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尤提着风鸣剑敲开了仓湖边桃花林深处的门,出人意料的是,应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裙
“谢尤,请问沈家主人在吗?”谢尤道
鹅黄裙子的女孩伸出一只圆圆的手,笑道。“是小谢姑娘,我是夫人身边的婢女,在三清观见过您,您怎么到仓湖来了,请随我进来吧。”
于是谢尤踏进了小院里。
这真的是一座小院,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一棵小树,看起来左右也只有两三间房子。而东边窗下,就侧坐着一个年轻女子。
谢尤被鹅黄裙子领进去后,
“谢姑娘,请坐。”三采原来就是婢女说的夫人,谢尤见了她两面,一次是在东海沈家,一次是在三清观。
她向三采说,自己要打听姓顾的一家住所,三采说,“明日在揽月楼有一场新编的说书,很值得听一听。”
谢尤不知为何,就觉得这句话很有深意。虽然说话的只是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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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尤到的时候一楼几乎已经坐满了,他提着剑在桌椅的空隙里寻找座位,突然一个灰袍的青年剑客起身叫住了他。“这位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和我们坐一桌吧。”
谢尤拱手道谢,坐下后才注意到,青年剑客的我们之中的们,是两个女子,她笑了笑,,没有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位女弟子笑道,“谢姑娘生的和谢矢大将军十分相像。”
谢尤这一路来还是第一次被人道出身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风鸣剑,看那名女弟子的时候,就闪过一丝不解。
女子说。“我姓云,名疏桐,谢姑娘,曾在东海和我一面之缘。“这可真是奇怪了,谢尤一天之内在仓湖见了两个东海的人,
云家女儿,原来如此。
谢尤松了一口气,谢矢现在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是半个反贼,至于她,还有个假扮的自己在中州装病,这件事并不是要随处宣扬的事。
“周先生来了!”这句话音刚落,整个揽月楼突然安静了下来,谢尤和众人一起向揽月楼中间的竹台看去,就见一个青衫玉冠,腹有苍穹的文士走上了台。他冲着各个方向鞠躬了好几次,而后才在了一方长几后面。
“今日我同大家讲的,是萧氏与靖仓的渊源。”周先生的声音并不有力,不过谢尤能感受到他在用一种特别的功法,这才能把声音传到整个揽月楼内。他是周南,谢尤认得他。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朝萧皇后,她的挚友是风鸣剑主谢尤谢女侠…………”
谢尤相信所有人都想知道接下来萧氏和靖仓的渊源到底有何可讲。
但这时,从二楼射下的三支金箭,三发连至,射向了台上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周先生。谢尤在握到剑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身边两道灰影一瞬间就跳上台去。
云疏桐横剑挡住了第一箭,金箭的力量之大,带的他在台上退了数十步。
第二箭是被另一个男剑客在上台之前就拦截住的,谢尤眼看着第三箭毫无阻挡的向台上似乎忘记移动的周先生射去,他奋力提剑一掷,剑上的灰布散落在前头大汉的头顶,露出一柄光亮的软剑,剑上的络子有些褪色,这把剑的速度并不比金箭慢多少,所有人都希望谢尤的风鸣剑能拦住这致命的第三箭。
眼看枪头追上了金箭的箭尾,几乎是在碰触到金羽的那一瞬间,金箭被撞歪了一分,但去势不减,向周先生面门而去,风鸣剑确卸了力气一般,掉到了竹台的边缘。
谢尤不明白周先生为何不躲,他分明是有武功在身的。只能眼看着金箭从他的右肩穿过,喷出大团的血来。
揽月楼的喧哗声瞬时把整栋楼都掀翻了,有向外逃的,有四处找凶手的,还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谢尤踩着桌子往竹台上去,途中捡起了风鸣剑,在他半跪倒被云疏影放倒在地的周先生身边时,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周先生片刻前所看的地方,二楼的雅间里,一抹鹅黄转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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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尤觉得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就在周先生的肩头留出黑血时,一人大喊。“药王谷华神医在此。”
谢尤就瞧见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白袍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个身量瘦削的年轻女子,一张素白面纱遮住了半张面孔,二人一前一后的从谢尤身边走过。谢尤没来得及细看,他向后猛地一跃,赤手空拳的攀缘上了二楼,翻进了临近的一间雅间里。
穿出房门,走廊上一闪而过的金色,谢尤立刻追了上去。
戴着兜帽的人背着长长的竹筒,手上握着一把黑色的弯弓。他走的几乎要飞起来。谢尤追得很紧,他伸出手抓住了射箭人背上的竹筒。
对方双臂向后一松,谢尤便觉手上劲道突然消失。再一转眼,他握着那竹筒连带一件灰色的长衫一起拿在手里,而那射箭人突然消失了。
谢尤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抓不到。
“谢女侠,人呢?”
谢尤转过头,云疏影高山仰止般的站在他身后,谢尤这时才发现这个女剑客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一句女侠放在她身上才名副其实。
“不见了。”谢尤答道。
不见云疏影应声,谢尤转过身,只见她已向楼梯的方向走去。他只好跟上,走到一半便见揽月楼里挤成一堆一堆的人都在低声讨论什么,而竹台之上,周南先生被男剑客扶着坐了起来,方才药王谷的那位中年人正在替他诊治。
“需要有人渡些内力护着病人的心脉。”中年人说道。
谢尤立刻道。“我来。”···················
她并没有什么内力,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个中年人,想知道他姓华,又和华丰大夫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华老大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