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载泽一脸严肃,厉声呵道,他转过身看着我,表情虽柔和了许多,却没有一丝笑容。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敢问,珍小主。我这手下如何得罪了您,竟让您如此大动肝火?”
我一愣,盯着他看了几秒,居然被他认出来了。
但不能示弱啊,我挺起胸膛,半抬起下巴,咽了咽口水,有些没底气的道:“那个......谢谢大人刚才救了我。”
说罢,我迅速扭头,朝地上的任坚走去,量他现在是不敢打我的。
见我答非所问,载泽也好一脸疑问随我走着。
在任坚面前站定,他怯怯的瞅着我,我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人不高,胆子却不小。居然敢把心思,动到皇上的女人头上来了。”说着,我朝身后斜了一眼,他似懂非懂的越过我,朝我身后望去,想来应该看到了喜鹊,忙收回了目光,沉沉的低着头。
我接着又厉声问他:“你有几颗脑袋?”
他全身发抖,不停的磕着响头,哀求着:“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我实在恶心这渣男平时装大爷,现在装孙子的场面。索性转过身背对他,正好看见秋儿走下马车。
她立在车旁,微笑着噙着泪,用口型说着:谢谢。说便转身缓步离去,我微笑着,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
载泽走到我身边,朝着任坚厉声道:“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身后一声凄楚哀求:“大人~”
接着是一声重重的“滚”字。
任坚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视线,我才心有余悸的,轻拍着胸口,连舒了好几口气。
载泽脸上露出微笑,问:“既然这么怕,干嘛还强出头?”
我道:“怕归怕,但总不能任人欺负吧?对了,刚才冲出来救我,不怕帮错人吗?”
他想了想,道:“总不能让人把珍小主打了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然是先救了再说。”
我心想,刚才他一脸冷酷表情,说不定是以为我发疯,胡乱打人,可又不能眼看着我挨揍,傻愣傻愣的老实人,挺会怜香惜玉的嘛。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最后我两都没忍住,颔首笑了起来。
乔纳森这才从屋里匆匆而来,抱着一个牛皮纸包着长方形的物件,长宽大致分别时15、10厘米的样子,一脸惊讶加懊悔的问道:“发生大事件了?我错过了什么吗?”
我笑着不语,载泽握着拳头,挡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笑着看了我一眼。
乔纳森愈发茫然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载泽,目光落到载泽身上,不解的说道:“你们认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乔纳森与载泽,也是认识的。
我疑惑的打量着他们两个。
乔纳森忙解释道:“载兄,是我这相馆的贵宾呢,都来照了好几次相了,这不,今日载兄就是来拿照片的。”他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掂了掂给我看。
我定定的看了看载泽,想着,他这么一板一眼的人,居然还会照相?我在心里窃笑着。
载泽对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从乔纳森接过那个物件,打开牛皮纸包装端放在胸前,好给他家主子瞅个仔细,我的八卦劲上来了,也将脑袋凑过去,想一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