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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泓自然明白先帝的意思,作为人臣,他自然不好在明面上说什么,可心里却无比煎熬,只得一面命人四处寻找沈熠,一面写信给老镇国公沈桐,希望得到老父亲的建议,可当时的沈桐忙着与姜国打仗呢,一直没有给他回信。但是,当柳含烟听说先帝想将她儿子的事如此糊弄过去后,当场急火攻心,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她很快便意识到沈桐父子在此事中的难处,于是决定回娘家告状,请前任御史大夫柳承给他的外孙做主。

柳承不仅是三朝元老,而且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只要他出面,先帝就算是再昏聩,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可一旦回到后宫,赵真又架不住宠妃侯文瑜的耳边风,于是便与柳承玩起了拉锯战,将收监侯康的事一拖再拖。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侯文瑜在背后捣鬼的事还是被柳含烟知道了。这一次,盛怒之下的柳含烟决定不再忍让,她要亲自给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说干就干的柳含烟当晚就让人准备了被褥和饭食,然后来到了皇城应天门外的登闻鼓处。

登闻鼓的历史非常悠久,其设立的目的是便于有冤案或急案者能击鼓上闻,从而快速地成立诉讼。其设立使得百姓与皇帝之间有了一定连接,为社会正义的伸张带来了很大的希望。

圣朝立国后,太祖皇帝也将登闻鼓的传统继承了下来,并将位置调整至应天门外。此地与政事堂非常近,一旦有鼓声响起,当值的官员轻易便可以听到。太宗皇帝即位后,又通过律法的形式确认了登闻鼓的崇高地位。《圣律》明文规定:“有人挝登闻鼓,主司即须为受;不即受者,加罪一等。”“朝堂所置登闻鼓,不须防守;有挝鼓者,令有司受状以闻。”

柳含烟来到登闻鼓处,她并没有急着击鼓,而是让下人先铺好床,又慢悠悠地吃了晚饭。料定先帝已经熟睡之后,她恶趣味地看了一眼后宫的方向,这才“咚咚咚”地敲响了登闻鼓。

当值的“三省”官员听到鼓声,急忙跑了出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看到来人是镇国公的儿媳妇之后,心里更是慌得不行。但柳含烟却一脸淡然,心平气和地从鱼符袋中取出一道状书,请当值的官员交给先帝,并强调镇国公府有大冤情要向先帝呈奏。

当值的官员见柳含烟的神情自若,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大冤情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得急忙将状书呈奏先帝。毕竟柳含烟是敲了登闻鼓的,且其身份也不一般。

先帝正搂着宠妃侯文瑜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叫了起来,说是有人敲了登闻鼓,并呈奏了状书,请求先帝伸冤。先帝原本对于有人打扰他睡觉的行为很生气,可一听到登闻鼓,顿时就泄了气,只能无奈地叹息着来到政事堂,想知道京都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冤情要让他来处理。

当先帝愤愤地打开柳含烟的状书一看之后,顿时气极反笑,但他也不能发作,只得吩咐侍卫告诉柳含烟,他已经收到状书了,也知晓了柳含烟的“冤情”,正在连夜与当值的官员商议,明早再给柳含烟具体的答复,让柳含烟先回家去等着,不要再在他睡着的时候敲鼓了。

当侍卫将先帝的旨意转达给柳含烟之后,柳含烟却固执地表示,她今晚就要得到先帝的旨意,否则就睡在皇城外,等官员们明早参加早朝时,再将自己的冤情告诉所有官员。

听到柳含烟的回答,先帝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对柳含烟动刑,也不敢让百官知道此事。毕竟在处理侯康的时候,他确实做了一个违背了祖宗的决定,而且也不符合《圣律》的要求。再加上柳含烟的身份也很敏感,牵扯到镇国公沈桐和御史大夫柳承,他实在是不敢做那种容易引得朝局动荡的事,尤其是在沈桐正率领东境边军与姜国奋战的关键时候。

思虑再三,无奈之极的先帝只能连夜传旨,命刑部按《圣律》暂时收监了侯康,等沈熠有了消息后再按律处理嫌犯侯康。到时候,侯康是杀是放,就看沈熠是生是死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柳含烟也不啰唆,立即让人整理东西,回家睡觉。她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也不喜欢睡在露天的地方。而且,她今晚来此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的,又不是来丢脸的。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对沈家和柳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经过柳含烟这么一折腾,先帝突然对登闻鼓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于是晓谕朝野:“若非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否则不得击鼓,违者重罪。”算是他对当晚之事的抗议。

后来,沈熠重返京都,柳含烟请来太医会诊,得出沈熠“身体虚弱、失血过多”的结论。于是,在柳承故意的运作下,御史台参奏义泉侯仗势凌人、欺压乡民,并拿出了充足的人证物证。那时,先帝已经驾崩,赵真赵真即位不久,正值倚重沈家的时候,于是顺势削了侯永的爵位,全家贬为平民,家产充作国库。至于当时在先帝耳边吹枕边风的宠妃侯文瑜,早已给先帝殉葬了,谁让她在先帝暮年时最受宠,但却没留下任何子嗣呢,这只能怪时代的无情。

听完赵君慧讲述的这桩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的往事,沈熠心里五味杂陈。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能算是柳含烟的亲生儿子。但是,他确确实实地借助了柳含烟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具躯体才得以重活一世。因此,他早已在心中将柳含烟当成亲娘一样看待了,故而在听到他的“亲娘”为了他敢于正面硬刚先帝的丰功伟绩后,发自肺腑地越发地敬佩这位刚毅的母亲了。

“想来你娘从未跟你说起过这些事吧?”赵君慧见沈熠沉默不语,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感佩地道,“同为母亲,换做豹儿遇上了你当年那种事,我是绝对没有勇气跟陛下打擂台的。就凭这一点,我就打心底里很佩服你娘。听说当今陛下还赐了你娘一个诰命,她也确实值得。”

沈熠默默地点了点头,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郑重地向赵君慧施了一礼,感激地道:“郡主殿下,多谢你告知我这些往。至于令郎的病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相信你。”赵君慧毫不怀疑地道,“行了,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之所以派人请你过来,主要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办法医治豹儿。如今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最迟明年三月,我要见到一个健康的豹儿,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沈熠明白赵君慧还没有放弃让扈豹去竞争成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一是因为他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家事,二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回到镇国侯府,陪柳含烟说说话。孤零零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唯有家人的关怀才能让他感到这世上还有一丝温情。对于他这种自小就缺少母爱的人而言,这种关怀无比重要。

“郡主殿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沈熠抱拳道,“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请留步!”

离开赵君慧的房间后,沈熠径直来到楼下,找到了已经吃饱喝足的姜姝和玄策。简单地交流过后,三人便离开了宾鸿客栈,吩咐车夫刘三将马车牵了过来,直接回了镇国侯府。

回去的路上,玄策忍不住问道:“小师弟,中午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下午要去济世堂看看的,怎么突然就决定回去了。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模样,莫不是镇国侯府发生了什么大事?”

“呸呸呸,三师兄,你说什什么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沈熠趴在窗口,不满地道。

玄策尴尬地笑了笑,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吉利,但还是觉得好奇,继续追问道:“既然家里没事,那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从你刚下楼,我就发现你心事重重的,与中午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也不知那女人究竟跟你谈了些什么,竟然让你的心情变化这么大。”

“也没什么,主要就是谈了谈那个扈豹的病情。”沈熠含糊其辞地道,“对了,三师兄,你之前说六师叔会我说的那种催眠术,也不知我们回山后能不能见到他。实不相瞒,我真的很想学习这门功法,也不知这位六师叔会不会教我。你说,他不会不认我这个师侄吧?”

“这你放心,只要你能学,六师叔自然会毫无保留地教。”玄策信心满满地道,“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你这身体究竟能不能学。大师兄说你的经脉有缺陷,无法修炼我们道宗的内息运转之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哎,我说,小师弟,你小时候究竟遇上什么事了,你这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看起来很健康啊,怎么偏偏就经脉有问题呢?这没道理的啊。”

对于玄策的困惑,沈熠也很是苦恼。前世的他就有一个侠客梦,尤其是在看过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中出现的那些玄奇奥妙的武功秘籍时,更是对这些东西充满了憧憬。因此,当他阴差阳错地魂穿到圣朝,并且得知这个世界有令他无比憧憬的武功时,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拜师学艺,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可遗憾的是,他先后先到的两个高手都说他不适合练武。这也令他非常懊恼,明明自己有一个江湖第一大派的嫡传弟子的名号,可却无法学习这第一大派的武功,甚至连武者必需的内息运转之法都学不了,这让他上哪说理去?当然,关于自己的经脉的问题,他多少也有一些猜测,可却不能说给玄策听,至少不是现在。

见沈熠不回答,玄策虽然仍旧很好奇,但也不再多问。他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个道理,故而在沈熠三缄其口后,他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笑着岔开了话题。

“小师弟,你这次回山,大家一定会很高兴的。”玄策道,“虽然你在山上生活的时间比较短,认识的人可能也不多。但只要你愿意回山,大家一定会热烈欢迎的。其他几脉不说,我们掌门一脉的弟子一定会乐开花的。当然,师父也一定会很欣慰的,谁让你是他的弟子呢。”

“我也很期待这次回山之行。”沈熠微笑道。他已经想好了,等回到道宗后,他要正式以道宗弟子玄更的身份彻底解决宿主与道宗的恩怨。无念道人已经身死道消了,而他也不是以前的宿主,这些前尘往事,不如就随着时间过去吧。他虽然不能代表宿主的意思,但他却想为自己活着。无论如何,在他接触到道宗后,道宗对他只有报不完的恩,没有忘不掉的恨。

闲聊间,沈熠等人已经回到了镇国侯府。与玄策道别后,他让姜姝将从宾鸿客栈买回来的饭菜拿给芸儿尝尝鲜,自己则换了一身衣服,心情激动地来到紫竹院,想与柳含烟说说话。

遗憾的是,柳含烟此刻正在午睡。沈熠也没有选择打扰,默默地来到院中的凉亭下静坐。

不多时,隽娘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放在石桌上,平静地道:“三公子,吃点水果吧!”

“麻烦隽娘了!”沈熠客气了一句,放心地拿起一块剥得干净的柚子塞进嘴里,只觉得一股酸味直入脑门,不由得吟诵道,“盘中多橘柚,未咀齿已酸。饮酒复先醉,颇觉量不宽。”

“三公子好才情。”隽娘笑道,“只这一块柚子,竟让三公子诗兴大发,真是令人叹服。”

“隽娘说笑了,我哪有什么诗兴,不过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沈熠道,“对了,隽娘,你若是有时间,不如坐下来,跟我说说我娘以前的事吧。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她跟我说了一些我以前从未听人说起过的事。在她的讲述中,我娘还真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隽娘没有客气,很是坦然地坐在沈熠对面,微笑道:“不知三公子想知道些什么?若是十二年前的往事,我也说不上来。三公子或许不知道,我来到侯府的时候,你刚刚出了事。”

“欸?”沈熠大吃一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隽娘说她是十二年前来到侯府的,然而,在他所融合的的记忆中,隽娘可是一直跟随在柳含烟身边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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