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接起来,就听到宋云从的声音,“温时,你快过来,我在梧桐路口看见一个小孩,好像是你女朋友的女儿”
温时一愣,“你在在哪里?”
宋云从又重复了一遍梧桐大道。
闻言,温时连忙挂断电话,“与晚,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江与晚不知道打电话的人说了折本,但是她看到温时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好像有转机,“师兄,我和你一起去。”
温时没有拒绝。
梧桐路口离幼儿园并不远,他们开车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宋云从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手里抱着个相机。
看到涵涵的那一刻,江与晚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连忙跑过去,“涵涵!”
可是总是笑脸相迎的涵涵此时小脸刷白,江与晚感觉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碰巧,刚才晕过去,双眼紧闭双眼的涵涵,睫毛微颤,掀开了眼皮。
“妈咪…”涵涵小声呢喃着。
江与晚眼泪汪汪地跑过去把涵涵抱在怀里,心口疼得要命,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倒是涵涵不哭不闹,窝在她怀里像是小猫儿似的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妈咪……”
江与晚没忍住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把下巴放在涵涵额头上,“妈咪在。”
“妈咪,我难受……”
涵涵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一丝委屈。
江与晚心都被揉碎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都是妈咪不好,妈咪没照顾好你……”
“妈咪,你别哭。”涵涵抬起手,有些笨拙地替她擦着眼泪,“涵涵一点都不疼。”
江与晚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一把把涵涵抱得紧紧的,“妈咪带你去医院,是妈咪不好…”
“嗯。”涵涵靠在她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围,又晕过去。
“我这里有证据,你们要不要!”少年见江与晚众人要离开,匆忙拦下,他可不能白拍啊。
温时挡在江与晚面前,“与晚,你先带着孩子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好。”
等温时赶去医院的时候,江与晚正坐在病床旁给涵涵削着苹果。
还好涵涵只是受到惊吓和轻微的擦伤。
“小叔叔…”涵涵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只不过小脸有些苍白。
温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涵涵的脑袋又示意江与晚出来。
“你猜的没错就是蓝汐。警局已经打电话过来,已经控制住了蓝汐,我们一起过去吧。”
江与晚点头,“我已经让青青过来照顾两个孩子。”
陈青青一来,江与晚也来不及解释就跟着温时直奔警察局,到了警察局看到一位穿着朴素,头发花白的妇人。
而蓝汐则坐在审讯室内,江与晚此时想要杀了蓝汐的心都有了。
该有多么歹毒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
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江与晚刚准备进去,那名妇人‘“扑通”跪倒在她面前,“江小姐,求你了,放过我女儿吧。她只是一时糊涂。”这个年近六十的妇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显得更加苍老,“您想要赔偿,我砸锅卖铁也要给你凑齐这笔钱,我只求你饶过我的女儿。”
可是江与晚脚步一转,绕过了她,走到了警察面前,“我不需要赔偿。你也是母亲,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追责到底。
“江小姐,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误会的。汐汐不是那样的人。”
江与晚不想跟她多言,扭头看向温时,后者会意,把搜集好的证据放上去。
蓝母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种种证据,嘴唇“唰”地变得惨白,心中充斥着不可置信,眼神涣散,连连摆头否认道:“汐汐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在她心里,蓝汐一直是她的骄傲,乖巧懂事,长的漂亮不说,学习成绩还好,是他们家唯一的大学生。
“怎么会这样呢?”蓝母还在不甘心地喃喃自语道。
“可这是事实啊。”江与晚轻声开口,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哑口无言,眼神惊慌,额上沁出细汗,眼神飘忽不定。
蓝母痛心疾首,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身后的女警察见状,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蓝母顺势依偎在肩膀,忍不住痛苦,“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做!”
江与晚不再跟蓝母纠缠而是进到审讯室,“蓝汐。”
听见叫自己的名字,蓝汐抬起头看见来人是江与晚后,她扯了扯嘴角,“你来了。”
“你为什么还要帮傅颖川办事。”江与晚知道,蓝汐即使恨她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除非有人逼她。
“呵呵…”蓝汐突然笑了,笑声满是苦涩,“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去。
“你如果是怕那件事…”江与晚顿了顿,“许未渊早就让傅颖川删掉了。”
“什么?!”蓝汐撕心裂肺地喊道。
那她就是被傅颖川给骗了?!
蓝汐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被傅颖川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泣不成声,早知道是这样…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是我自己活该。”蓝汐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江小姐。”
蓝汐失魂落魄地靠在椅子背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她恨傅颖川,更恨自己的愚蠢。
她早就该想到的,傅颖川惯会骗人的。
蓝汐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江与晚不再说什么,走出审讯室,看见被压进来都疯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险些撞到疯女人的男人。
“那个是他老婆,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温时在一旁恨恨地说道。
“谢谢你,师兄。”江与晚有些疲惫地开口,“我们回医院吧。”
“你自己先回去。我一定要为你和两个孩子讨一个说法。傅颖川为了许未渊,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温时的声音杂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