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风像被拖着一条烂狗一样,拖到了蔷薇夜总会。
直接到了冯风最常呆的包厢,一把扔到了地上,还嫌恶的擦了擦手。
“人给你送到了,我们小姐说,你可以把自己的仇报了,并且有时间去谢谢她。”林夕瘦弱白皙的手腕忽然一紧,随即劝说自己放松下来。
立马进入备战状态。
“你们小姐很喜欢管闲事嘛?我这种贱人的命,她也有兴趣?”脱了小白兔的外衣,像是一个致命的吸血鬼。
冷冽而又妖媚。
保镖转头“我只负责把话带到,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和我们小姐说。”
说完后,率先出了门。
重重的摔门而出。
林夕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冯风,小腿以一种奇怪的形状扭曲着,应该是折了吧?
熊启跃在另一张桌子上趴着,悠悠转醒。
他捂着发疼的头,才看清面前所有的事情,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这是……这是冯风?”
林夕瞥了他一眼“嗯,你睡了三年的枕边人不认识?”
好似带了一些调侃,和淡淡的讽刺。
熊启跃没有反驳。
毕竟他说的是对的。
他看着晕厥的冯风,衣不蔽体,嘴角还有些口水挂着,看起来恶心至极。
他躺在一边的沙发上。
“怎么处理?”
林夕看着一旁的红酒,把面前的茶水扫到一旁。
他在精致的高脚杯里倒了半杯在手里摇晃着,站起身子走到冯风身边。
绕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唏嘘。
黄粱梦一场。
谁知道,就这样倒了。
他身后的陆时庭都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吧?不然还能被打成狗一样匍匐在这里?
他倾斜着杯壁,鲜艳的红酒顺着杯子汇成一股准确的浇灌在他脸上。
随即倒完了酒。
冯风被激醒。
他看着面前向来乖顺的林夕“狗东西?你在干什么?”
熊启跃也没想到林夕会有这样的举动。
林夕冷眼看着他,他把杯子两根手指倒着提在手里,靠近桌子,像是突然卸了力气一样,丢了下来。
“啪!”玻璃制成的杯子和大理石的桌子撞击后四分五裂。
他挑着尾音说道“爷,您不是说被几万块的红酒浇灌也是贱命的幸运吗?您看如今你也是贱命一条,我用这昂贵的酒来滴在您的脸上。也是为了您好不是?”
他笑容有些诡异。
像是跌进了痛苦的深渊里。
一滴泪睡挂在眼角,隐隐看着好像是晶莹的泪滴。
他笑的有些讽刺,让熊启跃觉得毛骨悚然。
冯风趴在地上,四肢无力,他只能怒吼“翅膀硬了吗?啊?林夕没想到你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有这副嘴脸。”
“是啊,我都忘了,我以前也像狗一样匍匐在你身边。”他说话有种淡淡的失落,听起来又像是阐述别人的事情。
“哈哈啊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这样就完了吗?我起来后我照样弄死你。贱人,喊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听话,事后都是狗东西。”他趴在地上叫骂着,看起来有些狼狈硬撑着他可怜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