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主任,这里有你一封信。”
闫守成结束会议,准备回办公室时,被收发室的人塞了一封信。
闫守成拿起细看,发现了不对劲。
一般的信封上会写有收件信息,和寄件信息。
但是闫守成拿到的这封信上,只有收件人,也就是闫守成自己的信息。
带着疑惑,闫守成打开。
信封里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闫守成先把照片抽了出来。
只一眼,闫守成就有些打颤。
那照片上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团团。
路过的同事看到闫守成僵硬的身子,热心的过来问候:“没事吧?”
闫守成脑袋宕机,迟迟没有回话。
团团丢了的事情,单位的人也都知道。
当着闫守成的面,单位人都是一脸哀愁。但背地里,没少说闫守成的闲话。
看闫守成没有反应,那人凑过去看闫守成手上的照片,惊讶的说道:“孩子找着了?在哪里找着了,快回去看孩子吧。单位,事情还有我们呢。”
闫守成回神,顾不得和其他人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领导办公室请假。
急匆匆跑出单位,闫守成和苏杳撞了个正着。
苏杳也是急着跑过来的,喘着粗气说道:“走,我们回下合村。”
闫守成愣在了原地,手微微有些颤抖:“你怎么猜到下合村的?”
闫守成最担心的是,苏杳也在那伙人的监察范围。
苏杳解释道:“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团团在的地方,有很多百年的大树。我之前去后山的时候,见过那个地方。”
闫守成也不隐瞒了,拿出自己收到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两行内容,上面是时间,下面是地点。
其余信息什么都没说,但是闫守成知道,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按照那伙人的行事风格,如果自己不能按照这个时间赶到这个地点,团团就完了。
闫守成本不想让苏杳跟着自己冒险,但眼下苏杳已经知道了情况,也没有了瞒着的必要。
从盛县到下合村,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苏杳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
已经有几年没有回来下合村了。
闫守成在前面带路,苏杳跟在后面,两人走进了村子。
近来不是农忙时节,村里不少人聚在大槐树下聊天,一群人正哈哈大笑的时候,看到了苏杳和闫守成。
之前苏杳把建学校的工地活计给了村里人干,所有参加干活的,都挣了一笔小钱。
有了这个缘由,村里人对苏杳的观感极好。
有好事的人,直接开口喊道:“苏杳,你咋回来了?”
王红英也在人群中,她正说得起劲,没有看到人,听到喊话,猛然抬头,紧紧抿着的嘴唇,透露出她此刻的不高兴。
苏杳心里着急团团的事情,没有心思和别人唠闲话,随意回道:“有点事,我先去忙了,忙完再和你们聊。”
说着,匆匆往后山的方向走。
等人走远了,村里人又聊了起来。
“人家现在是小老板了,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了。”
“应该不会吧,我看苏杳的性子不错,不至于这么踩高捧低。”
“切,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你还指望人家做什么?天天好吃好喝伺候你?”
“什么不是这个村子的,她嫁进了这个村子,就是这个村子的媳妇。”
有人嗤笑了起来:“守成是福生两口子抱来的,就他们两口子的做事,要我,我也不会再认。”
自打闫福生下台之后,村里人说话再也没有了顾及,此刻当着王红英的面,开始挖苦了起来。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倘若王红英两口子做的厚道一点,把闫守成当成自家的孩子看,以闫守成的心性,自然会把村里当成自己的家看。
等后来做了官,也会看顾村里一切。
苏杳作为她的媳妇,开了工厂,用工人肯定也会紧着村里人先来。
那到时候,村里人的好日子就来了。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妄想。
村里人没有深想,而是把一切的原因归结在王红英两口子身上,怪他们做事太过了。
王红英在看到苏杳和闫守成时,就预想到自己会遭什么样的闲话,等真的听到了这些,心里更是难受,嘴上也不客气的回怼。
“我们两口子对闫守成不好,是我们坏了良心,你们就好了?你们当初觉得夏知青好,也没少挤兑人家苏杳。要我是苏杳,管我男人怎么样,就你们这德性,才不会搭理你们呢。”
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忘记自己的不好,王红英的话,算是掀开了好多人的遮羞布。
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王红英扯了扯嘴角,也不多留,起身回家。
回到家的王红英没有闲着,第一时间把家里所有人召集起来。
“今天守成跟苏杳回村了,我看他们走路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事情?”
闫建成上午跟人打牌了,也看到了苏杳和闫守成,说道:“我看他们是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应该是进山了。”
闫福生咳了咳烟枪,重新塞了一团烟草,点燃后,重重地吸了一口:“去后山干啥?前些年狼还下山了一回,现在肯定都在后山窝着,他们两口子算是不要命了?”
“苏杳说是有事”,王红英听了一耳朵。
闫福生没再作声。
王红英今天把家里人召集在一起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眼看着苏杳和闫守成越来越出息,日子越过越好,王红英也升起了让他们拉家里一把的心思。
后山有危险,王红英猜着靠苏杳和闫守成两个人是解决不了了的,迟早都要回来找救兵。
打虎亲兄弟,如果这个时候,闫建成几个人能站出来,无条件的帮助他们,到时候有了好事,苏杳和闫守成也能考虑考虑家里了。
王红英这么想着,就下了命令:“今天谁也不要去闲逛,就在家里等着,一旦守成他们那边有需要,你们几个就去帮忙。”
闫明成最先回话:“爹说了,后山有狼,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去了万一被狼吃了怎么办?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以后还怎么过活。”
王红英平时最娇惯这个小儿子,也就养成了他只长脑子,不动脑子的习惯。
一个巴掌拍了上去,王红英没好气的说道:“你没长眼还是没长腿,看到危险不知道跑吗?傻乎乎的再往上冲,脑子都被狗吃了。”
闫明成被骂了,其他几个媳妇儿有意见,也不敢说话了。
王红英现在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待闫守成了,不过现在就是机会,要稳稳抓着。
接着,王红英解释了起来。
“苏杳和守成,对家里有意见,这个确实是我们以前做的不好,现在他们两个出息了,以后少不得请他们帮忙,所以得尽可能地修复关系。”
“这一次他们需要的时候,帮了他们,少说以后有什么好事得有限考虑你们。往坏你打算,就算你们真的因为救他们死了,你儿子,你老婆,他们以后得替你养着。”
闫福生轻咳了两声:“你娘说得不错,你们这次搏一搏,运气好了,后半生也有个着落。”
把话说开,闫家几个兄弟也没有了意见,乖乖听话,在家里等着。
从天明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闫守成两口子的身影。
王红英有些担心,直接拍板,让闫建成兄弟几个,轮流在后山口等着站岗。
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王红英觉得这两个人肯定凶多吉少,和闫福生商议了一下后,让闫建成几人,直接进山找人了。
为了把好处都揽在自己身上,王红英没和村里人说这事,只自家人进了山。
此刻,被王红英惦记着的苏杳和闫守成,经过一天一夜的查找,终于走到了一处地下宫殿。
闫守成打量着这个宫殿,心里有些激动。
“十年前,部队里的专家研究之后,猜到这个山里应该有一个敌国人留下来的研究基地,但是派了好多人找,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敌国人还有这种能耐,能把地下建的这么好。”
苏杳一直在门口搜寻进去的办法,听到闫守成这么说,沉思片刻,推翻了闫守成的言论:“这个宫殿充盈着灵气,年代越久,灵气愈足,看这灵气的浓郁程度,至少有三百年的历史,应该不是敌国人建的,可能他们是偶然发现,所以把这个地方占为己有了。”
苏杳说话间,摸到了一个凸起,往下狠狠一按,宫殿的门被打开。
苏杳和闫守成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找了起来。
两人后脚踏进宫殿,门就落下,苏杳用了灵气抵挡,也没有阻止得了门关上。
殿里慢慢暗下,苏杳和闫守成紧紧地靠在一起。
不过片刻之后,整个宫殿亮堂了起来,苏杳顺着光线看去,看到了屋子里摆放着充当光源的夜明珠。
关于夜明珠的说法,很多现代社会学者地研究表明,是不太符合科学地。而且真的有,也是含有很大地辐射,绝对不可以在生活中使用。
苏杳也是第一次看到夜明珠,散去灵力去探查,苏杳竟然隐约感受到里面的灵气。
苏杳微微讶异,不过很快也能想通了。
收回灵气,苏杳和闫守成抬步沿着走廊前进。
深长的走廊里,只有苏杳和闫守成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直走到尽头,苏杳和闫守成又看到了一扇石门。
石门边还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碟子,碟子里是新鲜的水果,看这新鲜程度,应该是这两天刚刚摆上去的,说明这个地方有人常来。
闫守成把每个碟子都查看了一遍,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和闫守成收到的那一张一样。
这张纸条上也是对闫守成下一步的指示。
要求闫守成进入石门,只要安全通过,就有可能见到孩子。
闫守成不做多想,和苏杳对视就确定了彼此的想法,两个人按照指示找到了开关,狠狠拍下,石门打开。
随后里面传出一股子吸力,把苏杳和闫守成吸了进去。”
闫守成是站在苏杳前面的,进去的时候,闫守成一直在苏杳的下面垫着。
落地的时候,闫守成砸在了地上,整个后背发麻,随后苏杳也落下,砸在了闫守成的身上。
一口气不稳,闫守成的嘴角溢出血。
不等苏杳发现,闫守成抬手擦干净,关心道:“你没事吧。”
苏杳是没事的,有闫守成在前面挡着,卸去了很多的吸力,之后又有闫守成垫底,没什么大碍。
她贴在闫守成的胸膛上,感受到了闫守成的气息不稳,转手拿出一瓶灵泉水,让闫守成喝下。
苏杳警惕的看着四周,给闫守成护法,让闫守成调养生息。
三炷香时间后,闫守成恢复了,站起身子,和苏杳一起查探。
看着夜明珠的光芒,苏杳看到了墙上的壁画。
从左到右,画上的内容形成一个闭环。
画上的主人公,是一个男人,最开始,他是一个农民,家里有妻儿,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偶然一天,农民下地翻土,挖到了一锭金子。
最开始,农民有些胆战心惊,怕贼惦记,更怕金子的主人上门。
连着一个月,都无人问津,刚巧家里揭不开锅了,农民决定把金子破开,买米吃。
一锭金子,基本够普通人好几年生活了。
但是白得来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有了第一次买米,就有了后面的添置各种生活物品。
从一开始只敢捡最差,最便宜的买,后来慢慢提高等级。
金子越花越少,很快就没有了,农民没办法,又回去种地,只不过这一次,他又挖到了金子。
农民心里有个猜测,他大手大脚,这次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金子花完了。
花完之后,再去地里挖,这一次,不出意外,又是一锭金子。
有了这个发现,农民不发愁了,拿到新挖的金子,回去就找人给自己盖了新房。
新房落地,农民又娶了一个小妾。
农民的日子越过越好,竟然成了远近闻名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