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内急的齐文姜,登上一处高地,她沉稳地凝视着下方激烈的战斗场景。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令她不忍直视。
清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明军死死压制,毫无反抗之机,这十万清军生还的希望近乎渺茫。
就这样,齐文姜默默观望了近半个时辰,直至明军屠杀结束,她才驱马前行。
一名名杀气腾腾、满脸血污的明军。
冷冷地注视着这位前来的女人。
齐文姜还未向前走多远,便被手持长枪的月德给拦住了去路。
“尔卸下兵器。”
人在刀俎我为鱼肉,此刻的齐文姜只能乖乖照做,她把腰间的佩刀扔在了地上。
“不知这位将军现在可行?”
月德打量了齐文姜一眼。
不得不说她的身高确实与庄妃有的一拼。
“尔随本将军走便是。”月德很是平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片战场之中穿行。
所到之处无不让齐文姜难掩不适,那残肢断臂、破损不堪的尸身,以及血流成河的血水。
整整十万人啊!就这样被她给卖了。
看到最后,齐文姜索性闭上了双眼,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日午后。
齐文姜被带至天命殿,并面见了陈一羊。
陈一羊也从月德口中获知此战大捷,且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尽歼十万敌军,他面容甚为愉悦。
“好,干的不错。”
“君无戏言,尔先去偏厅稍坐片刻,朕这就给尔拟旨赦免一切罪责,保尔全家无忧。”
齐文姜面露喜色,跪地叩首。
“谢陛下隆恩。”
“罢了,此乃汝等应得之赏,但汝须谨记一言,朕之言亦有更改之可能,至于日后怎么做,望你夫妇二人好自为之。”
“民妇遵命。”
当齐文姜言罢。
也就意味着她与大清再无半点牵连。
至于贺清这位义姐,在她心中,又岂能比得上家人的重要。
未过多久,齐文姜拿着圣旨如愿的接走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至于贺清嘛!
不好意思,这两个女人并未存在对话,甚至双方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不是说她俩无情,而是双方都很聪明。
三日之后。
明军整饬战场继续北上。
陈一羊已然下达完军令,务必于春节来临之前攻占大清全境,并生擒余下的百万倭人。
此任务虽无多大危险,但时间紧迫,且人手似乎不足。
无奈之下。
陈一羊遣全军上下所有人马出征,其中亦有他的两个儿子,连后勤辎重营亦在其列。
至于保护陈一羊的重任,就彻底落到了晓组织的头上。
然而周仓岂敢承担此等重任,其麾下不过数百人而已,既要护陈一羊周全,又要负责搜集情报、打探消息、警戒护卫等诸多事宜,实难周全。
故而他费尽口舌,方才说服花蜀,将对鸟岛上的五千人给调来。
只是那岛上的候子明着实有些可怜。
这五千人在时,他尚有些许乐趣,可这五千人一走,他便不得不去面对,周仓给他送来的十位女子。
每日一睁眼,身边睡的全是女人。
陈一羊都有点担心,这小子的肾能不能吃得消。
时光匆匆流逝。
短短两个多月,明军诸将便成功征服整个大清国,至此,大清彻底覆灭不复存在。而他们正押解着一百一十多万倭人踏上归途。
在此期间。
陈一羊见贺清的肚子越来越大。
只好将她安顿在宫内的一处地方,软禁起来,牢房是肯定不能待了。
此外,陈一羊还体验了一把朴英彩的手艺。
前世他没纹过纹身,今生他在后背上纹了一条龙,算是满足了他的那颗好奇心。
当然了,纹身时则发生了不少美妙的时刻,有一次还被芭莎给撞见了。
好在芭莎不是那种嫉妒心强的女人。
她居然还带着笑贴心的给陈一羊关好门。
不过陈一羊哪肯轻易的放过她,一给她拽了就进去,两人的快乐立马变成了三个人……
腊月二十八。
明军主将已经回归的差不多了,就剩徒步行军的二师人马未归了。
不过他们离东京城已经近了,要不是押着十几万倭人,他们或许早就到了。
“都给本将军快点,少磨磨蹭蹭的!”孟獒不停在俘虏后面催促着。
“不许交头接耳!”
二师所押解的这十几万倭人在行进时,竟然毫无混乱之象,且倭人队伍中分出众多小队,一目了然,更有倭人在维持秩序。
这般情景,着实令人心生好奇。
其实,在此之前,陈一羊已向众将言明解决倭人之法。
那便是以夷制夷。
若有捣乱反抗者,同队之人必受株连之罚。
但凡举报者,不但个人可得些许小利,同队之人亦会受到优待。
如此一来,陈一羊便无惧他们同仇敌忾。
只因,有人之处,必然不乏一些汉奸走狗卖国贼,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谁不惜命?
与此同时。
东京城内迎来了一位大明文臣。
陈一羊看着风尘仆仆的来人,不免露出了一丝微笑。
“坐。”
柯潜作揖行礼道:“臣谢陛下赐座。”
“无需客气。”
待柯潜坐好后,二人才正式进入交谈之中。
“如何?这一路来卿有何感受?”
“回陛下的话,臣一路至此,可见到处残垣断壁人迹罕见,臣不解,我朝大军如此破坏,似乎已经没有重建的必要了。”
陈一羊听了他的话,开口笑了起来。“哈哈~无碍,朕派卿来不是为了重建这个地方,而是另有他用。”
“哦,那臣就不知了。”
柯潜作为一位臣子下属,话里话外都很聪明,他绝不会刻意去揣测天子的想法。
紧接着陈一羊继续讨论此话题。
“那卿可曾知道,那多国围攻大明之时,是受了大清给予的什么好处?”
“此…臣略有所耳闻,似为钱财。”
“诚然,那朕告知于你,此地之中,存无数金矿、银矿,可供大明开采百年有余,卿可信乎?”
柯潜闻陈一羊之言,悚然立起。
“陛下,此言当真!”
陈一羊甚为郑重地回应他。“君无戏言,这下可知朕遣你来之目的否?”
“臣知晓了,臣必不辜负陛下之重托。”柯潜揖礼道。
“善。”
“对了,忘告于你,大清国已于一月前覆灭,朕欲将此地更名,便称瀛洲!”
陈一羊之所以派柯潜前来,只因他需要文武双全之人来稳定瀛洲局势,大明能担此重任只有二人,一是司衍,另外一人便是柯潜。
司衍待在凉州劳苦功高,陈一羊也不好意思逮住一个使劲薅羊毛。
退而求次,这才选择了柯潜。
当晚,陈一羊在为柯潜接风洗尘,顺便送了他一个大礼,便是那对刺杀他的高家兄妹。
至于二人的结局是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