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的甩了甩尾巴说:“那么我会弄脏你全部地方。”
顾言彻底笑开:“乐意之至。”
这人好不要脸。路辞书彻底拿他没辙了，又胡闹了一个多小时，顾言总算听了路辞书的话回他卧室了。
他仍然没把那个幕墙调回来，路辞书说他一次他不听也不再说了——反正他已经得到顾言的答案了，顾言是不会拿他去做研究的，而且还非常喜欢他，唔……那么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在别人不打算伤害他，路辞书对这个人也有足够的好感的时候他是不会介意这个人娇纵那么一点的。
比起在上一个研究所的度日如年，在这里路辞书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了——他和顾言的关系也一天天变得暧昧，顾言偶尔占他一点便宜对他做些小动作路辞书都能坦然并且享受的接受。
但他始终没和顾言在一起——因为，路辞书实在想不明白，鲛人和人怎么……那样呢？
转折在于三个月后的一天。
顾言以前是很爱研究的，理所当然的，他一天天都待在研究所里，当时只听说有一只鲛人，却不知道那个鲛人是路辞书，顾言当然就把鲛人弄到研究所里去了。
后来虽然没有了研究鲛人的心思，但路辞书觉得待在水池里挺舒服的，他们也就一直没有搬家。
但现在……路辞书看着站自己面前得了一群人眼睛发光的大白褂，内心罕见的生出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就不叫顾言出去了，早知道，就在顾言说想带他回家的时候回家去……可是……
但现在说这些话已经迟了，路辞书只能缩在水池最角落——这些日子顾言特别娇惯他，吃鱼都只用路辞书张嘴巴，所以即便过了好几个月了，路辞书还是没研究出来鲛人是怎么攻击人的。
所以他只能躲得远远的，然后色厉内荏的拿顾言说话:“你们老板说不许研究我。”
那群大白褂七嘴八舌语气坚定:“怎么可能？我们老板我们不知道吗？！他搞研究可比我们还走火入魔的多了！”
“哎呀！居然会说话，声音还这么好听，喉咙研究一下以后的歌手还用愁吗？”
“长得也挺好看的，还有尾巴，会不会有特异功能？”
路辞书:“！！！”他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拍了一下水面，原本平静的水池突然掀起一阵水浪，然后那水泼了那些研究员一脸。
攻击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几个研究员到处找按钮试图给路辞书一点颜色看看，然而左右查看也没发现什么惩罚措施。
他们在这座研究所是没有权限的，因此也只能跟路辞书说先放他一马等顾言回来在叫他好看。
路辞书可比他们了解顾言得多了，一听见他们居然这么说，当即知道他们拿自己没办法了立刻放心了——顾言是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这几个月下来路辞书已经明白了:
除了喜欢偷偷占便宜，其他时候他说往东顾言不会往西。
清楚顾言会怎么做，于是路辞书悠哉悠哉的躺在水里等顾言回来。
然而顾言回来后的一句话让路辞书傻了。
“对啊。的确不许研究他，他说他喜欢我，伤害喜欢自己的人很不好。”顾言义正言辞:“所以你们现在可以回家去了，我以后不打算搞研究了。”
顾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没什么变化，然而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不仅路辞书傻了，那群研究员也傻了。
什……什么？和自己的研究物在一起？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明明是你先喜欢我好不好！然而到底是好事，路辞书不吭声，眼睁睁看着那群研究员游魂一样飘走了。
等人走，路辞书才敢说话，他问:“！！！你怎么能撒谎呢？”
顾言笑着:“可是当时你没有否认呀。”
路辞书:“！！！”否认了他们又“活”过来准备研究他了怎么办？他不说话了。
顾言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如果我这么说辞书不喜欢的话，那么我和”
路辞书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打断他:“算了算了。”
顾言变脸一般笑起来:“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路辞书先是莫名一瞬，然后明白了，他脸有点红，含糊的点了下头，声音小小的:“……嗯。”
顾言笑着，轻轻拿出一条粉色珍珠项链，一边给路辞书戴上一边说:“我就知道它很适合你。”
路辞书眨着眼睛安静的任由他把项链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准备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话，然而戴好之后顾言的手也不离开，他就伸出手抚摸路辞书的肩和锁骨，还有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勾引意味不要太明显。
路辞书扶额，但到底没有拉开他摸自己的手，得到默许，顾言更加肆无忌惮，路辞书任他动作，然后在他越加变本加厉的时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
顾言猝不及防被拉进海水中，还来不及惊慌，他的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扶住了他的腰，然后唇上也接触到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事物。
明明在海水中他是应该惊慌的，但遇见路辞书顾言就成了那种“某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他甚至来不及慌乱，就情不自禁的回应迎合路辞书了。
接触中，顾言听到了路辞书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吟诵出他听不懂的话。话落，顾言被松开，他把脸露出水面，然后看到路辞书眨着眼睛对他说:“你之前想下水吗？现在你可以想下就下了。”
顾言情不自禁的笑，然后问:“那么我今天可以陪你睡觉吗？”
路辞书:“……”这人未免太缠他了，路辞书拒绝:“不可以，你是人类。不能待在水里的。”
顾言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情，路辞书已经知道这是他假装出来的了，但还是说:“不过我可以上岸陪你。”
顾言:“！！！”他二话不说就往岸上走。
路辞书问他:“你干嘛呀？”
顾言:“收拾床。”
本以为他变了性不想缠着他了的路辞书:“……”好吧，果然没变。
还是这么喜欢他，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接触他。路辞书弯着唇角漫不经心的拿尾巴拍了拍水。
没一会儿顾言就又回来了，这回是他亲自抱的路辞书，反正都说开了，路辞书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心安理得的窝在顾言语的怀里逗弄他。
看着男人拿眼睛看他但是又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克制自己的样子得意的扬了扬眉，顾言把路辞书抱到浴室，还装模作样的给他抹上沐浴露准备洗澡。
路辞书拍水表示抗议:“我每天都泡在水里，很干净的。”
顾言慢条斯理:“这不一样。”
某些画面从路辞书脑海中一闪而过，路辞书不吭声了。
之前被抱着克制的是顾言，现在却是路辞书在克制自己了。
然而路辞书一抬眸一挑眉顾言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说什么。于是还没等路辞书提意见，顾言就振振有词道:
“是有原因的，我要把你清洗干净呀。”
路辞书:“……”好吧，他忍了。
等路辞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言的脸也红了，透过天花板上镶嵌着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窗外闪烁的夜色。
屋内弥漫着熏香特有的味道。
路辞书抬眸看顾言，他眼神迷离脸颊发红。
呵，这时候到一派害羞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奔放”了。
路辞书伸手把顾言拉到自己身上。
夜色迷离，心有灵犀。
【完】
ps:这个鲛人世界感觉没写好，番外可能重写一个鲛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