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其科听着琵琶声,想到他现在的处境,不禁悲从心来,他现在就如这漂泊的浮莲,心无所牵,人无所挂,孤零无依,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
他还在入迷地听着,突然天上飞过的一只鸟儿拉了一坨什么到他的右袖口上,他赶忙挥掉,心里想,好不容易进入心境了,被这只鸟扫了兴致。
当他又准备进入情绪的时候,又一只鸟儿过来了,又拉了一坨什么到他左袖口,这次他真的再无兴致了,一挥手返身而回。
琵琶女弹了一会儿,见番其科无兴趣,就自行回去了。
......
朱里力正在一分钟一分钟地等待着,他假装忙碌地看着东岛德新研发的武器,耳朵听着东岛德的介绍,但是脑袋里完全没有概念,就如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从大脑走了一个过场,完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他还在想着那两只鸟儿,它们已经飞过去有一阵子了,等待的时间真是煎熬,要是可以运用时间能量,他现在就想看看两小时后是什么样子。
看得出来,干尔博也在焦急等待着,不过他没有那么明显,他还是在专心给小鸟做着小手术,很细心地把小侦测仪放入它肚皮下面的皮下脂肪层里。
朱里力提醒自己不要这么紧张,深呼吸了几次后,他开始想后面的营救方案,上次说到要买通皇宫的仆人,但是皇宫里基本都是机器人服务,买通的方式也不大可行。
抓一个机器人出来,破解它的密码和路线,然后仿造一个再进去,顺便用假的番其科换真的出来,这个或许可以一试。
最后就是用瞬移的方式,由一个人带着假的番其科瞬移进去,然后再带着真的番其科瞬移出来。
谁比较合适呢?他首先想到自己去,又想自己由于对番其科有情绪,带着情绪可能会扰乱思考和行动。
想到这里,他来到酋长室,酋长正在和长老商量庄园规划和生产恢复的事宜,他等了一会儿,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他才进来。
酋长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给大家一个新庄园上,从新庄园的整体规划、建设节奏、人员分配等都亲力亲为,他要把失去的光阴,失去的家园,失去的绿荫,全都补回来。
关于营救番其科的这个事情,他相信朱里力会做好,所以就放手让他去做。现在朱里力站在门口,明显是有什么心事。
“进展怎么样?”酋长关切地问。
“已经去侦测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在想那个真假番其科的营救方案要怎么实施。”朱里力回答说。
“上次灰域首领不是说他有办法吗?”酋长提醒道。
“他真的准备弄个皇宫机器人出来吗?”朱里力问道,“若是这个机器人出现什么故障,或者一旦出宫后,机器人就变为废铁,那整个计划就泡汤了。”
“你有什么建议?”酋长觉得朱里力肯定有主意。
“我想用我们的瞬移扣,带着真假番其科,交换过来。”朱里力说道。酋长沉思着。
“那你想好谁去吗?我不建议我们的人去,若让假番其科带着瞬移扣进去,然后让真番其科瞬移出来,这个方式不是更好吗?”酋长说道。
“我担心真的番其科会带着瞬移扣逃走,我还要找他算账。”朱里力恨恨地说。
酋长忙问怎么回事,于是朱里力把在灰域遇到的险情,和晓兰告诉他的一些事情都和酋长说了。
酋长也气愤异常:“真不知道我们救番其科,是对,还是错。”
“父亲,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灰域首领要救他,我们要遵守诺言。至于他出来后怎么处治,我想到时候听听晓兰的意见。”
“所以你觉得自己去不合适,你周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合适?”酋长问道。
朱里力点点头。“你又不大放心让灰域的人去用这个瞬移扣?”朱里力又点点头,真是之子莫如父啊。
“我想得脑瓜疼,特意来父亲这里找找办法。”朱里力又说道。
“这个你可以再想想,我把你周围的人都想了一遍,好像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有时候通过某个情景,或者某个片段,可能突然开朗,你再回去想想,现在还不急。”酋长安慰他。
朱里力点点头,他慢慢地朝实验室走去。
走到一半,皮五方激动得跑过来:“小鸟回来了。”
朱里力一听,精神马上一震,也立刻跟着飞奔起来,他们迈着大步子,几步就来到实验室。
干尔博正在喂小鸟们吃米粒,皇宫的路线影像在空中,两个小鸟录制的影像交叠在一起,互相补充,宫中的大体情况有了概貌。
等他们看到番其科的方位时,看到那里除了番其科,还有个女子在亭子下弹着琵琶,看起来不像是机器人。
从番其科的表现看,他刚开始还是对该女子有所触动。
看起来还不错,影像还挺清晰的。
朱里力终于笑着说道:“不错啊,小鸟立了大功。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混蛋在哪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多侦测几天。”
他的意思是得到完整的皇宫地图,他们还需要几天时间。
至于救番其科,估计根据这个地图就足够了。
朱里力继续盯着影像看着,他注意到那个女子,他灵光一闪,若是非机器人的话,那是否有办法让她去做这件事?
他要好好合计一下,毕竟皇宫里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出来。
......
这天晓兰正在整理收集到的将士的心理数据,突然看到“番其科”站在门口,她本能地站起来,突然想到应该是那个假的番其科。
她请他进来后,给他做了一整套测试,根据测试情况,他目前的心理承受力还挺高的。
晓兰和他谈心:“为什么想着去假扮番其科?是灰域首领逼迫的吗?”
“不是,灰域首领当时招募的时候,我自己过来的。番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个人说道。
晓兰心想,那个混蛋还能做好事?但是示意他继续说出来。“
你不知道我以前很上进,学了一身硬功夫,番公子和我也是相见恨晚。但是有一次,我被一群人追打,原因是那阵子我迷上了赌博,欠了很多钱,还不起,他们就扬言要我命来抵偿,我一个人哪能抵得住那么多人。”
此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被打得满身是血,只剩半条命的时候,番公子出现了,他替我还了赌债,还安排我到军营服务。你说这么好的人,我怎能不报答?现在他有难了,我就是舍上我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他。”
“很好,勇士,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晓兰听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番其科做的是好事情,但是感觉又有点别扭的好事情。
她只想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她要为他记录,要为他做好丰碑的准备,而且让他也要有这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