西。她可能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也可能是精神上的需求。”
“精神上的需求?”方南皓皱眉，那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明天去财务部，给你加薪。”方南皓挥了挥手，又陷入了沉思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精神层面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方南皓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整个人都错愕了！
他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看安然的笑容，冥思苦想这么久。
心里涌起一抹烦闷的情绪，那是他本来不该有的。方南皓强压下内心的烦闷，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回家。
这个点，杜姨应该在家里了。
方南皓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多了。他走回房间，打开了落地窗，来到房间外的阳台上。
安然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两个人的阳台是想通的。等方南皓打开门走上阳台，才发现杜佳也在阳台上。
正坐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
是因为安然的话让她失眠，她还口口声声自称把安然当成女儿对待。其实根本不算，她没办法救安然出苦海。
如果她真的是安然的母亲，哪个母亲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却无所事事。
“杜姨！”方南皓轻声叫她。
杜佳似是如梦初醒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显然没想到方南皓会突然出现。
“小老板，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现在去给你做。”
“不用了。”方南皓打断他的话，“你不去休息，怎么跑来这里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佳心思被戳中，一下子更克制不住情绪。她低下头，只觉得在自己老板面前哭泣特别矫情。
“我只是太久没看见然然，有点舍不得她。”杜佳眼眶红红的。
她紧了紧拳头，用尽全力想为安然求情，可是只是刹那又被她压下去。她知道，她没办法违抗方南皓的命令。
“小老板，然然是不是没有听你的话。她这个人，就是有点倔强，有点逆反心理。如果她做的事让你不高兴，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方南皓皱眉，心里更加烦闷了。
每个人都在为了安然求情，可是从来没有人在他当年被自己父亲抛弃的时候，上来安慰他。乞求他的父亲不要那么残忍。
“杜姨，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方南皓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是要为了她触碰我的底线?”
他不喜欢有人违抗他的命令，这一点杜佳是最清楚的。
“我不敢。”杜佳鼓起勇气和方南皓对视。
“小老板，然然她对当年的事一点都不知情。所以其实你没必要看她那么紧，她不会做出什么违抗你命令的事。”
曾经好几次她都想帮着安然逃离这里，可惜，后来都以失败告终了。
方南皓轻笑了一声，像嘲讽似的。又像是一个控制全局的人，对挣扎的人不屑一顾的笑。
“杜姨，在我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做的决定，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杜佳抬起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第一次萌生想要反驳他的意愿。
“小老板，我从来都没有违抗过你的命令。你说过，你不会欠别人的。你小的时候，我救过你，你也一直对我很尊重。
可是这一次，我宁愿不要你给我的一切，只求你放过然然，至少，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方南皓突然沉默了，杜姨在他小时候就对他很好。那个时候，他曾对杜姨发誓，一定会好好报答她。
可是当有一天她为了自己恨之入骨的人这样求他，他的内心是惶恐不安的。他怕自己因为出于对杜姨的感情，萌生放过安然的念头。
“杜姨，我尊重你。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再说一次，不要再替安然求情，你越是这样心疼她，我越是不会放过她。”
他偏过头，突然看见安然睡眼朦胧的已经站在落地窗的门口。
就是那一瞬间，他心里忽然一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恐惧，突然害怕刚刚的对话都被她听见，连心都颤动了。
“你在干什么！”
因为恐惧，他对着安然吼了这么一句。
杜佳也恍然的回过头，面『色』和方南皓一样难看。他们都不想让安然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
“我……我就是睡醒了没看见杜姨，又听见这边有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安然不明白方南皓的怒意来自哪里，原本睡眼朦胧的。在听见他冰冷的声音那一刻，完全都清醒了过来。
“然然，你刚刚听见什么了吗？”杜佳回身扶住她的肩膀，颇有几分紧张的问她。
“没有啊……”安然更加茫然了，不知道杜佳为什么也一副这么紧张的样子。“杜姨，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安然有几分紧张的扶上她的脸颊试探温度，杜佳连忙把她的手拉下来。
“杜姨没事，你别紧张。”
她说完，扭头回来看方南皓的脸『色』。方南皓大概也看出安然的确什么都没听见，心里松了一口气。
“滚回房间去，在感冒痊愈之前，不准出门，不准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