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学林再次变身成那浓眉大眼的高大青年，比员工还早半小时到了工厂。
程大伯看到他，上下打量，有些疑惑：“你找谁？？”
顾学林露了个和煦阳光的笑容：“我叫大山。大叔，我找你们老板娘，之前和她约好早上过来教功夫的。”
程大伯怀疑的播了内线号码，打到顾淑芬办公室：“老板娘，外面有个叫大山的，说是和您联系好，过来教功夫？”
顾淑芬听到这名字，一下笑了出来，都有些怀疑儿子的品味。什么名字不好叫，取个这么老土的，浪费了变出来的那副好相貌。
她边笑边回道：“嗯，对，你让他来我办公室。”
程大伯这才放行，指了顾淑芬办公室的方向，让这位叫大山小伙子直接进去就行，如果找不到，随便问个人就行。
顾学林谢过程大伯，快步往母亲办公室走去。第一次以成年人摸样进工厂，他感觉还蛮新奇的。
母子俩见面后，就开始编故事，力争做到无破绽。最后发现不可能毫无破绽，于是干脆让顾淑芬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这是自己两个儿子的师兄，其他都交给“大山”来回答。
两人商谈完，时间也快到了，母子俩一起走到厂房中间的空地上。
罗薇薇比顾淑芬母子更早来到，她今天换了套宽松的运动服，站在高高的水泥平台上，拿着大喇叭召集大家集合。
很快制衣厂的员工就到齐了，被罗薇薇指挥着男女分开排好队。这个制衣厂，还是女员工多，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女方那边的方阵，比男员工多了几倍。
顾学林跟着母亲走到平台上，看到排在队伍里的程向阳和王献宏，欣慰他们也能过来。他希望自己亲近的人，都能先学会这套养生操，以后不用再受病痛折磨。生病住院，永远都不是让人开心的事。
顾淑芬站到平台中间，拿过话筒对下面介绍道：“我旁边这位小兄弟，是林子他们的师兄，代林子过来看我们。他们门派有一套养生功法，对身体很好，林子、子墨就拜托这位大山兄弟过来教大家。之前我和薇薇也一直在练习，效果我想大家都看到了。”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老板娘和罗厂长的确身体比以前好很多，这变化还是短短一个月内就发生的。当初大家都以为老板娘被骗了，难道是真的？
顾学林学着电视里见过的那些古人，双手抱拳对大家行了礼：“我们是山野小门，这套功法从祖师爷那传下来，已经千年。以前是我们敝帚自珍，从来没想过公开。如今国家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这套功法从今天开始，就公开教大家学。”
“这位兄弟，这功法真有用？除了变好看点，还能干嘛？”下面有人高喊道。
毕竟顾淑芬和罗薇薇本来就是美女，打扮下变好看很正常。再说就是有用，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那不是小白脸嘛，咱糙汉子就喜欢自己这糙摸样，够男人。
顾学林早就想到会碰到这样的情况，自信十足道：“不是让人变美，是学了以后强生健体，还能变成大力士。
然后他指着场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来几个汉子，你们把它抬上来，我给你们表演个单脚碎大石。”
这是他昨天晚上找的大青石，就是为了用来震慑大家的。
立刻有几个自认为身强体壮的汉子过去一起搬石头，但是石头实在太重了，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是把石头抬起来，却根本不敢走动，就怕石头砸到脚。而且这个时候，大家很尴尬，抬起来了却放不下，就怕时机没掌握好，砸到其中一个的脚。
顾学林这才从平台上跳下，慢悠悠走到他们身边，轻松的从他们手上抱走石头。在众人一片吃惊的目光下，四平八稳的抱着石头走回平台。
“他没出汗？”“他怎么这么轻松？”“天生神力？”“那门派功法真牛。”“我们学了以后力气也能这么大？”
顾学林听着大家的议论，把石头放在地上，站起来面对大家，勾起嘴角一笑，用脚轻轻在石头上一跺，石头立刻四分五裂。惊得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人们，再次目瞪口呆。
顾学林看震慑也震慑过了，拍掌打断大家的吃惊，冷下脸道：“好了，表演大家也看了，学的认真点。以后身体好了，少生病少住院。因为你们是林墨制衣厂员工，才能优先学到，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想让家人也跟着学，明天还是提早半个小时，你们家人也可以一起来。”
“那个，大师，学这功法，要交多少钱？”有人问道。
顾学林大方道：“不用交钱，你们是这工厂的员工，就当是员工福利。这功法，你们学好了，也可以跟自己的亲人朋友推荐。但是要注意，一定要学到位，不然是没效果的。”
众人一听，更加不敢置信，竟然不要钱？
顾学林没在理会下面人的窃窃私语，对一边的罗薇薇道：“罗厂长，你带女员工开始吧。”
见罗薇薇点头了，他又回头对男员工道：“男士们跟我到工厂外面的空地练，男女功法不同，不要乱学。如果你们想自己变得像女人，学也没关系，以后断子绝孙可别怪我没提醒。”
汉子们一听，都吓一跳，不敢再看女员工那边。
等男员工走了，姑娘们才放开手脚，认真的跟着罗薇薇学。
罗薇薇有顾学林给的玉石辅助，学了一个月，第一层已经学得很熟练。她只要再练一个月，就能开始学第二层。
罗薇薇先完整的做了一遍第一层，才开始慢慢一边做一边讲。顾淑芬则在下面给学错的女员工纠正。
顾学林这边，他让男员工排成三排，自己面对他们一脸严肃的做操。他其实觉得这样挺傻，所以脸色一直很冷。下面员工还以为练这功法，就要表情严肃，一个个都摆出大便脸，活似顾学林欠了他们钱似的。
很快就到了工厂上班时间，顾学林收功停下，正色道：“今天时间浪费了很多，就先学到这。明天也提早半个小时来，不愿意学的可以不来。愿意学，想要家人也学的，可以带他们一起过来。”
汉子们都挺崇拜大力士，而且之前顾学林在平台上的拿一脚，石头碎成那样，水泥平台却没裂开，可真神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员工们家属，只要不用上班上学的，都来了工厂。
小孩子们爱玩爱闹，模仿能力比大人强，跟着学了几遍就似模似样。就是他们老忘记下一步要怎么做，只要有人带着，学的很快。
于是几天后，在前面带着众人做操的，是从孩子们中挑选出做的完整又标准的几个。罗薇薇也终于不用在上面带，接替了顾淑芬的工作，在下面纠正做错的。
顾淑芬本人还有其他生意要做，不可能每天早上都来工厂。她又不像儿子，可以变换面孔随时出现在另外一个城市。
顾学林现在是多重身份，一个是在工厂扮演自己师兄大山，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早上出现一会。另外几个身份就是其他的几位师兄弟，专门出山来帮两位小师弟的母亲干活，在全国各地帮她收蔬菜水果。
顺便扮演神奇强大的运输队，把其他员工收来的货都装走，第二天晚上再交给母亲。只有忙完以后，他才回到乾坤山打坐修炼。
紧张忙碌中，时间过的特别快，s市这边的超市进入正轨，桔子的采购收工作也已经进入结尾。
桔子即使有一小半被制作成了罐头摆上货架，顾淑芬手里的几个玉石空间也被塞满了四个，而且还有一个空间里放的是制作好的成品罐头，只等待贴标签。顾淑芬可不能让他们现在贴标签，空间里面时间停止，罐头能多放很久，她是准备要卖的时候再拿出来贴。
s市盛产的水果，顾淑芬的罐头厂都做。罐头市场上已经足够，顾淑芬就让工厂的工人们把一些水果制作成汽水等饮料。冬天饮料并不好卖，大部分也储存进了玉石空间，准备明年夏天再贴标卖。
晚上，顾淑芬看着账本，计算手头已经不多的流动资金，即使几个玉石空间塞得满满的，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欠下这么巨大的欠款，这笔钱比她原本预想的还要多出几倍。她真不知道整个s市农产品的量竟然会有那么巨大，她还只是收了桔子和一些目前卖不上价的水果。那么便宜的价格，全部收购下来以后，竟然完全超过了她所有的资产。
原先她以为即使亏了，也顶多就是赔上全副身家，但现在她要是年前没办法拿出钱还债，她该怎么跟村民们交代？别人都是等着钱过年用，而且明年开春孩子们上学，还要交学费，她拖欠的起吗？
自己缺过钱，更能明白别人缺钱会有多心急。顾淑芬几乎已经能想见，如果年底前拿不出钱，被人指指点点算轻，要是厂子被砸了，那才严重。而且她永远也过不了心里头的那关，现在只能再想想办法，看看到时候能不能用超市再贷款钱来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