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听到这话，杜飞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一骨碌坐起身，望向巧笑嫣然的杨婵，无语道：“亏你是个姑娘，这话都能说出口啊？”
“我辈修士何必拘此小节？”
杨婵仰起玉颈，饮了口小酒，“再说，你不是黑熊精么，用这“发情”一词倒也无误。”
“我呸！”
杜飞一把夺过酒葫芦。
然后瞪了杨婵一眼，“小心我告你种族歧视啊！什么叫发情，我那是渴望有人来填补一下我空虚寂寞的心灵，是很神圣的好吧？”
说着，一阵吨吨吨，苦酒入喉心作痛，掩饰着他作为一条单身狗的悲伤。
“那我挺好奇的。”
望着借酒浇愁的杜飞，杨婵轻笑道：“你堂堂太乙金仙，在下界四洲算得上少有敌手，千年下来，难道也没找个中意的姑娘？”
“我可听过不少妖怪掳走人国公主的传闻。”
杜飞闻声挑起眉，“我是那种妖么？”
杜飞是不是不清楚，但黑熊精的确是个不近女色，醉心于听佛悟禅的奇葩妖怪。
否则两千年下来，洞里不至于连个女妖都没。
“我是崇尚自由恋爱的。”
杜飞把葫芦扔给杨婵，悠悠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合于性格，终于人品，找个灵魂伴侣才是我最想要的。”
“现在有了么？”杨婵啄了口酒，扬起眉。
杜飞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感觉三眼仔他妹妹，说不定就适合我。”
杨婵不动声色地问道：“三圣母？”
“对！”
几十斤酒下肚，杜飞很快又有点飘了。
他重新躺在地上，迷迷瞪瞪道：“从历代影视形象来看，三圣母都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而且性格也好，忠贞善良、温柔可人。”
听到这话，杨婵不由丹唇翘起一抹勾人的弧度，“她有你说的这么好么？”
“那肯定有啊！”
杜飞点点头，“我就是觉得挖人墙角不好。”
“挖人墙角，什么意思？”见杜飞嘴里又冒出稀奇古怪的词语，杨婵不禁目露疑惑。
杜飞道：“就是抢别人老婆！”
“别人……老婆？”
杨婵秀眉一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杜飞这时话匣子已经关不上了，他想也没想，就继续道：“谁不知道三圣母思凡下界，和一书生好上了，还生了个孩子呢。”
杨婵：?“？？？”
说着，杜飞叹了口气。
“其实也挺让人费解的，她一位居于下界的神仙，历经万年，朝代兴衰更替，山河大川变迁，凡人生老病死，什么没见识过。”
“居然会爱上一个凡人书生，太假了。”
杜飞顾自说着。
对于华夏古代很多神话爱情传说，杜飞都觉得太过扯淡，尤其是《牛郎织女》。
小时候不觉着有什么，长大了再看。
完全是：WTF？？
八分醉的杜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某人越来越冷的神色，只是稍微拢了拢衣服，古怪道：“这天怎么突然冷了，冬天到了？”
至于杨婵，早已是恼得细眉倒竖，手中法力涌动，随时准备拍死这头熊。
但她还是强行压下了怒气，问道：
“这些你从哪听来的？”
杜飞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电视上有，小说里也有，随便查找一下就知道的事情……”
居然有人写小说编排她？！
听到这话，杨婵简直要气炸了。她游历世间，极少留下名姓，凡人根本不知道她。
这不会又是这头死熊故意编排她的吧？
想起得罪过他的李靖，为了报复，便专门在电影《我的个佛啊》中弄个了抹黑片段。
还有二哥。
邀她加入公司时，特意让她说了那么一段话。
虽然这些都无可厚非，但足以看出这家伙小气的性格，二哥答应他要介绍自己给他认识，却至今没有出现，想必也有怨气？
杨婵不敢肯定，但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毕竟这家伙说的那些事，根本就是瞎扯，她堂堂圣人弟子，太乙金仙巅峰。
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凡人书生。
还做出……那等事！？
她心中十分光火，正要和杜飞论个明白。
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小子居然已经醉过去了，不禁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好！那就再等等！”
想起之前与二哥的约定，杨婵忽然呵呵一笑。
她伸出玉指，在杜飞脸上轻轻划过，星眸微微眯起，“我倒要看看，还能从你这里听到多少编排，到时候，本姑娘跟你一并算总账！”
……
第二天。
秋高气爽，日上三竿。
“啊，不要！”
杜飞一声惨嚎，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发现一切如旧，才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或许是因为过于空虚寂寞的缘故。
杜飞昨晚的梦有点离奇。
他梦见自己在杨戬的介绍下，终于见到了他的妹妹三圣母，然后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很快，举行了大婚，结为夫妻。
就在这洞房花烛夜，被翻红浪之时，杜飞忽然发现三圣母竟变成了杨姬的模样！
她冷笑一声，“我们该算总账了！”
然后一刀捅进了自己胸口。
“真是怪梦。”
杜飞擦了擦额头冷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把杨姬当成三圣母，难道是因为她们都姓杨？
等等，自己昨晚好像又喝断片了！
习惯性地摸向自己的衣服，杜飞又很快停住。
呵呵……
杨姬那女人怎么可能主动？
不过，这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依稀记得昨晚金毛应该不在后山别墅的。
叫来守门的小妖一问，杜飞整个人傻了。
“什么？！”
“她居然是这样把我送回来的！”
原来杨婵直接用法力，把醉倒过去的杜飞摄在半空，像放风筝一样拉着他，走一路牵一路地把他从后山带到了山顶别墅中。
最重要的是，看见的人不少。
杜飞单手盖住脸，条条黑线自脑门滑落。
“妈的，戒酒！！”
……
说是那么说，但酒是肯定戒不了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戒酒的，就只能靠嘴上说说，做个姿态，来维持一下颜面的样子。
别的先不提。
杨姬的灵酒确实好，完全没有后遗症。
宿醉之后不但不难受，反而神清气爽，连剪片子都变得劲头十足了。
《情书》作为一部爱情电影，镜头语言的细节和配乐契合度比《我的个佛啊》以及《白雪姑娘和三个妖怪》都要高一些。
杜飞花了不少时间，才把电影剪辑完成。
至于配乐。
也从曲库里挑了几首古风类型的。
毕竟爱情电影更讲究时代共鸣，脱离群众基础的电影，不能说不好，只能说……
就是特么不好！
看不懂，没人看，老子手机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