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真的太太太喜欢江砚啦!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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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江砚便淡定了很多。
骨节漂亮的指规规矩矩的垂在腿边,面上笑容温和干净。
“安阿姨,纪叔叔。”
纪嘉禾轻轻抿着唇瓣,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了纪跃明一眼,下意识往江砚身后藏了藏,老老实实的喊。
“过分帅气的爸爸,过分优秀的妈妈。”
今儿扑江砚被老爸亲手逮到了。
她算是栽这儿了……呜呜呜……
安嘉挽着纪跃明,缓缓在俩孩子面前站定。前者笑容温柔和善,看两个人真是觉得哪儿哪儿都般配。但后者不这样觉得,他看着小姑娘无辜眨巴眼睛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出来。
其实他对江砚这孩子倒也挺喜欢的。
但这份喜欢,都是建立在江砚对纪嘉禾是否有非分之想上的!
这下好了。
纪跃明板着脸,皱着眉,盯着江砚的视线明显有些不悦。
甚至有些稍稍咬牙切齿的意味。
纪嘉禾也不怕他,可怜巴巴,双手合十,朝天一拜。
纪跃明最看不得这丫头撒娇卖萌,当下一挥手,轻哼一声:“走吧,先上车。”
少年下意识往后避了避。
安嘉笑意吟吟的走近,拍拍江砚漂亮的肩线,笑:“别紧张,跃明很喜欢你的。”
“……谢谢阿姨。”
清冷淡白的少年微微颔首,垂下眼睛,安静的扫了身后的姑娘一眼。
纪嘉禾无辜的对视回去。
甚至还轻轻扯了扯男生的袖口。
“走吧,别让咱爹妈等啦。”
少年嗓音低沉的应了声,而后乖乖的被女生牵着雪白柔软的袖口,毫不客气的塞进了车里。
“……你能不能对人儿江砚温柔点。”
安嘉看着江砚差点摔一跤,便微微侧眸,凶巴巴的瞪她。
纪嘉禾无语:“我没用力。”
这男孩子怎么一推就倒,娇娇弱弱的,抗不抗揍嗷。
纪跃明冷哼一声,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一眼:“我支持纪嘉禾,男生这么娇弱可不好。”
安嘉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家丫头有多能打。”
还怪人儿江砚太弱。
他要是在纪嘉禾太强势,这老头也未必开心嘛。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杠起来,纪嘉禾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小手在俩人面前一晃,做了个“收”的动作,默默转移话题:“你们也要陪江砚去看他妈妈吗?你们不是说上午去的嘛?”
“上午有点事儿耽搁了……不过我给你们买了肉松小贝,饿了没有,饿了就吃点儿啊。”
安嘉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了那个微阖着眼都少年,见他没什么过于紧张和难看的脸色,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上午哪里是有事情耽搁了。
分明是知道江市南也会在下午过去,怕他伤着那孩子,两个人不放心,才商量着下午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的。
“噢,”纪嘉禾不疑有他,点点头,飞快的把手上的包装盒拆了,拿了个小手套包着手,捻了一肉松小贝的一小块儿下来,轻轻戳了戳少年柔软的唇瓣,“砚砚,你喜欢的。”
“……”少年依旧阖着眼睛,嫣红唇瓣微张,乖乖的就着女生的手吃了。
但这家伙像是投喂他上了瘾,喂他吃东西的时候也没忘摸一模他的唇瓣和柔嫩的唇角。
“别闹。”
江砚睁开眼,压低声线,低声提醒她。
她完全就是看她爸妈在场,肆无忌惮的四处点火而已。
“我才没有。”
纪嘉禾以同样的音量回他一句,颇有些憋屈的意味。语毕,便轻轻的“哼”一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火速解决了个肉松小贝,靠着靠枕,闭目养神。
江砚偏头看她。
女生闭着眼睛,炽耀的浅光落在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尖儿上。鼻翼小巧,鼻梁高挺笔直,柔红小嘴微张。
……这样的纪嘉禾总是特别好看。
少了一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灵气,却也多了一分极少见的恬静。
少年微微勾了勾唇角,阳光映入漆黑漂亮的眸,便捎带一丝细碎潋滟的琥珀清光。
眉目柔和。
侧脸皙白好看。
少年看着她,只看着她。
满心柔软,眉眼沉静,却也藏着对这丫头的温宠与小心点呵护。
“乖。”
少年随手从口袋里挑出一个钥匙扣,在她眼前晃晃。
而后低笑一声,温柔道:
“想要么?”
“要就回家给你。”
安嘉:“……”这孩子真磕碜。
连钥匙扣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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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纪嘉禾只是想冷着江砚,让他来哄一哄自己。但她没想到,自己老爹开车技术太好,座椅又舒服,冷着冷着……她就自己睡着了。
到达陵园时已是下午四点,纪嘉禾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被江砚拎进去。双手紧紧牵着少年的衣角,唯恐自己被鬼附上身。
江砚知道她不喜欢陵园的环境,因此也低着身子看她,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忍不住问她:“要抱么。”
“算了吧,”纪嘉禾搓搓胳膊,一脸害怕,把小脑袋摇的跟摆动起来的拨浪鼓似的,“……万一他们都是单身,我扑你身上,那那那不就惹恼了所有在这儿的宿主吗……!不妥不妥。”
“牵着我。”
少年理了理快被她抓烂的布料,抬手,将纪嘉禾整只手牵住。
牵着我。
——这样才不会丢。
林晏的墓地在一个很不好找到位置,少年常来,对这儿自然轻车熟路。
从这儿再上一层阶梯,就能看见林晏的容身之地了。
男生下意识抿紧了唇。
牵着女生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些力。
停步——
江砚抱着一捧花,站在阶梯口。
“你怎么不走了?”
纪嘉禾是个走路不看路的主,面前人突然停下,她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撞上少年略微硬的脊骨。
“帮我拿一下。”
安嘉和纪跃明走得慢,还在后面。加上他们本来也有意给江砚留时间单独相处——
女生被完全遮挡了视线,少年心疼的揉了揉纪嘉禾被撞红的鼻尖,俯身,轻轻落下如羽毛般的一吻。
而后他将手上的花塞给她。
“哎……砚砚,你不带花也不带我吗……!”
“乖,等我。”
少年修长身形向别的方向移动。待他转身后,纪嘉禾揉揉眼睛,才看见江砚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
等等。
她怎么有点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