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时辰过了去,因为之前又是打斗又是毁屋的,这屋子也是成了重点参看对象,而屋子里也是没有了什么异动,听得的便是男女之间急促的喘息声,当然这在妓院是太习以为常了,不为常的是一对恋侣居然在妓院行了房。
待到此刻,房里也只是传来一阵阵鼾声罢了,想必是杨轩的酒还没有醒过来。
想,
二人床榻荷绽风,
莲花深处小船通。
逢郎欲语低头笑,
碧汉交融水乳中。
罢!
此时亦是傍晚时分,在酒楼又是喝了一天的老酒壶,仍是意犹未尽,但此时喝的已然是有些天昏地暗了,老酒壶不禁叹道:“这酒还得少喝啊,怎么比我的劲还大!”正是喝的有些罢了的时候,君姑从外面冲了进来,叫着:“柳姑娘,柳姑娘....”上了二楼来便是看到了老酒壶在喝酒,君姑这时便是惊诧般说道:“哎,哎,哎,你个老东西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喝酒。”老酒壶瞅了一眼便又拿起了杯子,君姑一把掀开,厉声说道:“还喝,怎么不喝死你呢,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你可知道这柳姑娘这两天急成什么样了,说,那日你带着那小子跑哪去了?”老酒壶这时不耐烦的皱起了脸说道:“哎呀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跟你有啥关系呢?”
“你不会把那傻小子给卖了吧!”
“啊呸呸,那么大人我说卖就卖,你这是什么脑子啊!”君姑看样子是真上了心说道:“我没工夫和你贫,快说那小子呢?”老酒壶这时也是酒劲上头,拉着君姑便往妓院走了去,而君姑那受得了这种烟柳之地,不明真相的她,顺手被抡了老酒壶一个大巴掌,随着“啪”的一声,老酒壶也是被打懵了!咬着牙说道:“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你这些年对我还不错,我就把你卖到这个妓院。”而今四十岁的君姑也是个暴脾气啊,心说“你个老不正经的,看来你是常来啊!”顿时便拳打脚踢。老酒壶自然是不撒手得便把君姑给拉了进来,老鸨看着老酒壶的到来,便是赶忙凑了过来,说道:“大爷,你可来了,非我房里。那俩人赶紧弄走吧,毕竟不是我的人,我心里还是很慌的。”
老酒壶未予理睬,对身后的君姑说道:“去那标着非我的房里。”君姑那好意思,进来之后看得这些妓女们衣衫不整便是替他们羞红了脸,这还要去查房,你以为我是扫黄的啊!
但还不由拒绝,老酒壶便把君姑给拽了上来,来到了这间房前,说道:“你进去吧,他俩就在里面呢。”君姑反问道:“谁俩?那小子和柳姑娘?”老酒壶点了点头,君姑又道:“那凭啥我进去啊。”老酒壶咬着牙说道:“你说他俩小年轻,在里面待了五个时辰没出来,他俩能干啥,你叫我一个半百老头儿进去?再说你都四十了,能做他俩娘了都,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君姑这时听得老酒壶这般解释,便是了解了屋内的状况,便更是害羞了,虽说已是四十岁但却从未尽过男女之事,便是说道:“话虽如此,我....”话未说完,老酒壶左手推门,右手把君姑往前往前一送,君姑便进了屋来,进了屋的君姑也是紧闭双眼,只听这时柳如絮惊诧般的叫道:“君姑?”
君姑这时睁开眼睛,看得柳如絮穿着一件内衫正在角落的梳妆台前,打理头发。君姑这时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缓了口气,问道:“孩子,你怎么在这儿呢?”
柳如絮扭过头去,看了看床上,笑道:“说来话长,改日再同你细聊!”君姑也是望着床上看了看,看得杨轩盖着被子正趴着酣睡,看得衣服扔的满地都是,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君姑这时坐到桌前说道:“这小子这两天去哪儿了?”柳如絮抹了点唇脂说道:“不知道,不过这东西应该能说明一切!”说着,便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之前的那本残破的易筋经过了来放到了桌上,君姑不知何物便是拾起,随意掀了几页便是说道:“羊皮纸?羊皮纸怎么会腐蚀的这般严重。随即翻到首页便是看到了那“易筋经”三个字,也是大吃一惊,便连连叫道:“老东西,你快进来,快进来啊!”老酒壶心想“你这婆子,定是想害我,我才不去呢!”便是说道:“你当我傻啊!”君姑又道:“易筋经,这是易筋经啊!”老酒壶听得这般又是笑道:“跟我俩,玩套路是吧。”
柳如絮看得这般,便是走上前去直接便把老酒壶给拉了进来,调笑般说道:“老酒壶,这就算答谢了!”老酒壶进得屋来,看得君姑手上捧着那残破的易筋经,便知有戏,一把截过,仔细的翻阅了几页便是哈哈大笑,道:“真...真...真是易筋经啊!我可算找到你了....”老酒壶这般便又是低下了头,感伤般说道:“可那又如何呢?”
柳如絮这般便是拿过,往床边走了去说道:“确实是无可奈何,若是这本书发现的早了三十年,也不会使你们这般难受!”老酒壶看了眼君姑,柳如絮又道:“故人已去,生者如斯,若只是活在回忆之中,那还要明天作何呢?”君姑这时又是看了眼老酒壶,柳如絮放下易筋经便走到了两人身前,各自拿起一只手便搭在了一起说道:“看,你们并没有抗拒,君姑为了你,甘愿四十年坚守洁白之躯,你当真便置之不理?如此空虚的生活不还是同你一起度过来了吗?”说着又面向君姑说道:“君姑前辈,当真也是性情之人,对古前辈的爱慕之心日月可鉴,我该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们二位都能做我爹娘,道理自然不比我多说二位还是珍惜眼前人最好!”说罢,便回到了床边。老酒壶自知这一番话的深度,也是有些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是到了床前拿起了自己的酒壶,便走了去。
君姑也是跟了出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