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能说话的确有些憋的慌,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值得说的。”司命星君依旧纳闷。
“你!”
“好好好,我不说,我闭嘴,我们两个去那边喝酒。”司命星君立马求饶,如此美酒,他可不想只能闻,不能尝。
此时躲在暗处的声晚已经是双颊绯红,心里正暗暗恼恨着司命星君:司命星君的嘴可真碎,真是要...又羞又气...
司命星君被拉到一旁去喝酒,声晚就趁机溜进了司命殿内,一直溜到了存放宝物的地方。
司命星君处一共有两个宝镜,一个叫观尘镜,一个叫往世镜。
观尘镜,就是可以看到人世间正在发生的种种事情。往世镜,就是可以看到人以前经历过的种种事情。
声晚这次来就是为了偷往世镜。
她在司命星君的宝库里逛了一圈儿,总算在一个架子上找到了往世镜。
往世镜是可以随便收缩的保物,最小可以缩到手掌大小。声晚把往世镜缩到手掌大小,放进衣袖里,这才又偷偷的遛了出去。
声晚路过他们喝酒的地方,冲述尧摆了摆手,示意事情已经办妥,她先走了。
慕雪今天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又从枕头底下拿出苏钰送给她的匕首。
匕首上面一开始沾了点血,回来之后就清洗干净了,洗干净之后才发现这匕首比一开始见到的时候还要精致漂亮。
匕首上面镶着红宝石,花纹深刻,慕雪把玩着匕首,心想:这个人还挺有意思,武功也挺高,长得也好看,可惜忘了问他是做什么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配上本公主的身份。
慕雪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她可是公主,虽然从来没有被当作公主养过,一直都被关在道观里,可她终归是这个国家的公主,自己的婚事是由父皇和母后定的,她自己做不了主,而且也不可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她的婚姻一定会市场政治交易。
慕雪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难过,叹了口气,又把匕首塞回枕头下面,警告自己不要再多想。本来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倒不如只当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慕雪就去了道观的藏书阁。藏书阁里面有许多书,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有些书里面还记载了修仙之人的故事。说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将天地灵气吸入体内,转化成法术,只要不断的修炼,不断的晋升就可以成为神仙。
慕雪觉得书里记载的这些很有趣,可惜她从来没见过。
读着读着,慕雪就想到了昨天遇到的奇怪事。
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停在了空中,后是突然失控的马,非得追着自己跑。
其实这两件事情就挺奇怪的,难不成就是有法术的人在背后操控?慕雪想到这里,就又翻起书来,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可是翻阅许多关于这些的古籍,依旧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慕雪看着看着就困了,打算回去睡觉。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己的兄长正一脸严肃的坐在那等他回来,气压极低。
慕雪瞬间就后悔自己不应该打开门进来,想跑也来不及了,对方都已经看到自己了。
“兄长。”慕雪乖乖的唤了声兄长。
“小妹,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不是让你好好在道观里待着吗?你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了?”大皇子一上来就是一顿斥责。
慕雪委屈巴巴的憋着嘴:“我这不是在道观里待的太无聊了,就想出去看看,而且我也没事儿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要是真出了事,叫父皇母后怎么办?”大皇子斥责的语气里都带着担忧。
“可我不就是没事儿吗?明明就是你们多虑了,我都长这么大了,我也没出什么事儿啊。”慕雪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被关在道观里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当年破道士的一句话。
“你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叫没事儿!”
“我闹出什么动静了,我不就是下山...”慕雪说着说着就心虚了,街上那一幕挺多人都看到了,难道兄长去了解情况了,然后发现对方描述的女子和自己有点儿像。
“下山做什么了?”
“下山玩儿了一会儿。”慕雪继续硬着头皮撒谎。
“你还在这儿跟我说慌,我昨天可是听说了,有一男一女在街上能拦下了拐卖孩子的绑匪。官兵形容的女子的样子跟你很像,我一猜就是你!”大皇子很是生气。
“兄长,我真的错了。”慕雪只能在伏低做小的卖乖。
“错,你会知道错?昨天被发了狂的马追了两条街,我看你今天还是挺精神的!”大皇子语气依旧十分严厉:“小妹,你别忘了,你是公主,你是当朝唯一的公主,你...”
“公主,公主,公主!”慕雪听到别人提醒她的身份她就心里憋屈,终于爆发了出来:“兄长,你也知道我是公主啊,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公主。你们拿我当公主养了吗?我既然是公主,为什么我连随意出行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我要一直被关在这个道观里,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难道就是因为当年那破道士的一句话吗?!”
大皇子从来没听过慕雪抱怨这些,慕雪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小妹妹。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样是在保护慕雪,就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想法和意见。
原来,慕雪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原来她已经压抑了这么久。
“小妹,对不起。”
慕雪上一秒还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和怨恨里,下一秒就听到了兄长的道歉,整个人都呆了:“我...”
“小妹,也许当年那道士的话有三分是真,但是我们连一分都不敢冒险。我至今都记得你七岁那年胸口中箭的情形,我们是真的害怕你会出事,哪怕是一点可能,我们都要杜绝。”大皇兄真情流露的道。
慕雪听着这样的言语,看着这样的皇兄,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任性了:“兄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刚刚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