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不行。”
程湘立刻拒绝道，这怎么可以，她可是偷偷摸摸的跟着来的，这要是让大皇兄知道了，这还不露馅儿了。
“不准通报大皇兄，听到没有！”
“这……公主殿下，您这是在为难下官。”
“不准，不准，反正我就是不准，如果你要敢告诉我大皇兄，我一定治你的罪，听到没有？！”实在不行，程湘也只能以权压人了。
“那……好吧，不过公主殿下，要是大皇子问起来，您可不要说是我放你进去的。”将领说道。
毕竟被谁怪罪，他都是不好受的，公主这里不行，大皇子那里更不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我进去了。”
说着，程湘就兴冲冲的跑了进入，连看都没再看那将领一眼，后者也是极为无奈，做下人的，就是这种苦命的。
而此时天宝殿内，程渊邀了仲达去正堂喝茶。
程渊还是居主位，毕竟他是主，仲达是客，况且他又是皇族，所以骨子里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司马大人，请用茶。”程渊说道。
而摆在仲达身边的桌上的，正有一盏茶，那是不久前才被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茶杯是琉璃制品，成色嘛，也不算太过奢侈，远没有那些贵族的生活奢靡不堪，可想而知，程渊的这个天宝殿，待遇也不是很高。
“好，请！”
接着，仲达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倒是不错，可惜仲达骨子里是个军人，对品茶这种事，他可以说只是略懂皮毛。
“是好茶，可惜我孤陋寡闻罢了，茶艺不精，品不出这茶是什么。”仲达道。
这是实话，同时也反应出了仲达这个人，平时是很少喝茶的，当然，这也只是程渊的一种猜测而已。
“哦，没关系，若是大人喜欢，我可以命下人给你多送些去。”
“岂敢岂敢，其实喝茶这种事，我平时都没有这个习惯，所以也就不劳烦大皇子殿下费心了。”
喝不喝茶，仲达丝毫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程渊叫他来这里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想来绝对不是喝茶这么简单。
沉默了一会儿，仲达突然问道：
“不知大皇子殿下，今日为何要请我到贵府喝茶？！”
寒暄过后，自然就是说正事的时候，程渊也明白这个道理。
“实不相瞒，今日在朝堂之上，还要极力感谢司马大人的鼎力相助，如若不是大人的帮助，只怕程渊，早就已经在牢狱里待着了。”程渊拱手说道。
“呵呵，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况且，我看皇上也未必，就会对您下手，可能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毕竟你征战北海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顶多关个几天，等皇上气消了，也就放您出来了，我只不过是让你免去那几日的牢狱之灾而已。”仲达笑道。
这些程渊根本没有想过，他父皇的脾性，向来都是干净利落，斩草除根式的作风。
要说父皇可能不会杀了他，这还让他可能相信，但是仅仅只是关上几天，这就太匪夷所思了。
“哦，不管怎么说，都是司马大人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在此，谢过大人了，只是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大人指教！！”
这些都在仲达的意料之中，不然今天程渊也不会直接把他弄到天宝殿来了，于是道：
“大皇子殿下但说无妨，微臣定当知无不言。”
话是这么说，至于实际行动会不会这样，那就另当别论了。
“司马大人，恕我直言，我程渊自问，在我北海关从未收到截获过您今日上交父皇的那封信，对于冰原部落会进犯的事情，我也是一概不知，所以简单来说，您今天捏造事实的功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程渊赞叹着说道，能把莫须有的事情说的让文武百官无可挑剔，而且就连皇上都被骗了，这真是一项好本领，程渊自愧不如。
“哈哈哈，小把戏而已，只是用了点手段，让证据和逻辑，看起来更令人信服罢了。”仲达笑道，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那我请问，我记得之前，我的一个属下，曾经到过大人府上求助，只是当时，大人貌似并不愿意牵扯进来，怎么今日在朝堂之上，却又肯，帮我了呢！？”
仲达再次端起茶杯，缓慢的喝了一口，这次喝的量就比较大了，毕竟上次是因为太烫了，一口只能抿一小口。
“咳咳，如果我说我是一时兴起，大皇子殿下相信么？！”
这一说，程渊觉得仲达一定是在开玩笑，说道：
“呵呵，大人说笑了，您要是一时兴起，又怎么会突然拿出那么多毫无瑕疵的证据来，我想这一定是大人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吧。”
仲达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大皇子还不算太笨，虽然比起那个什么二皇子程潇要差上许多，但是起码也不是个蠢才。
“没错，这些都是在下之前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今天能够替大皇子殿下你解围。”
“所以，也就是说，朝堂上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仲达摇了摇头，说道：
“不不不，大皇子殿下错了，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
程渊有点不明不白的样子，问道：
“大人此话怎讲，这明明是假的，如何又说是真的？”
“呵呵呵，大皇子你想，这北海大坝决堤是真，海水冲破北海关是真，这北域百姓生灵涂炭，也是真。”
“这些我自然知道，如果大人连这都能捏造出来让人信服，那才是真的令人无法接受。”程渊说道。
毕竟大坝决堤，海水倒灌这种惊天地的大事情，让人一查便可查的出来，根本不可能造假。
“这些固然如此，那大皇子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件事情，马上就会变成事实？！”
“嗯？！”程渊不明。
“呵呵，原本，可以说冰原部落丝毫没有进犯摩斯国的意思，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们也已经长了记性，有北海关这个易守难攻的关卡在那，借助北海大坝的地形优势，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攻破北海关，但是……现在这北海关，已经没了，是一片被海水淹没的废墟，所以你说，这冰原部落，会没有点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