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你开个价。”孙汐笑道。
“八十万？怎么样？”中年人有些发虚的说道，毕竟刚才古玩店的老板才说了这东西才值四百。
曾艺连忙拉拉孙汐衣袖，悄声说道：“刚才不是听人家说了这是玻璃做的东西了吗？你怎么还要买？”
孙汐却只是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
“你要觉得价格高，那再降点也成。”中年人很是没底，他知道孙汐刚才一直都在这，清楚人家古玩店老板说了什么，见曾艺想拉走孙汐赶忙又说道，“我爸爸得重症住院了，最少需要五十万的医疗费，只要不低于这个数就成。”
“不用，我不差这几十万块钱。”孙汐毫不在意的豪爽道。
没想到自己都说了这物件就是个破烂，最多值四百居然还有人肯出八十万买，古玩店老板和他那些朋友都瞪大了眼。
“小伙子，这玩意不值钱的，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古玩店老板于心不忍，竟然善意的出口提醒。
那中年人听到这话，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古玩店老板，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没关系。”孙汐笑道，“就当是做善事好了。”
说完也不罗嗦，孙汐直接和那中年人一起到了外面找家银行打款去了，本想通过网上银行转帐，可这哥们硬说不会用，不得已只能找银行了。
看着离去的孙汐，这些个潘家园的资深鉴定人士俱都摇头叹息，特别是那个古玩店老板，都快郁闷到家了，明明告诉你了是假的你还买，而且甩手就是八十万，真是有钱烧的。
有钱你来我这买啊，绝对是真物件，虽说也不值八十万，但最少也值个一二十万吧。
……
正当这些人在讨论着孙汐这年轻人的败家行径时，外面急火火的又跑进来个白发老头，大腹便便，喘着粗气。
“碰到什么好东西了？”胖老头进门就问。
“破玻璃做的香炉。”那老板还郁闷着孙汐花钱买假货的事情上，有些没精神的说道。
“玻璃香炉？”胖老头皱眉问道，“玻璃的也值得你急三火四的找我们来帮你鉴定？”
“我一开始咬不准，才找的你们。”老板叹气道。
跟着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那香炉的模样和孙汐的败家行径，不过他们只要说的是后面那件事，至于香炉只不过寥寥几句带了过去。
“你们等等！”胖老头觉得不太对，就算他们口中说的这个小伙子真是人傻钱多，也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遂道，“你们把那个香炉详细描述给我听听。”
这个胖老头似乎在这些人里很有地位，见他发问便详详细细的把自己观察的都讲了出来。
那胖老头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直接捶胸捣足的恨道：“你们这群老东西，这分明是玻璃种的翡翠，亏你们还号称经验老到，真让你们气死了！”
“老秦，你说啥？”众人惊道。
“古书有记载，清乾隆年间，皇宫里有个极品翡翠香炉失窃，虽然查到了偷盗者却再也没有这个香炉的踪迹！”胖老头气道，“如果你们形容的没错，这个香炉肯定就是那个东西，我问你们，香炉上是不是没有半点接合的痕迹？”
“你怎么知道的？”众人再惊。
“那就对了，这是一整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雕出来的，肯定就是那东西！”胖老头气的都快吐血了，“那小伙子经验老道，一定是认了出来才会买！”
这下可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尤其是那古玩店老板，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人呢？”胖老头又问。
“到银行转账了。”有人回答。
“哎……”胖老头摇头叹气，知道自己就算追过去也没用了，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完成了交易。
话说孙汐和那中年人到银行之后向大堂经理说出了自己要办的业务，因为转账数额太大，所以直接给开了VIP中P柜台，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转账。
确认钱到帐后，那中年人喜不胜收，完全再没有之前的急切神色。
“小兄弟，这香炉你收好！”中年人高兴道，“我还得去医院，先走了啊。”
“等下。”孙汐接过香炉，淡淡笑道，“这八十万慢点花，不然你还得出来卖东西，只是下次遇不遇得着我就难说了。”
“呵呵……”中年人神色尴尬，讪笑几声便离开银行。
曾艺在旁边满脸的不乐意，一个劲的对孙汐翻白眼。
“八十万，就买这么个玻璃？”曾艺气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玻璃？”孙汐拉着曾艺离开银行，同时笑道，“那些人看走眼，我可看不走，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拉到吧。”曾艺不信，“你能比那些常年在这干这行当的人还懂？”
“你看，这块香炉没有半点拼接的痕迹，而且晶莹剔透，但透明性却差了点，却很均匀，如果是玻璃质的绝不会是这样，所以说这个绝对不是玻璃的，而是老坑玻璃种。”孙汐简单讲解道。
“不会吧？”曾艺也听过这个名称，惊讶道“可那些人说……”
“那些人？”孙汐不屑哼道，“他们那水平看走眼不太正常了吗？”
“你觉得这个值多少钱？”曾艺再问。
“最少三千万。”孙汐伸出三个指头，笑道，“这还是最保守的估价，如果放在拍卖行卖，一两个亿卖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多！”曾艺傻了，如果真如孙汐所说，用八十万换两个亿回来，这得是赚了多少倍，饶是曾艺干的会计也有点不会算了，“不过这样岂不是让那个大叔吃亏了吗？毕竟人家急用钱是为了给他父亲治病。”
“这你也信？”孙汐冷笑，“他不过是偷了家里的东西出来换钱花而已，至于他说的那些全都是骗人的。”
“你怎么知道的？”曾艺反问。
“那人在古玩店老板说完是假的后嘴里一直小声嘟囔着，你没听到，但我却听见了，他说的是：还以为能换点钱潇洒潇洒，现在可好，都泡汤了。”孙汐哼道。
“就算这件事你说的对。”曾艺对这个香炉的真假还存有质疑，“但这个香炉我就觉得不是真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孙汐道，“咱们给这宝贝买个木盒装着，可别磕着。”
依旧是刚才的古玩店，两人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这时老秦他们还在店里长吁短叹着，那老板见孙汐回来了，立马指着喊道：“老秦，就是他！”
这一喊差点没把曾艺吓出心脏病来，心想这家店的老板不是中邪了吧，号么样的叫唤什么。
孙汐没去管这么多，虽然有些诧异但他现在只想买盒子，可不等他挪步却见有个胖老头来到自己面前。
“小伙子，那香炉能给我见识下吗？”老秦两眼放光的问道。
“行。”孙汐也不矫情，直接给放到了柜台上，随便让他们观赏。
老秦手持放大镜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几乎把这个香炉的所有地方都仔细瞧了个遍，越看越是难受，越看越是心痒。
而曾艺这会儿也没心情去看什么木盒了，同样在旁边看着，等着老秦看完公布结果。
“小伙子，香炉卖吗？”终于，老秦直起腰来看向孙汐问道。
“不卖！”孙汐扬了下眉头，他知道这个没见过的胖老头定是看出来了香炉的价值。
“一千万怎么样！”老秦说出了个让人吸气的价格。
“不卖！”孙汐却毫不心动。
“两千万！”老秦看来势在必得，直接就给涨了一倍。
曾艺这会儿是彻底傻眼了，八十万买的转眼就涨到两千万，她现在终于相信孙汐的话是真的了。
“我不卖！”孙汐仍旧拒绝，看着老秦说道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物件的出处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也知道，咱就看这质地还有工艺，你觉得两千万买的下来吗？别说两千万，就算两个亿我都不卖！”
老秦本来还抱着一丝捡漏的心思，可见孙汐说的这么明白，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买不下来了。
“小伙子，这是我的电话，要是你想卖了就给我打电话。”老秦从兜里拿出了张名片交给孙汐。
孙汐将名片扫了一眼放进兜里，摆明是不拿老秦的话当回事，跟着便自顾自的看木盒去了。
曾艺现在有种呼吸都不通畅的感觉，刚才的对话她可是听的清楚，孙汐说两亿都不卖那老头居然还留名片，这意思不就是在说这东西的确值这么多钱吗？
古玩店老板现在不仅肠子给悔青了，五脏六腑都已经发青，竟然平白无故的放掉了价值几个亿的物件，这简直就是作啊！
很快，孙汐选好了木盒，跟老板要来厚厚的棉布将香炉包起来，小心的放进木盒里，外面又用纸盒和通明胶带封起来这才放在袋子里提走。
“这小香炉这么值钱？”曾艺终于信了，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没骗你吧？”孙汐笑道，“反正已经花了八十万，我再带去玩点别的好了。”
说着孙汐便带曾艺去了另外的一条街，因为他忽然有些手痒了，想在体验回豪赌下大把搂钱的感觉。
这里，能有这种感觉的只有……赌石！
赌石的店面都集中在旁边的那条街上，甚至在最里面还有开石头的作坊，不过他们的门头可不敢堂而皇之的挂上“赌石”二字，基本都是XX玉石。
转过弯去，先是看到一大片空地，里面放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外行看这些石头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内行看到这些眼里可就放光了。
“毛料”是行话，那些个没加工的翡翠原石统称“毛料”，别看外表和普通石头没区别，但真要开出好翡翠来，那直接就是瞬间暴富，绝对刺激。
赌石这行当可以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好了立即腰缠万贯，坏了也是马上倾家荡产。
但赌这种行为一般都是坏比好多，而且多很多，所以倾家荡产的占大多数。
空地旁边是一排屋子，门口也放着些毛料，还有那种开过窗却没切的料子，不过孙汐却看都不看就直接去了空地。
“小老弟，玩一玩？”首先记见到的是个中年妇女，只见她笑着搭讪道，“刚从缅国进的老料，绝对有绿，试试吧！”
“是吗？”孙汐一笑，右手摸向身边的一块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