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萧凛沅问。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最近有一个社团文节，冒昧问一下，Nt的出场费是多少啊？”周时蔚刚想到这件事，本来不该由他一个生物学教授来操心这个，但是为了见萧凛沅，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他更希望萧凛沅是来玩儿的，而不是来工作的。
“是电竞友谊赛吗？”萧凛沅还没去学校做过电竞友谊赛。
他们电竞选手不仅仅是靠比赛和直播赚钱，也时不时会做一些代言，发布会现场总会有和主办方或者和台下粉丝的电竞友谊赛。
“嗯，我们学校也有电竞社团，我觉得如果能请来Nt，他们会很开心。”周时蔚理所当然拿学生做借口。
萧凛沅每次都是配合经纪人和教练的安排，还真不太清楚具体价格：“哥可真是个好老师。”
“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不过我可以把我们队的经纪人引荐给你。”萧凛沅说。
“好，那我就提前谢谢阿凛了。”周时蔚笑着说。
内心盘算着，怎么跟学校打报告，社团文化节多批点经费，别说Nt了，他都看不上那点经费。
可是，他又不负责这一块儿，还真有些难办呢。
萧凛沅说干就干，退出游戏，就去了经纪人办公室。
“扣扣。”
“进。”教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昨天刚被训，萧凛沅听见这声音，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教练也在啊。”
教练和经纪人在办公室里喝茶。
明明都是二十七八，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却喜欢喝茶。
作为“野王”的萧凛沅不理解……但尊重，将视线从他们的茶具上离开。
“有什么事？”经纪人喝着茶，平静地说。
萧凛沅挠挠头，说：“我有个朋友问，我们Nt出场费是多少，想请我们去做一场友谊赛，我说我不知道，要不我把您的联系方式给他？”
经纪人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教练淡定的抽出一张纸递给他：“什么？”
“一个大学的社团文化节，想请我们……”
“萧凛沅！你知不知道Nt现在的身价？连续两次的世界冠军，一个普通大学，就想请Nt？”经纪人直接打断了萧凛沅的话。
萧凛沅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嘀咕道：“才不是普通大学。”
“那你说说什么大学？”教练也好奇了，第一次见这小子这么护着一个除了队里的人。
萧凛沅一噎，他也不知道周时蔚是哪个大学的。
教练和经纪人看他这样子，异口同声：“你不会连人家是哪所学校的都不知道吧？”
萧凛沅缓缓点头。
经纪人一个暴栗敲过来，气得不行：“你连人家姑娘哪个学校都不知道，你就敢说你是Nt的！你要气死我啊！”
经纪人理所当然地以为萧凛沅被网上的一些妹子骗了。
萧凛沅实实在在地挨了一下，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姑娘？”
“还给我装傻？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谈恋爱，现在你的周边可好卖，谈恋爱了那些女友粉老婆粉不买单了，得损失多少！”经纪人警告道。
萧凛沅想到了刚才的直播间评论，没把经纪人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佑哥，你不会以为找我帮忙的是女生吧？”萧凛沅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然呢？”经纪人一眼就看透了，萧凛沅如果谈恋爱，绝对是对象说什么是什么的恋爱脑。
“不是！”萧凛沅气得脸都憋红了，他在佑哥心里就这形象？
“还是男的？！”教练憋不住了，被女的骗就算了，被一个大男人骗……
萧凛沅总觉得教练这语气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嗯啊，男的。”
“唉呀！我不跟你说了，我直接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他，你自己跟他们校方联系吧。”萧凛沅趁着自己现在还在主导地位上，说完就溜了出去。
再待下去，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没那么好说了。
——
周时蔚这边，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和负责校园文化艺术节的老师发了一条消息——“如果能请到Nt战队，学校最高能出到多少钱？”
那边几乎是秒回。
Nt是这两年大火的电竞队，负责人刚好想试试能不能请到，可惜没有门路。
“二十万！周教授有门路？”
“嗯，我把他们经纪人的微信推给你，你跟他联络，不过我只能做到这个，具体怎么样，还是得看你们。”周时蔚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
之前开会是一起开的，他听了一耳朵，原本的总预算才十万，现在为了Nt，光Nt出场费都能给到二十万，够多了。
两分钟后，经纪人跑出来，问：“萧凛沅呢？”
“凛神在训练啊。”一个青训队的成员说。
经纪人一拍脑袋，跑到首发的训练室，一把将萧凛沅拎了出来。
“你之前说的大学是帝大？”
这个学校可是重本啊！里面的人都是未来的大老板，这要是能吸一波粉，那就是“养成系”的投资商啊！
“嗯？应该是吧。”萧凛沅突然被拎出来，脑子还懵着呢。
经纪人扶额，这倒霉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问你也不知道，跪安吧！”经纪人又把他推进训练室。
萧凛沅拿出手机，问周时蔚：“哥是帝大的老师？”
周时蔚很快就回复：“对。”
“帝大的活动，我经纪人非常愿意让我们去，应该一会儿就行了。”萧凛沅直接就卖了经纪人。
佑哥那边还准备矜持一下，多谈些条件，不知道萧凛沅这边已经自爆了。
“好，我这边也会帮Nt取得最高的回报。”周时蔚噗嗤一笑，阿凛还不知道自己出卖了他的经纪人呀。
“嗯嗯，谢谢哥！”萧凛沅蹦蹦跳跳回到电脑前，开始哼着歌训练。
和昨天下午那个暴怒的萧凛沅完全不一样，让另外四个心惊得很。
“你们怎么了？”萧凛沅注意到他们的表情。
“没怎么！”
“没怎么！”
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要太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