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你的底细。”方北赛身上的衣服告诉杨谦。
杨谦并没有意外。
不用方北赛身上的衣服说，他也已经猜到了。
他之所以问，只是习惯性问一问，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猜测。
面对方北赛的问题，杨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没想到周巅还真看得起我，竟然请落苍和昌龙两位前辈来解决我这么一个小辈。”
方北赛惊讶，随即他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
他哈哈大笑道：“杨老弟果然是知道的。”
杨谦点点头：“略有耳闻。”
方北赛说：“既然杨老弟不想说身后背景，我也不勉强。不过能培养出杨老弟如此天才的，恐怕也只有我师父说的那些几百年都不出世的不可寻之地吧。”
不可寻之地？
又一个新名词。
杨谦看了看方北赛的随身物品。
“我们不知道。”方北赛所有的随身物品异口同声的叫道。
对于一个秘密极多的人，杨谦的外挂明显不那么好使了。
屡次吃瘪的杨谦，甚至都有一股冲动。
他想将方北赛打晕，然后问出所有的一切。
能打得过吗？
方北赛的随身物品也不知道。
因为他们没有看过方北赛出手，更别提出全力了。
所以杨谦再次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对方北赛笑道：“那不知道方大哥准备要怎么对付我？”
方北赛哈哈大笑：“实不相瞒，没见到杨老弟之前，我师父和师娘是给你准备了两个策略，简单来说就是先礼后兵。我师娘跟我说，你也算是个天才俊杰，如果因为一些个人恩怨就没了，这世界会少很多热闹，不好。所以他们二老让我联系了国外一家大学，我找到你，只要你同意，你就可以以交换生的身份去国外进修，而且还是鉴定专业。”
“如果我不同意呢？”杨谦问。
方北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杨谦的问题，而是说：“周巅对你完全不了解，他以为你只是对鉴定很有天分，他还相信了你明面上的那些背景资料。如今，我见到了你，大致知道了你的身份，周巅的委托自然就作废了。别说，要对付你这样的高手，他根本付不起钱。就算他付得起，我师父师娘也不会对你动手。”
“为何？”杨谦问。
方北赛说：“这世间的内家功高手极少，经常在世间行走的也极少，如果无冤无仇，他们之间是极少动手的。我师父师娘不可能为了一些俗世的钱，对你动手，更别提你背后可能还有我们都惹不起的存在。”
杨谦突然觉得这番话好熟悉。
“方士！”
杨谦瞬间就想起来了。
在净化了项羽邪秽之后，项羽的虚妄之体和珠子告诉过杨谦很多方士的事情。
如今灵气枯竭，大部分方士已经隐居不出，极少在世间行走。
“方士和内家功修炼者是一个吗？如果不是，他们之间会有联系吗？”
方北赛身上的物品不能回答杨谦。
“看来只有见到苍龙夫妇才可能知道了。”杨谦心中暗道。
杨谦对方北赛笑道：“既然如此，那方大哥将我带过来所为何事？”
方北赛说：“两件事。”
杨谦问：“方大哥请讲。”
方北赛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件事，我希望和你能比试一场，你我都倾尽全力的那种。”
杨谦疑惑：“为什么？”
方北赛说：“咱们内家功修行，大致可以分为初窥门径、登堂入室、融会贯通、登峰造极、返璞归真五个境界。我在登堂入室这个境界已经五年了，我已经年近五十，我的气血已经开始衰败，如果我不能尽快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我这辈子就只能止步在登堂入室这个境界了。”
“所以，我需要战斗，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但是这世间内家功修行者本来就极少，我师父和师娘境界又高我太多，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境界和我差不多的内家功修行者。今天碰到了杨老弟，是天不绝我方北赛，希望杨老弟成全。”
畅快淋漓的战斗……
杨谦有些犹豫。
他无法判断方北赛真正的意图。
他也没有办法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方北赛。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想和方北赛动手。
毕竟他真的是普通人出身，他没有方北赛他们脑补出来的背景。
万一打不过，他受伤了。
他都没地方讲理去。
见到杨谦犹豫，方北赛立刻说：“当然，我也不会让杨老弟白帮忙。”
说完，方北赛站起来。
他走到放在墙角的一个柜子前。
打开柜子，里面竟然是一个保险箱。
验了指纹，输了密码。
保险箱打开。
方北赛从柜子中拿出一个暗褐色的小盒子。
看到方北赛小心翼翼的样子。
杨谦立刻看着小盒子，心里问：“你里面是什么？”
盒子回答：“我里面装的是一颗聚灵珠。”
“聚灵珠？有什么用？”杨谦又问。
盒子：“可以提升内家功修行者的功力，我里面这颗，据说可以提供内家功修行者20年功力，算是聚灵珠中的上等货了，就算是方士见了，也会有兴趣的。”
“你知道内家功修行者和方士？”杨谦立刻来了兴趣。
盒子：“那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我是储存聚灵珠的盒子。”
“内家功修行者和方士有什么关系？”杨谦急忙问。
盒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方士的地位普遍比内家功修行者高，也更神秘。如果非要类比一下，就像内家功对外家功那样。”
……
“我知道杨老弟来历神秘，你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肯定也不缺天材地宝，但是我这颗聚灵珠，应该能让杨老弟多看两眼吧。”方北赛带着几分自傲，将盒子推到杨谦面前，盒子打开，顿时一股奇特的力量溢了出来，这力量吸上一口，就让人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杨谦压抑住内心的惊讶。
珠子的声音传来：“这是灵力，土老帽，明明你就是个啥都不懂的土包子，我这个主人还将你当成了来历神秘的大人物，真是白痴。”
杨谦没管珠子的嘲讽。
他只是问：“吃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