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不疑有他,拿过来径直画了押。
生意谈成,钱三猫立即道,“明儿银两全部送上,绝不拖欠。可是房契呢?什么时候给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璃王欢喜的送他们出门。
次日,钱三猫他们又来到了璃王府。
璃王已经派人在收拾府上的东西,几乎快腾空里面的一切。
看到钱三猫来啦,璃王高高兴兴出来迎接。
钱三猫这次带来许许多多的宝箱,璃王一件件打开,十几箱后,璃王『露』出笑脸。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便将房契交给了钱三猫。
钱三猫拿到房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将璃王府和那座空置院落一起出售,计划得逞,便装的忙碌的样子先走了。
璃王遣人将这些宝箱搬到他的新府邸,一个偏僻的狭窄的院落,他想在那里先将就一下,反正手上有银子了,他可以再入手低价购入一座好的院落。
素暖看到钱三猫拿回来的房契,高兴的对钱三猫他们赞不绝口。萧南默在一边,觉得素暖姐姐果然是慧眼识英才。
对钱三猫他们大方的奖赏一番后,素暖又给他们第二个任务。素暖道,“这房契是到了,可是璃王若是发现这金子是假的,自然不会乐意交出房子来。我们还得『逼』迫他自己将房子交出来。”
语毕素暖将一首童谣递给边上的两个乞丐娃娃,“姐姐昨日教你们的童谣,你们马上去帝都最繁华的地方传唱。会唱的就奖励他们一锭碎银。”
然后又吩咐钱三猫,“我已经将这份协议誊写下来,你们把它贴到大街小巷。就说付凰为了庆祝自己购得璃王府的两座宅子,决定普天同庆。”
吩咐完毕,素暖站起来伸伸懒腰,告诉萧跃,“去请王宫大臣里的纨绔子弟去绯『色』阁听戏。”
很快,璃王因为手头紧贱卖房产的事情被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购房者付凰用五百两黄金购得璃王府近三百亩地。价格童叟无欺,公道无比。这事不日便被皇上知道了。
皇上召来璃王,仔细盘问,“听说你最近手头紧?所以把宅子都买了?”
璃王尴尬的笑道,“遇到合适的价格所以就出手了。”
皇上冷哼,“合适的价格,五百两就贱卖了自己的宅子,朕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
璃王一愣,赶紧从袖口里取出协议一看,顿时气的吐血。
那份协议,果然写着用黄金五百两购得璃王府两座宅子。正要发怒,不料皇上却开口了,“这样也好,我们皇家子孙难得有人像你这般体恤民情,这宅子卖得好,如今大街小巷都在歌颂我朝,你这宅子一买,朕收获民心,你做得好啊!朕决定啦,再赐你一座
宅子。”
璃王苦着脸应承道,“诺。”
无精打采的从千秋殿走出来,璃王的脸『色』十分颓靡。手里握着的卖房协议几乎『揉』烂了它。
他,堂堂大璃的王爷,竟然被人坑的家底败光。如今就剩下五百两黄金,他恐怕是大璃最穷的皇子了。咬咬牙,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待他查到是谁在整蛊他时,一定将她挫骨扬灰。
脑子里想起钱三猫的音容笑貌,说话口音。虽然他们刻意掩饰,但是钰硕国的口音依稀可辫。
莫非是钰硕公主?
锦王府。
钰侧妃端着一碗莲子羹,前往明泽殿探望锦王。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好不容易将锦王妃撵走了,她岂能错过与锦王单独相处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她坚信,凭她的花容月貌,她只需要对他百般温柔,时间一长,殿下定然能被她感动。
他能对那个傻子动情,一样可以对她用情至深。
钰侧妃走到明泽殿门口时,刻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调整了凝重的表情,换上一副百媚千娇的表情这才推门而入。
“殿下!”娇滴滴的声音,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阿九看到钰硕公主,连连叫苦不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锦王背靠在床头靠上,冷眼望着钰硕,语气恶劣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钰硕秀丽的身子如落叶遭遇狂风凌虐,僵凝如冰。
花容脸庞抽了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最后听到她挤出一丝虚弱无奈的声音,“殿下恨钰硕,钰硕自知理亏。可是钰硕不明白,殿下对姐姐伉俪情深,却为何对钰硕那么残忍?”
锦王望着钰硕扭曲的脸庞,冷笑道,“钰硕,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本王也问问你,你爱本王,能不能也请你将你的爱分一点给其他男人?”
钰硕瞪大眼,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殿下怎么可以这样侮辱钰硕?钰硕的心里,只能装的下殿下,哪里还有多余的分给其他男人?”
锦王道,“钰硕对我的爱,犹如我对素暖的爱。满满一颗心,只能装一人,本王多谢你的厚爱。但是也请你体谅本王,无法回应你的爱。”
钰硕方才顿悟,原来殿下一番话,不过是告诉她,他至始至终爱的只有素暖一人。
钰硕顿时涌起一股悲凉,她以为,锦王殿下跟其他男人一样,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是锦王毕竟是那个特立独行的锦王,一生一世,只愿意娶一位夫人。
钰硕忽然悲惨的笑起来,“我堂堂钰硕公主,竟然抵不过一个装疯卖傻的傻子。”锦王蹙眉,沉声道,“你不知道你和她的差别,本王就来告诉你。你为一己私欲,残害王妃。你善妒,心机不纯。可是素暖呢,每一次装疯卖傻的背后,都是在利用自己的善心拯救人的『性』命,她若害人
,必然是人先犯她。”
谈到素暖,锦王的脸上浮出幸福的笑意,“素暖不屑于争宠,她要的男人,必须是用全身心去爱他的人。她的爱,没有勉强,没有委屈,只有平等。”
钰硕第一次体验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手里的莲子羹粹然落地,落寞的转身离去。如今才知,拼命去争的东西,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