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斯轻轻一叹,又道:“也对,我本来就是白爱了你一场,自己弄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
乔治白眉头稍稍一抬,并未开口搭腔。
朱迪斯灿然一笑,“怎么,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就因为你有了个叶珍珍。”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乔治白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你们不要动她,否则这个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呀,你可真是敏感呐,为什么觉得我会对叶珍珍不利?”朱迪斯站起身子,轻飘飘的魂体飘来飘去的,好不可怜,她笑笑地道:“以我这副身躯,难道又能对那叶珍珍做出些什么。”况且,她又不是朱迪雅,她从未想过要去伤害乔治白身边的人。
“你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乔治白冷冷地道。
朱迪斯笑了笑,她自然晓得乔治白嘴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便道:“我看好她,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不是尽量,是必须。”乔治白冷嗤一声,“朱迪斯,别『逼』我动手,即便我救了你们,也有办法消灭你们。”
“呼……”朱迪斯长吁一口气,“治白,你终究对我没有情。”
乔治白神『色』淡淡,不置一词。
朱迪斯摇头,“你太无情了。”
眸光睨向门口的方向,乔治白神『色』不变,只道:“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如果说完了,那请回吧。”
朱迪斯撇了撇嘴,空灵的面孔隐隐含着委屈,“我不愿意走,你能奈我何?”
“那我走。”乔治白站起身,直接道。
“诶诶诶!”眼见乔治白真要离开,朱迪斯忙伸手去抓他,可白皙的小手未曾碰到男人的衣角,便被男人侧身躲开,“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碰我。”
朱迪斯扑了个空,红唇俏俏嘟起,“换作是叶珍珍,你会对她说这些话吗?”
“你们,不同。”乔治白冷言冷语,“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那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人呢?”朱迪斯红唇翘着,美眸满含深情,她并不是要乔治白接受她,而是苦苦寻找一个答案,哪怕她曾经走入过他的心底,她便也心满意足了。
乔治白眯起眼睛,俊颜上带着冷意,“一个较为相熟的……陌生人。”
“陌生人……好一个较为相熟的陌生人。”朱迪斯单薄的娇躯狠狠的颤抖着,眼看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天知道这一刻,她多么想冲入他的怀里,但到底理智让她克制下来,她知道如果现在就朝乔治白扑去,说不定直接被他扇飞。
她顿了顿,便道:“治白,你和叶珍珍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她没有选择和你离开,而是和另一个男兽在一起了,怎么样,这种被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是不是很难过,很不甘?那我告诉你吧,你现在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你这样待我,我便和你感同身受,一样的伤心,一样的难过。”
“不,你错了。”忽地,乔治白勾着唇,道:“珍珍并没有抛弃我。”
“你走了,她甚至都没有上前追你!”朱迪斯振振有词,“如果这都不叫抛弃,那什么才叫做抛弃?”
回想起白日,叶珍珍是那般偏袒陨姬,遇到事情处处都是优先考虑那个男人……
乔治白突然一下感到很烦闷,以至于现在他不想再说话,而是冷冷道:“够了,朱迪斯,你去过好你的生活,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更不需要你多嘴。”
朱迪斯闷闷的站在原地,绝美的脸庞带着泪痕,“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如果那个女人不能带给你幸福……那么,我反对你们成为伴侣。”
“反对无效。”乔治白耐心降至冰点,“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治白……”朱迪斯哭了,“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我……”
冷冰冰的面容,凉薄的语气,『性』感而无情抿着的唇角,都昭示着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刻出的无情。
“你走吧,朱迪斯,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不要……不要……”朱迪斯摇着头,“你哪怕不愿意接受我,那枝枝呢?他还那么小,一头小崽子,连白虎的化形都未完成,便伴着我一同生死,治白,当日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枝枝他不会死的。”
提起那白嫩嫩的小崽子,终于触动了乔治白心中一丝丝的柔软。
他冰冷的目光从眼底深处透出来:“朱迪雅,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这对枝枝的未来很重要。”
朱迪斯略微思考,然后道:“你想问什么?”
“枝枝的父亲是谁?”乔治白眸中闪过的光,锋利而犀利,“为何从来不曾见过……”
朱迪斯的面庞顿时变成惨白一片,“不,不要问这个……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独独不要提这个。”
“为什么?”乔治白不解,“你知道圣德殿的巫师有多么厉害么,只要你告诉我枝枝的父亲是谁,去求得他一滴血『液』,就有可能帮助枝枝的兽体重塑。”
“不,不要再说了!”朱迪斯忙摆手道:“在部落里,关于枝枝的父亲是谁,治白你千万不要问!不要问!这,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枝枝的存在,以及她那一段过往,这是她埋在心里的痛,绝对不能说出那个名字,一旦事情败『露』,会死人的!
眸中深深的担忧凝在乔治白身上,朱迪斯连连道:“治白,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也不管你的事,同样的,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枝枝的阿爹是谁,这件事你就不要好奇了。”
其实朱迪斯越是保持神秘,乔治白心里就越发好奇,但他到底不是寻常人,当下听着朱迪斯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也只好道:“行,我听你的,但是……”话锋一转,他又道:“朱迪斯,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做出有损部落的事情。”
朱迪斯绝美面庞挂上一滴凄美泪珠,苦笑道:“我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