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小时候的中二少年
章禹脑海猛然出现一段记忆。好像是小时候的。
看了一下一脸委屈的李晓乐，章禹笑了笑。
随即看向远方。
“好久没爬过水塔了。”章禹感慨道。
嗯？
李晓乐抬起头，看着章禹，眼里露出诧异。
“叔，你也爬过吗？”
“何止爬过哦，烟囱我都爬过。”章禹脑海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那应该是小时候的事。
“烟囱？”李晓乐停下了吸鼻涕。
“对，就是烟囱！”章禹笑了笑。“我记得那是我们一家工厂的烟囱吧。”
前世，他小时候的时候，那家工厂慢慢不行了，到后来就停产了。
“你学过达芬奇画鸡蛋吗？”章禹忽然问道。
“没有。”李晓乐摇头。
“……就是从各个方向看鸡蛋，是不一样的。”
“哦，那是达芬奇画苹果！”李晓乐忽然说道。
“……”好吧，章禹也不知道是哪个了。
“我们小时候，有五个烟囱。”章禹缓缓道。
“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天空比现在都蓝，虽然大家都不富裕，但那时候大家都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比现在都蓝吗？”李晓乐看了看天，今天的天也很蓝。
“差不多吧。”章禹看了一下天空，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今天的天格外蓝。
“从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那边的工厂就慢慢停工了，也就一个守大门的大爷在。那时候，我们经常进去找能卖的东西。”
“能卖的东西？”李晓乐不解。
“就是一些铜线啊这些。”
“铁不要吗？”
“铁不值钱。”这小子干嘛一直打岔。
章禹瞥了他一眼，李晓乐下意识闭上嘴巴。
“我记得好像是有个人吧。在某一天忽然遇到。”
章禹隐约记得，那天应该是晴天。
小时候他跟小伙伴每天都是全县跑。那时候县城也不大。为了方便，他们就找了很多秘密基地。
就是一些没人住的房子，或者某颗大树下。
那天他在其中一个地方等朋友，结果路边忽然有个小姐姐的自行车链子掉了。
章禹出于好心，就帮小姐姐把自行车链子给上好了。
等周一上学后才知道，对方是他们班的代课老师。
“什么代课老师？”李晓乐在旁边问了一句。
“音乐。”章禹记得好像是因为原来的音乐老师生孩子了，然后才找的代课老师。
“后来呢？”李晓乐眼睛亮晶晶，一副你赶紧说的样子。
后来？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那时候他很调皮，算是班里老师重点关注的学生。
小学三年级之前，没写过作业。
后来也是跟班长坐在一起后，这才开始被逼着写作业。
“像是在粉笔盒里扔壁虎，拿着玩具蛇吓唬女同学，校园内趁着同学不注意，直接把裤子扒了，被追的满校园跑，这种事情不要太多。”章禹嘴角微微一笑。
李晓乐听到后竟然点了点头，这事有些他干过，门清！
也就是因为这，他跟那位老师因为一些事，结下了不解之缘。
都二十多年了吧，章禹有些记不清那老师的模样了，只知道人很温柔，长得也挺漂亮。
嗯……自己当时貌似非常喜欢对方。
李晓乐这会也不闹了，眼神带着古怪看着章禹。
好在他没闹腾，让下面的人松了口气，毕竟刚才李晓乐最吓人的时候，腿都伸出来了。
“后面呢？”李晓乐好奇的问道。
后面？
后面好像发生了一件事，本来跟代课老师关系很好的章禹直接不理对方了。
什么事情来着？
时间太久，都二十多年了，章禹几乎都忘的差不多了。
章禹陷入沉思，良久才说道。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家访的事。”章禹记忆慢慢浮现。
那时候因为家访，很多学生是最怕的，尤其像章禹这种，每次家访后，他爹不揍他一顿才怪！
李晓乐听到这，脸上带着后怕。
他也是，不过李晨农不揍他，一般是他妈岳宁揍。
“我记得那次我竟然很期待家访的，结果从放学等到晚上，代课老师也没来。”
“叔，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代课老师？”李晓乐眼里透着古灵精怪。
“咳……”章禹装模作样假咳一下。
切～
李晓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这有什么？他就喜欢隔壁班的黄玲玲。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章禹看着天空，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因为那天他准备的好像很多，结果代课老师爽约了，然后就生闷气，几天没跟对方说话。
直到有一天，对方把他喊住了，问他怎么回事。
章禹记得，他当时的情景跟李晓乐差不多，也是说对方不遵守约定吧。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挺委屈的，说她不遵守约定……”章禹笑了笑。
小时候很多人和事，对他来说是个美好的回忆。
李晓乐听到这沉默下来，良久嘟哝一声，“她就是不遵守约定！”
章禹听到后，笑了笑，“后来有一次我才知道，那天老师是要去我家的，只是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家那天马路，坑坑洼洼的，一直到他大学以后才修成水泥路。
也不是没有人管，只是每次管了以后，要不了俩月，就恢复成原样了。
别说不熟悉的人了，经常走这条路的人不注意的话也会摔倒。
李晓乐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禹叹了口气，等他知道原因后，代课老师已经要离开了。
原来的老师很敬业，月子坐完没多久，就来上班了。
原来的老师回来了，代课老师自然要离开。
“所以那时候我就爬上了烟囱，这还是我第一次爬。”
小时候，做的一些事，让现在的他来看，有些中二。
“因为她是做车离开我们这的，所以我就找了离老师最近的那根烟囱，爬了上去。”
当时他的几个发小知道了，跟着他，帮他一起去爬烟囱。
章禹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庆幸那天风不大，不然自己搞不好就嗝屁了。
“那天我记得我把我们学校的条幅偷了一条出来，然后用墨水写了一句感谢老师的话，哈哈……”那时候自己好中二。
章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