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听你这么说真的,觉得漓裳师姐很奇怪呢!”十一道:“的确是几年前从山下回来之后就变了,最近似乎有所好转。”
彩蝶躲在暗处把这些听的分明:“漓裳?几年前?”
彩蝶一下子就想到了几年前她亲眼看到的那场变故,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好像并不是普通的人,也并不像是普通的修士。
到后来她无论怎么去回想,都想不起来那两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整件事情也都透着古怪。
其实当年彩蝶的确是离开了,但它的本身是蝴蝶。只要有蝴蝶存在的地方就有它的眼线,而且这些即便是神仙都无法发现
所以她走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彩蝶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难道是和绝情草有关?”彩蝶小声的嘟囔着。
这声音居然引起了述尧的注意,一个暗器就朝着彩蝶藏身的树丛打了过去。
彩蝶惊慌失措,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现出了身。
“是妖!”小八是他们三个里面最灵敏的。
“是妖帝派你来的?”述尧问。
“我和他可不熟!我是来救少主的!”彩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哪来的勇气,仿佛是来命都豁出去了:“少主就是非尘,他把你们当做朋友,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你们却根本就不帮他!”
述尧收了手中的长剑:“你走吧。”
彩蝶并没有着急走,她跺了一下脚:“我知道漓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彩蝶其实是有点喜欢非尘,但这份喜欢里面更多的是尊敬和拥护,并非是男女之情。
所以她希望看到非尘开心,看着他幸福。如果真的是绝情草的作用,她把这个说出来,也许他们就能想到办法来破坏绝情草。那漓裳就能感觉到了爱,非尘也就可以不算那么辛苦。
“就是这样,我就知道这些,别问我那两个人是谁,我记不起来了,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了,就算他们两个站到我对面,我都未必认得出”彩蝶这话倒是不假,因为那两个人一个是声晚,一个是述尧,就站在她对面,她的确是没有认出。
“漓裳在那次离山出走之前,她都是乖乖待在山里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害她?”小八不解。
“也许就是见不得漓裳好?”声晚道:“这种人也多了去了,就比如我被绑架的那次。那个叫北柠的,也是见不得别人好,还非说漓裳和她有仇。”
“我就知道这些,我之所以说出来,可不是为了漓裳好,我只希望她能够明白感情,别辜负了我家少主的一番深情。”彩蝶此时此刻就算知道漓裳是因为绝情草在作祟,才使她每每都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可心里仍然是不平衡的。
“真是多谢了!”小八道谢。
“原来漓裳那次下山真的是个非尘在一起!两年前我就觉得非尘一定有什么目的才会来到这儿,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漓裳!”五师姐摇头,心想:看了这份孽缘,早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哎。
“如果你们还有良心的话,以后碰上我家少主就别对他下杀手,告辞!”彩蝶转身就化成了一只蝴蝶。
声晚猛的瞪大了眼,正在惊讶这只蝴蝶长得好看,彩蝶就已经消失了。
“如今已经知道是绝情草的作用,那我们就得该找找怎么才能让绝情草失效。”五师姐话音刚落,就又翻起了书。
“会不会绝情草已经有点失效了,因为漓裳前段时间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小八问。
“可是就在昨天,漓裳又变回那个样了。”五师姐神情有些落寞:“已经要失效的绝情草,还有办法恢复吗?”
声晚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儿:“绝情草,就算是有再厉害的功效,它也是一株药草。如果一旦失效,就绝对不可能再挽回了。除非有人刻意去维护,甚至不惜耗费力量。但我们一般很难做到。”
“柏川师伯?”五师姐突然想到那天匆匆闯进去的时候,柏川师伯正在和漓裳说话。
漓裳在从地牢里出来之后,一直和柏川师伯在一起。如果这么去看的话,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时间,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了。
可是柏川师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怎么知道绝情草的存在?
“师姐,你说什么?”小八问。
“没有。”五师姐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不能直接说出柏川师伯的名字,万一不是反倒是玷污了他的声明。
几个人拿着医书又‘啃’了起来。
非尘以为自己刚才经历了挖心,真的是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双手无力。
他透过有些涣散的眼神,看到妖帝现在手上正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凹凸不平,纹路深刻,上面似乎还刻着花纹和字。
原来自己体内的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他上次你每到月圆之夜就会胸口疼。
“这是什么?”非尘声音很是虚弱,似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万妖归宗令!”妖帝语气里满是得意。
千年前大战被人口口相传,万妖归宗令更是每一个妖,每一个修士都知道的。
“原来竟然是这东西在我体内这么多年。”非尘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
“有了它我才是妖帝,我才如有神助。你放心,你替我藏了他那么久,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妖帝大手一挥,源源不断的法力从他手中涌出,非尘身上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的愈合。
“我是不会帮你一起作恶的!”非尘道。
“本就没指望你能做什么。”妖帝道:“你就好好的在后方待着,你只要待在这里,我就能够控制漓裳。”
“真是痴人说梦!”非尘这次是自嘲了:“我胸口上这一剑就是拜她所赐,我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你想拿我牵制她。简直就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