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系统指定的矿主,云易所被赋予的权利是强大的,当感受到眼前的矿灵是真心归顺自己后,他反而变的有些尴尬。
谁都可以对敌人轻易的扣动扳机,但是唯独不能对亲近之人做出伤害,就像之前云易可以选择干掉矿灵,而现在却不好下手一样。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云易现在就是那种情况。
如果说矿灵在硬气一些,在高傲一些,可能今天这里真的可能会换一个主人。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了许久,矿灵就这样一直跪着,他以为云易还在生气,索性就在那一跪不起。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才停止震动的大地又震动起来,只是这次震动和上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又地震了吗?”艾米丽吃惊的看看四周,又抬头看着云易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你是这里的老大,你该知道吧?”
云易正愁不知该如何化解尴尬,接着艾米丽的话直接看着矿灵问。
矿灵被问的一脸茫然接着又变得一脸狂喜。
他能感觉到云易对自己的眼神语气都有了变化,作为掌控了三十多年的矿坑老大,他心领神会的站起身子。
“你是说第一次震动你感觉到了矿坑的变化,各种矿产了不同程度的生长……”
“这一次你只是感觉到了震动,并不知道起因到底在哪里?”
由于不会说话,矿灵只能用手比划,因为有了六年的这种交流经验,云易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随着矿灵比划出心里的想法,云易还是不知道第二次地震的原因,就当他想要胡乱猜测之时,就听到系统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叮,触发限时任务,打败超时空吞噬者,任务失败后将会永久的失去现有矿坑的控制权。(这不是一场演习,也不是一次玩笑!)”
第一次收到这样另类的任务,云易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他刚想打开系统界面详细了解一下,就看到一副地图主动漂浮在他的眼前。
“全息投影?没有任何设备,你是怎么做到的?”
艾米丽吃惊的看着眼前漂浮的全息投影,还在云易身上四处寻找装备。
“你能看见?”云易也有些蒙圈,他记得这种地图一般都是出现在任务界面里,怎么会让外人看见。
“它就在这里啊,又不是稀奇的技术,难道说……”艾米丽先是一脸无所谓,可是当她发现云易身上真的什么的都没有时,这才知道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
回想起之前的帕杰,还有带着云易通过那条神秘的通道,以及那个出手豪爽,全身发光的矮人王,似乎这一切都脱离了自己这些年的科学认知。
“哈哈哈,找到了!果然有东西啊!”
突然间,周围传来了一声狂笑,只是笑声却是那么刺耳难听。
而随着笑声结束,一只长满鳞片的拳头突然打破了矿灵的岩石屏障,一拳击打在了矿灵的胸口。
“哗啦!”一声,周围堆砌的岩石碎了一地,接着瞬间化成粉末,而矿灵则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还会出现其他人。
云易天生警觉,在矿灵受伤时就知道发生了危险,他也不去战斗,反而拉起矿灵和艾米丽迅速后退。
“嘎嘎嘎……好新鲜的血肉,好新鲜的灵魂,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随着所有的岩石屏障消失,又是一声怪笑传来,只见几人眼前竟出现一只全身长满鳞片的怪物。
云易没有说话,心里却激起了一层滔天巨浪,他没有去留意怪物的模样,反而是对矿坑体统产生了质疑。
六年了,除了自己和这些怨灵之外,云易从来没有在见过任何其他的生物,他一直以为这里只有自己才能进去,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云易……云易……”艾米丽轻声呼唤云易的名字,身子竟不知不觉的颤抖起来。
“哦,我在,你不要害怕!”云易被艾米丽的异样拉回了现实,急忙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嗯,我不怕,可是这里为什么变黑了……”
”老师,我真的不想再去背那些战役了,我想穿裙子,我想出去和其他伙伴玩啊……”
“老师,上次的战争录像我全部看完了,能不能把那个洋娃娃给我玩一会啊……”
“老师,那些男孩子好厉害,我好害怕他们,能不能不要让我和她们一起……”
随着艾米丽的呓语,云易脸上的眉头紧锁,他看着艾米丽空洞的双眼,知道她陷入了一种迷幻之中。
可是,现在眼前除了矿灵就只有那个满身自长满鳞片的怪物,又是谁把艾米丽带入迷幻的呢?
“矿灵……不好!”
云易突然发现其中的问题,忍不住大吼一声。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个同样长满鳞片的怪物正朝着云易冷笑。
再也来不及有其他想法,云易一把抓起艾米丽就要逃跑,就在他刚抬起步子,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哼!既然免疫迷幻,不过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眼前的鳞片怪物冷哼一声,用力的把利爪在云易腹部搅了搅,似乎云易这样的敌人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杀他,我和他签订了契约,如果他死了,我也就完了!”
许久未见的大眼怪从鳞片怪物肩膀上露出一颗大眼珠子,他叫嚷着跳到云易面前,脸上写满兴奋。
“哼,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竟然让你签订那种掠夺式的契约,真是耻辱!”
嘴上虽说不削,但是鳞片怪物却停止了对云易攻击,他等到血色大眼怪完全跳到了云易面前,这才用力的想把手臂抽出来。
“说谁普通人类了?和我签订契约怎么了?再说了,你们经过我的同意随便进入人家地盘吗?”
云易从被偷袭开始就一直任由鳞片怪物任意施为,眼看他要抽出手臂,反而用力的把腰弯了下去。
他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却极度冰冷,就像是一只从地狱里快要出现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