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天气微凉,凉风习习,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南宫帝君安平坐在威严神圣的金銮殿上,锐利的鹰瞳俯瞰着下方,虽然是空无一人,然而她的眼里却好像有种藐视群臣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龙案上,放着一把绝世宝剑,宝剑周身弥漫着浓烈的黑色烟雾,让人看不见剑身纹理。
安平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前方的宝剑上。唇齿轻启,邪肆的声音缓缓流泻而出。“我不会让你有变强大的机会的,区区贱奴,岂能和我相提并论?”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是语声夹杂着嗜血的邪恶,宛如泣着毒。令人不寒而栗。 她忽然举起双手,手心向下罩着冒着黑烟的宝剑,她俊美的脸上浮出肃穆弑杀的野心。“我,东皇,以妖神之名,在此祭剑。愿以我的千年灵力为代价,换取一个击毙
贱奴的血咒……”
巍峨的宫殿里,邪恶的祭剑仪式在偷偷的进行着。
而南宫的宫墙上,清芷携带红拂剑,和轻舞偷偷的潜入宫墙。 轻舞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袱。里面全是辟邪镇魔的法宝。当然,更多的是各种成分的毒粉。她对小主的药手威力充满崇拜和信任,她相信有了这样顶级的毒药为基础方
,小主就能幻化出各种各样的毒粉。
清芷对轻舞的温柔体贴真是感激,她跳下宫墙后,伸手去接轻舞。“轻舞,有你在,我真是省心好多。”
轻舞听到小主夸赞自己,很是欣慰。笑得特别娇俏。
清芷熟门熟路的来到安平的寝宫,吸收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后,这次清芷和轻舞没有打扰任何人。她们利用伪装术,将自己伪装成两名侍卫。
而红拂和雪舞,则单独行动。
她二人跑到宫殿的正前方,招摇过市的飞舞在上空,雪舞的顶级形态吸引了下方的人的注意力。
“快看,那里有只顶级神兽。”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那是青鸟。太漂亮了。”
“快去告诉帝君。”
……
就在侍卫们的注意力被雪舞吸引时,清芷和轻舞,在混乱中偷偷闪进了宫殿内。
诺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清芷轻舞相视一眼。轻舞疑惑的眼神带着无声的询问。清芷喃喃自语道,“就在这儿了。”
轻舞便放下包袱,开始布局现场。
清芷则在寝殿里来回踱步,观察环境情况。
没多久,清芷听到外面侍卫们的整齐划一的声音,“参见帝君。”
轻舞立刻化为一只蚊子,躲藏在粉紫色的帷幔上。而清芷,则双脚轻盈离地,向一只蝴蝶一般飞到梁上,蛰伏如狼。
帝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同时她与侍卫交流的声音传了进来,“可有发现异样?”
“回帝君。除了那只青鸟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哼,吃一堑长一智,倒是学聪明了。”
清芷闻言,瞳子骤然一缩。听她话里的意思,原来她早就防备着她,早就预料到她会来。
安平帝君背着手,大踏步走进寝殿时。清芷看到安平的装束,明显很是震惊。
原本秀丽脱俗的安平,今儿的装束竟然不男不女。穿着锦袍,用紫金冠束着青丝,看起来很是英气。
可是这绝对不是安平的风格。
清芷更加确定,安平体内,被其他灵魂取代了。犹如当年她取代凤素暖的一样。
清芷望着安平发呆。她体内的魂魄,毋庸置疑就是烟雾剑的主人。烟雾剑的主人,莫非是个男儿?否则怎么偏好这么英气硬朗的打扮?
就在清芷发呆的时候,安平已经撩开帷幔,和衣躺在龙榻上。双手抱着她的烟雾剑,目光锐利如鹰的望着上方。
清芷与她。四目相接。
一瞬间,波涛汹涌。 清芷一跃而下,安平凌空跳起。帷幔倏地被震得粉碎,轻舞闪避,恢复人身,手里的毒粉向安平一撒,安平一个转身躲避,清芷启动念,红拂剑倏地归来,清芷手握
红拂剑向安平的后背猛烈一刺。
红拂剑与主人心意契合,兀自钻出安平的身子,安平的背上瞬间出现一个血窟窿。
安平首战失利,气急败坏之下,扶着墙壁恶狠狠的瞪着清芷。
“贱奴,你找死。”
清芷站在她面前,红拂轻舞回到她左右,三个人比肩而立。
毋庸置疑,她们配合得十分完美。鉴于从前有过失败的先例,清芷她们丝毫没有懈怠。
安平忽然伸出手,运出她的绝世宝剑:烟雾剑。一时间,浓烈的黑烟笼罩着安平。
清芷警惕的望着她,英气逼人的脸庞浮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威严,“红拂剑!”
话音刚落,红拂剑已经握在清芷手上。
安平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庵,她的手,慢慢的去拔剑。 清芷眼底弥漫出疑惑,倏地大悟,“轻舞,烟雾剑有问题。快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清芷将轻舞猛的推到一边,而自己,持剑而上。安平的烟雾剑抽出来的时候,空
气中忽然漂浮出许多邪恶的灵魂。
安平张开血盆大口,念念有词道,“妖神们,来吧,跟我一起杀死这个贱奴。”
轻舞大骇,叫道,“小主,你要小心。她的剑用血祭过。这些邪灵都是她的亡命之徒。”
清芷道,“轻舞,使用辟邪符。” 轻舞赶紧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葫芦瓶。将所有药粉倒在手心里,然后撒在空中。清芷见状,立即挥动药手扇起来。很快,漫天的药粉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崆峒印。黑白两
面如水波粼粼,黑色吸收空气中的邪灵,黑色放出另一些正义的魂魄,它们飞到空中便与那些邪灵抵抗着。
只是,烟雾剑号召出来的邪灵太厉害,尽管轻舞准备充分,可是实力不如安平的血祭。很快,崆峒印便开始减淡模糊,最后消失在空中。
安平嘚瑟的狞笑道,“就凭你,想对付我妖族的血祭魂军,真是白日做梦。” 当所有的邪灵,在安平的指挥下冲向清芷时,清芷的身体便开始被无形的压力拉扯着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