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这么悲观不是?你杨家祖祖辈辈都是英雄好汉,就连那人人口中的一介女流在你杨家都是个顶个的巾帼红颜,你这小夫人长相俊美,脾气也是烈的很,不过是当着我的面儿给你个台阶儿下罢了,再说你当着我的面儿吼你的家人,你可是在耍啊?”
弘忍笑道。
“哪有,哪有~~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老祖还请见谅!”杨轩羞愧的点下了头,又道:“这寒毒可有医解之法?”
弘忍捋了捋那五寸长的白胡说道:“这到是有些麻烦,常说日积月累,这积累的若是强身健体之物也就罢了,可积累的是一滴滴的毒性啊,又在那东海阴湿的地方,着实难解,但是好就好在你这小夫人身子还算不错,比较来说毒性入侵的倒是不深也就有个四成深,所以你一会儿去寻他便是,叫她打通关脉治疗,叫那毒血排除体内,即可!”
杨轩疑道:“关脉,关脉该如何打开啊,关脉位于手腕之上,从未听说过有冲开关脉一说啊?”
“不错!”弘忍笑道:“关脉关脉,寸口脉三部之一。寸口脉分寸、关、尺三部,桡骨茎突处为关,关之前为寸,关之后为尺。寸关尺三部的脉搏,分别称寸脉、关脉、尺脉。《脉经》中有说:“从鱼际至高骨,却行一寸,其中名曰寸口,从寸至尺,名曰尺泽,故曰尺寸,寸后尺前名曰关。阳出阴入,以关为界。所以这冲破关脉还需要你那四阳剑指中母阳剑的帮助!”
杨轩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原来这四阳剑指中的拇指又叫母阳剑,这母阳剑中又分三招,之两招则皆是为人排毒治病的,而那专用来排毒的“推波助澜”一招正是为其冲开穴脉的招式。
但疑就疑在这关脉究竟该如何冲破。
想着杨轩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地。弘忍连连伸手扶起,道:“我虽知这打开关脉的法门却不知如何形容,唯有我这“忏洛加南指”可为其冲破”
杨轩这时受着弘忍的搀扶起身,道:“大师这是何意,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弘忍哈哈一笑道:“我这忏洛加南指”半个月只能用一次,而这唯一的一次便浪费在了你身上。
杨轩这时抱怨道:“你说这....这....这....这真是...唉,您真是孩子气啊,就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可都是不惜的用几十年的功力用这一招了吧?”
“别废话,还想不想救了!”
“怎的不想,可您老卖关子,我又不懂其中的药理,一时半会儿哪能解开这毒啊!”
弘忍道:“叫她逆运经脉便是,再说了,我瞧那十八铜人给又一个小姑娘疗伤时,不是有一块儿寒石吗?用那个便是!叫几个内力深厚的弟子在旁相助,不出片刻再拨正经脉便是!”
杨轩听了他的解释,已明其理,不由得啧啧称奇,心中佩服道:“嗯,果然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得到啊!这般令人想都不敢想的偏僻招式竟是也能想的出来,而这想出来也不是什么叫人觉得胡闹的方法,这弘忍不愧是岳帅的随行将军呐,若真是个平庸之辈就怕也是早就死在沙场上了。”
这时听得了这弘忍这般说,便是心中也放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的念先问道:“写的怎么样了?别耍花样啊,若是敢胡乱写,小心...”杨轩对这段正安的看法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不由自主的便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弘忍哪能不拦住他,拦道:“哎,莫要多言,你还是去寻一下你那小娘子吧!”
杨轩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停了这么一会儿也是明白了其中利弊便是说道:“我信得过大师,就是因为大师曾是岳帅的手下将军曾与先曾祖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但....没有但了,但是手上抓着我大哥和我妻儿三条人命在手上,还请大师莫要叫他耍花样!”说罢,起身便是离了去。
弘忍怔怔的瞧着杨轩离去,再看一旁的念先犹如隔绝了一般不受外界影响的仍是认认真真的写,仅仅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便是都写了三篇白纸了。
弘忍再看渐行渐远的杨轩,便是叹道:“但是,你的但是就是怀疑我是逃兵吧!”弘忍举起茶碗叹道:“不错,我就是逃兵!只不过从未想到能活至今日罢了!本以为苟活个几年就去寻那些老朋友的.....”
念先瞧得弘忍瞧见心情沉重,便是缓缓的道:“生死有命,岂能强求?师傅,莫要太过伤悲罢。”
弘忍叹笑道:“八千几日不见朗月星眸,黄沙之上随风北海漂游,回首再从扬起硕大江头。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心不甘心不休!”
这念先听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便道:“这是何意,弟子愚昧不知其中含义!”
“念先呐,你是个聪明人,你也不必为了做我的徒弟从而装疯卖傻,我知道你就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狼,方才悔悟无非就是走了一遭阴曹罢了,我非妄下结论,他日你定会再次为了你的目的反抗!”弘忍说着便是接过了念先手中的笔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边写边说道:“这话说的为时尚早,但话还要说明白最好,我不知你为何做我的徒弟,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一瞬间是十分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一切的,所以你还需自己参悟,待得少林的事解决之后,你我师徒二人便去走游四方瞧瞧那你我都不曾知晓的民间疾苦!”
念先也是双手合十揖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弟子自知七情六欲还未斩断,若是在此之间做了什么叫师傅为难的事情,还请师傅多多包涵!”
弘忍听着欣慰一笑,便是指着桌上的“人”字说道:“这人如何要做到十分伟大呢?”
念先摇了摇头,说道:“弟子愚昧,不知其中内涵!”
“当一个人有了压力之后,若是抗住了压力便是伟大的人!”说着便在那人字之上填了一笔,说着拿起带有茶水的茶碗抄着便是往那大字上一撒,用着袖子擦了个干干净净,又写了一个“人”字,说道:“你再瞧这是什么字?”
说着又在人字上面填了一横,问道:“这是何字?”
念先一脸茫然般问道:“弟子不知,此字从未瞧见过!”
“对啊,人呐,若是一生都没有压力降临就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但有了压力又处理不当的话便是...”弘忍指着桌上的字。
“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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