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已经进来了,一个个身上带着鲜血,气势强硬,面露凶狠之色。
李北阳连忙收起小金,踹进怀里,这才打量着众人。
十几哥身穿统一服饰的男子,和一个身穿灰衣,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抬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只是青年身上的白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剩下的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看来他们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正是需要治疗的时候。
见他们看向自己,李北阳往后挪了挪了屁股这才开口道。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先说,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那身穿青衣,手持长剑买的青年,见到李北阳的穿着和举动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这才微微抱拳道。
“小兄弟不要怕,我们是东凌镖局的,刚才和土匪交战,我们镖头受伤,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借助一晚”。
东凌镖局,他好像有些印象,但是一时之间却有些不太确定,只是再次回礼道。
“原来是东凌镖局的各位镖头,各位请便”。
“多谢”。
那青年说完之后,便转身招呼众人抬着白衣青年躺下,青年胸前中箭,腹部又有一道颇深的伤口,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内脏的青年。
白衣青年的衣衫,现在也已经被染成红色,一只箭羽落正中他的右胸,箭伤并不致命,致命的是腹部的伤口,看他现在状态,应该是受伤较重,想要救治就有些难了。
“不好,大师兄昏过去了,这伤势不能再拖了,否则的话会有生命之忧”。
一个灰衣青年,放下手中的战刀,检查着担架上的白衣青年,神色紧张的很,双手在两跨来回摩擦,却是拿不定主意。
青衣青年,他把手中的长剑收于身后,看着面前昏君的白衣青年道。
“不行,大师兄的伤势不能再拖了,必须拔出箭矢,还有这腹部需要止血救治,否则的话”。
“三师兄,我们这里没有大夫啊,这最近的城镇,一来一回也要一天多,我们现在怎么办”。
青衣青年,犹豫再三,最后狠狠咬牙之后,从身上取出一枚丹药,喂白衣青年服下。
这才做出决定,看着担架上昏迷的白衣青年,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
“强行拔箭吧,准备火炭、沸水,强行止血,再拖下去更麻烦,大师兄的伤势不能再拖,这样根本就拖不下去,也承受不住路上的颠簸”。
说着他拿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动手。
“不行啊,三师兄,这伤口太长,用火炭根本就没办法止血,这样大师兄会死的”。
灰衣青年,拦住他的动作,不愿意这样做,这尺许的伤口,想要用火炭止血,简直就是不可能,就算是止血了,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我不知道吗?可是大师兄再这样下去也会死,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有一丝机会”。
李北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就算是不死,也死了。
他这时候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应该是三人为主,剩下的算是镖师,他虽然想不起来东凌镖局和他的关系,但是浅意思告诉他,这个势力和他没有恩怨,他这才起身来到来两人面前。
“等等,两位大哥,你们要是给这位大哥止血吗”?
青衣青年微微一愣,随即看向身边的破衣烂衫的李北阳,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强忍心中的急切,上前询问道。
“小兄弟,你能救我大师兄性命”?
在他上学的时候,做过两年的护工,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做过,但也看过不少,最少他知道,这样的伤口,只能用针线缝合才能够止血。
“我虽然有能够止血的办法,但是能不能活命,还要看这位兄台自己,这样的伤势我没有把握”?
把握?换做其他人,也不一定有把握吧。
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在现代,也不一定能够救活,更何况是这样简陋的情况之下,这样的情况下,不感染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没有把握,也比他们没有办法好的多。
青衣壮汉直接跪在李北阳的面前道。
“还请小兄弟救我师兄,杨丰愿意……”。
李北阳没有让他说完,而是直接扶起他。
这个时代的人真是的,上来就直接跪下,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吗?
这黄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杨大哥不要这样,我想要止血也需要一些东西,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
他在上学的时候,也是给兔子做过缝合手术的,只不过那时候是陪着医护学院的女朋友一起做的小实验,而且那个兔子还活了。
只是这样的记忆越是清晰,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回不去了,现在的他是那个,逃亡在外的世子,那个无家可归的小侯爷。
可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成与不成,也比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好吧。
“小兄弟说说看,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去想办法”。
他也知道,这里的环境太简陋,想要救人也是难度很大,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希望。
就像是落水之人看到了稻草,他们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好,我还是先说清楚,我能试试,但是能不能救活,我没有把握,到时候,你们不能迁怒于我”。
丑话说在前面,否则的话,到时候让他以命抵命的话,他可就只有这一条命,没办法赔给别人。
“还请小兄弟出手,不管成与不成,我东凌镖局都欠小兄弟一个人情”。
得到这句话之后,李北阳也就不再多说其他。
“烈酒,锋利的匕首,针线,只要有这些我有五成的把握”。
烈酒,匕首他们都能够了解,但是这针线是做什么的,这些他们还真的是不知道,但是他们都照做了。
好在他们是在外面行镖,身上也会带一些生活用品,针线他们带的也有。
当这些拿到李北阳的面前之后,杨丰还是满脸疑惑的问道。
“小兄弟这烈酒是要让我师兄喝下止痛吗?这个我还能够理解,只是这针线是做什么呢”。
李北阳微微摇头,看着那个还保持清醒的白衣青年,又看了看面前的针线匕首,直接丢进滚烫的瓦罐里面。
“杨大哥现在先不要问这些,现在时不我待,等着一切结束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说着他看了看漆黑的外面,心中还真的有一些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生活的世界,这荒山野岭的还真的有野兽。
说不定就从哪里冲出来了,就现在的他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应对,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煮小金也不出去狩猎的原因。
“那个,那位大哥能够和我一起去采一些止血药,天黑我自己有些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