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子愿给一个女孩子婚姻,就是他最大的诚意啊……”
萧母轻轻拉起元俪的手,拍了两下,“假如元元真的不堪殊遇之扰,我今天就带他走……元元,可忍心弃了他?”
元俪想说,她没有怨萧殊遇“纠缠”“骚扰”她,她更不忍心弃他,她只是想让他等等,等她准备好。可是她什么时候准备好呢?她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与他在一起,她的心就有颠簸。他明明很好啊!
她知道,萧殊遇愿意等,不忍心他为难。可是萧家不愿让他等。她今天,必须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么了断,要么跟他定了名分。
在元俪摇头表示,不需要她代替她拒绝萧殊遇后,萧母就离开了。可元俪呆呆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动。
遇到无法决断的事情,她第一想的就是逃避。她自己逃避,倒也罢了,可逃避还牵涉了别人。她已经避无可避。
从她接受了他的放债开始,她已经没了退路。他的债,她还不起。
萧殊遇来接她,她搂住他哭了起来。他慌了,安慰她,她慢慢忍住,仰起还有些晶莹的眼睛。
“没事,我在为将要逝去的青春和心而哭泣。萧殊遇,我如果把青春和心都交付与你,你珍惜吗?”
萧殊遇心中狂喜,知道她了了心结。他紧紧拥住女孩。
“我也把青春和心交付,我们共同维护保养,直至岁月更替,年华逝去,不凋不萎,历久弥新,可好?”
第二天,元俪安排好了手头的事情,向沈经理请了假,便和萧殊遇,还有他母亲一起踏上了回萧家的路。
路上,萧殊遇在前面开着车,心情愉悦,神采飞扬。后座上,萧母拉着元俪的手,轻声诉说着家中的情况。
说实话,在来之前,萧殊遇的母亲对那个令儿子着迷的女孩也是有看法的,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儿子施了什么手段。
自儿子15岁起,翩翩少年的他的身边就没少过女孩,父母也为此严加防范。
还好,他自己也属于开化比较晚的,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当时,他已经对心理学感兴趣,在看心理学的专着书籍。他对心理学的兴趣超越一切。于是,父母慢慢放下心。
可是大骂四年里,他依然处在蒙昧状况,就有些问题了。她想,这孩子是不是研究心理学研究傻了?
与他小时就相熟的女孩倒是对他情有独钟,他放假回家也与女孩很谈得来,但谈的都是针灸。
直到他来到这个地方,见到了元俪,突然打电话告诉她,他想恋爱了。
她好激动,她想,几子终进化成功了。等到他见到到他恋爱的状态,又觉得儿子进化的尺度有点大,都快成情痴了。而且她发现,儿子怀柔的策略,好像还搞不定那个女孩。于是她想,那女孩到底何方神圣?
等到见到她,她发现,那就是一个有点单纯有点幼稚的女孩,也聪明,但聪明也是在她的爱好与学习上,至于其它,玩心机什么,几等于白痴。容貌也是上上之选,精致如画,但由于发育迟缓的问题,脸型偏圆,仪态风韵也尚在雏形,于是更多偏倾向于可爱二字。她想,为什么身为心理学硕士已经准博士的儿子搞不定她,是他不舍得逼她。但是,有时候就得逼一下才有效。
他们到家时已临近黄昏。萧殊遇停好了车,护着元俪走进了他家的餐厅,并介绍了他的家人。萧家是医家,十分讲究养生,晚餐简单营养而又不失大家的精致。
餐中不语,用餐后,萧爷爷便试探着问元俪,“元元,虽暂为客,也是归家。家常便饭,晚餐偏淡,或有悖于年轻人之习惯,却擅养人体正气。元元用餐可还适应?”
元俪感叹,“萧爷爷,正该如此呀。十二时辰,对应人体五脏经脉,各有所归。现代人白天繁忙,往往重视晚餐,进食过量糖份油脂,夜间主藏主养,食物在胃,加重肠胃负担,干拢正常经脉运行,久而必病。是这样吗?”
萧爷爷感慨,“元元年纪轻轻,也懂这个?现在许多年轻人偏多夜半宴饮,不怎么讲究呢!”
元俪的兴致倒也未减,“是啊,是啊,我爱好广泛,涉猎甚杂呢。其实,我小时候对我们华夏第一神医扁鹊也是心向往之。萧爷爷,可怜一代神医扁鹊,最后却是被秦国太医李醯所害,您能具体讲一下吗?”
萧爷爷被挑起话头,心中也感慨万分,便将扁鹊讲了个仔细。
扁鹊做为古代医学奠基者,善于运用四诊诊病,而尤以脉诊望诊见长。
在《史记?扁鹊一仓公列传》中记载了两个医案。一是脉诊晋国卿相赵简子,一是望诊田齐桓公,已经神乎其技。
当然,他在治病上更是善于利用各种办法,汤药、针灸、砭石、手术等,游于各地,精通各科,还治好了虢国太子假死之症,传为秉承生死人之神技。
扁鹊游医各方,行程数千里,治人之病,活人无数,为医家之楷模。
当时,扁药声名在外,被招到秦武王跟前为他治病,治好了太医之难症,却被太医令李醯所忌,杀害了他。
可惜可叹,神医最后却死于奸人之手,为医学之发展,献出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