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裳见状也走进去看,一眼就瞧见了那非常明显的在指缝间的白色粉末。
非尘将男人的手高高举起,此时一直在一旁侯着的,宣布比赛开始结束的小道士也跑了上来。他也看到了男人手指缝间卡着的白色粉末,秉着严谨的态度,小道士还闻了闻,随后大声的道:“的确是迷药的味道!”
下面的人又开始纷纷窃窃私语了,甚至有几个声音大的已经开始指责男人。
“快下去吧,下药了还打不赢,不行就是不行!”
“就是啊,真是卑鄙,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有人给对手下药的。快滚吧!”
“...”
男人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这是又有几个弟子上来把男人掺了出去。
这场比赛终于以对方被赶出苍芜派而告终。
漓裳的心思很单纯,也很直接。她就是纯粹的看不惯如此卑鄙无耻的人,所以才会出来主持公道,并没有在偏袒非尘。换句话说,今天不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局面,对方有没有赢,她都会站出来。
所以,解决完这一切之后。漓裳头也不回的又飞回到了刚才坐的地方。
非尘原本想直接跟着她一起过去,却想到自己不能这么快暴露实力,于是就先下了擂台。
等到比赛彻底结束时,非尘这才穿过茫茫人海走到漓裳身边。
漓裳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下,见他一直等到自己面前不走,于是道:“恭喜你!”
“嗯。”非尘点头:“为什么要为我澄清?”
非尘问出这句话后,心里无限期待。
“因为我派容不下卑鄙无耻的小人。”漓裳这么官方的回答让非尘有些失望。
声晚跑过来拉着漓江就要走,就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漓裳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伤:“还是要上些药。”
“嗯。”非尘点头。
他的视线一直随着漓裳,直到漓裳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这才把视线落回自己的手腕上。刚刚的失落瞬间消失,又慢慢爬上了笑容。
他就一只手怎么上药,看来还是得麻烦她一趟。非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响。
这次门派大选过后,只有前三名成为了主峰弟子,其余的依旧是待在外峰,待遇要比以前好太多,但和主峰弟子比起来仍旧有着差别。
而这次比赛,除了仙缘深厚到让人咋舌的声晚之外,并没有第二个让人觉得表现突出的,所以没有任何人成为长老的亲传弟子。
前面比赛结束,后面掌门和长老就开始了门派大会。
长得原本是想让漓裳一起去,毕竟以漓裳的资质仙缘和修为,日后一定能独挡一方。提早接触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可漓裳却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理由是:“爹,我大概都能想到你们开会说什么,我与其在那里,倒不如在屋里多看些书。”
掌门也是无奈,并不在强求漓裳。自家女儿什么都好,就唯独性格这方面有些太冷,而且太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又不退让,太刚强。
漓裳最近从大师兄那里借了几本书,大多数都是关于修仙的功法和一些神秘的武器。
原本在山上闭关清修时,她可以说是每日都在修炼,从来没有时间和闲情雅致去看书。
如今师傅闭关,她也是身在主峰,倒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读读书。
漓裳前脚刚打开上午看到的那一页,后脚就听到有人进了院子。
漓裳只以为又是声晚,直到脚步声靠近,她才察觉这脚步声不是声晚,而这脚步声明显是冲着她的房间来的。
漓裳在对方敲门之前就已经率先走到了门口,一下就把门打开。
非尘刚想举手敲门,门就被打开,他的手还愣愣的抬着。
“有何事?”漓裳问。
非尘脸上带着少年人所特有的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的笑:“漓裳,我就一直手,特别不舒服,你帮我上药吧。”
漓裳看了一眼他此时已经被包扎上了伤口,这是他在比赛时随意从衣服上扯下来的一块儿布缠了几下包扎上的。可即便是包的很随意,也足以证明一只手可以包扎。
漓裳眼睛清明,直直的盯着他的手腕。非尘有点儿心虚:“我这样包的太丑了,漓裳,我来都来了,你就帮我包一下吧。”
“包什么呀!”
漓裳还没开口说话,也还没表。声晚爽朗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大跨着不朝漓裳走过来。
眼神中带了几分不友好的看向非尘,那眼神里的含义像是在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不就是想借包扎伤口的名义接近漓裳吗?想都别想。’
非尘瞬间觉得很是无力,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着她了,难道是因为扰灵珠的事?可能珠子马上就要修复好了,怎么还总是对自己夹枪带棒?还有五师姐,也总是警告他要离漓裳远点。漓裳身边的女子怎么都那么仇视他!
“哎呀!非尘师弟受伤了!”声晚刻意把师弟两个字咬的极重,说完又伸手戳了戳他的伤口。非尘当时为了保持清醒,那一下划的可不浅,当即倒抽一口气,直接把手往后撤了撤。
“哎呀!非尘师弟,这么疼吗?那你这伤受的可不轻啊!”声晚整个人的语气都特别夸张:“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包扎呢?”
非尘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事情不会像他预料的那样发展。果不其然,声晚接下来就是一句。
“非尘师弟,漓裳包扎伤口这一块不专业,我可是学医的,我专业的很,我替你包扎。绝对包一次撑三天!”声晚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扯掉他手上包的及其夸张及其难看的布条。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非尘总觉得声晚没安什么好心思,说不定上药的时候就要折磨自己。而且,他也不希望被除了漓裳以外的女子碰。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排斥漓裳以外的女子,只知道这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一种感觉,让他由衷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