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一怔，像是被回忆拉进了深渊。
小姑娘睁着水眸看着他，呆愣愣的问出这个问题。
真是，
可爱啊～
想到这里，乔言的眼睛柔和了几个度，像是碎了一地的琉璃，流光溢彩。
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藏着柔意。
文沁站在旁边，看着周身柔和的乔言，那么耀眼。
那么温柔。
像是拥有夺目的光彩。
一下子就怔住了。
原来疏冷冰凉的乔言也可以这么温柔。
不知什么时候，乔言已经从回忆中出来，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了几个度，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文沁，嘴角挂着讥笑。
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文沁柔意满满的眸子被乔言这么盯着，突然觉得有些无措。
手不停的捏着裙角边，像一个天真不知事的少女。
乔言的眸光更冷了几分，轻哼一声，不打算理她。
文沁好似鼓起更大的勇气，双目带羞，脸颊粉红，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像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嗫嚅：“乔言，你今天有时间吗？”
“没有，说完了吗。”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完全不给文沁留面子。
文沁料想到是这个结果，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另外的心情。
她看着乔言站起来绕了一个大圈走出教室，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自尊心极强的文沁有些忍不住。
像是三分柔弱的姿态往门外走去。
乔言他根本就没有心。
哪怕苏念儿不在了，她也嫉妒到发狂。
苏念儿自从出事后，有人拍到乔言的照片放了微博，却被段江林的雷霆手段一力压下热搜。
但是被眼尖的粉丝放到超话里，心疼的不行。
乔言随手翻到了超话，犹豫了几秒，打了一行字。
“让你们担心了，我很好。”像一个随时报备的乖宝宝。
怎么会存在这种群体呢？明明素不相识，却不留余力的爱着你。
就像两处冰冷的群体互相依偎取暖。
他忽然有些理解陆亦辰和萧时亿对粉丝那么好了，除了家人朋友，他们应该是抱着最大的善意来亲近你的人。
粉丝受到这条评论后，也开心的不行。
纷纷留言让乔言好好考试，崽崽加油之类的话。
乔言心情好了不少，不去想查询不到苏念儿的事情。
她的微博号为从未上过，他去查询她的信息竟被完美的挡了回来，差点攻击他的电脑，一时间让他手忙脚乱。
就像是凭空蒸发一般，什么都找不到。
她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生活里，毫无预兆的就消失了。
他现在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念儿，所以才让她被带走。
有时候，深夜里坐在苏念儿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圆月，竟然觉得心被揪的生疼。
又像有人拿着一个钝刀慢慢的隔着自己的肉，疼得喘不过气。
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又是一贯的冷漠疏离，以及掩藏不了的疲态。
中考就在后天。
乔言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有几个粉丝偷偷来给他加油，远远的打了招呼，藏在一边。
他眼里的淡漠一下子撤去，像是春日消融的霜雪一般，微微一笑。
挥挥手，进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