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倚着徐四海的口吻又道:“我何时说过,不过是你一心猜测罢了!”
高三世气道:“你还想骗我,那一日你明明瞧见了,你当着我的面,叫师傅废掉我下一任掌门的位子,那二把交椅你当天便是坐上了,怎么?你还敢撒谎?”
杨轩不知前因后合,一时只觉说错了话,有些难为情,但仍是刨根问底般问道:“是我又如何,你口中的那小师妹我也要纳为妾!”
高三世怒道:“你当真是嫌命长啊!我的掌中宝心头肉,在你哪就是个妾,你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今日不把你毙了,我就不是男人!”
杨轩也是骂道:“你是个男人为何不做想做的事儿,杀想杀的人呢?”也不知是不是杨轩歪打正着,要知着高三世可是真的屠灭了五行宫的,也就是这么一说,高三世往后一退了两步,全身一怔,便道:“所以我杀了五行宫鸡犬不留!”
杨轩一惊,他不知高三世会这样回答自己,当下说道:“高...高前辈,你...你恢复神智了吗?”
高三世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当真是有胆识,敢跟睡梦中的我,交手!”
杨轩这时抱拳拜道:“华山论剑,一是比拼武功,二是比拼胆识,二者输了一者到了这华山山巅,都是十分的耻辱!”
高三世哈哈一笑,道:“失态了!”
杨轩这时见得了高三世又是回到了礼敬有加的模样,便是想要下台去,只听高三世拦道:“慢,你我再过两招吧!”
杨轩瞟了一眼高达,瞧得高达不断的点着头,舒了口气便是点头回应了。
当下架好了姿势,高三世道:“你我只是切磋!”许是高三世也是知道自己武功状态没有了方才的厉害,便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只见高三世也是摆好了姿势,杨轩仍是觉得他厉害,便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见这高三世一个箭步闪上前来,可身到中途,许是筋脉已经混乱,“哇”的一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来。杨轩这时不愿出手,可这高三世却是不以为然,当下带着鲜血出了一掌,一掌打中了杨轩的胸口,杨轩一个没站稳便是摔下了山崖去。
众人是大吃一惊,高三世哈哈一笑道:“哼,敢这样说话,笑我过去,就是找死!”
只听杨轩的叫声愈发深邃,逐渐消失,高三世扭身便要回到西峰,正待要起身,身后一道火剑飞来,高三世脸色一变,向后跃开,但哪里知道这火剑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追着高三世,
不一会儿高三世被逼得头晕眼花,身不由主的向左急转,接连打了十多个旋子,眼见再转数下,就要摔倒,危急中左足使出“千斤堕”功夫,待要将身子定住。可是这一火剑的攻人之术后劲极大,他人虽退开,剑招的余威未衰,高三世竟然定不住身子。只得弯腰蹲下,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拨,借着一记重掌的一股猛劲,滴溜溜的向右打了十多个旋子,脑中方得清明,呆了一呆,回身叫道:“是谁,这是什么功夫?”
肖汗和叶孤城见过杨轩用过四阳剑指知道是威力如何,这般瞧得高三世对着杨轩的剑指竟然有此定力,抗得住这南国绝招,当下拍了拍手。
叶孤城道:“这小子生命力到是顽强啊!”
肖汗道:“我倒是很希望他死啊!”
两人交谈未果,只见这杨轩悬着半空飞了上来,着实又是叫人大吃一惊!
齐志扬高声唤道:“慢来,慢,世事如棋,变化难料。”这时将手中长剑向着杨轩丢了过去,杨轩一把接过,高三世道:“你当真是厉害啊,这都不把你摔死,好,你用长剑,我空手跟你过招。”杨轩一愕,道:“这个……”高三世道:“你可不是我的对手,莫要说你用剑你用那火铳我也不怕,上吧!”左手五指如钩,飞上前去便是一把抓住他手腕,将长剑夺了过来。杨轩一时没懂他的用意,脱手放剑,竟未抵御,只是将高三世往后一推。
齐志扬骂道:“傻小子,你们是在比武哪,他刚才可是要取你性命!”
杨轩抬手一指,一招寒阳剑照着高三世的脸飞了去,道:“高手比武,手上有无兵刃相差其实不多。”当下将那四阳剑指使将开来,指风扫到一丈开外,高三世虽有长剑,那能近身还击?而瞧着这高三世连自己的刀都是临阵磨枪,瞧着便是本不擅使用兵器。
只见杨轩这一寒阳剑可是能将天下炽热的东西都能给冻住,自来学武练艺,必是攻守兼习,只是杨轩的功夫,练的是九成乃是攻敌,二一成防御。而之前学的也不过是粗浅功夫,他习得易筋经后再据此进修,却是在南国和东海二地修炼。
高三世这时瞧得了杨轩这一指到了跟前,当下两手一转,喝道:“流心、大海无量!”当下绵绵的一掌轰了去,犹如一道水墙。
杨轩见他门户守得极是紧密,心中甚喜,暗道:“这寒阳剑能将你这水墙给冻住,你当真是坐井观天呐!”当下依着四阳剑指的招式一一打出,自一变以至十一变依次演将下去,但听得呼呼风响,指剑将高三世全身裹住。
此时杨轩若是接连不断的猛下重手,这高三世当真是未必接的住,须知杨轩正当年轻力壮,练了“易筋逆骨篇”后内力更健旺,高三世虽是武艺高强,却年纪已是过了半百。接二连三的比斗,究亦大见摧伤。而这高三世的招招已是用不出了真力,一道水墙哪里挡得住杨轩接二连三的攻势,杨轩到九变时已是一百六十二指,打出来的势道虽仍刚猛悍狠,而这高三世却是有些抵挡不住。
待拆到两百招外,杨轩左手的剑指倒还罢了,右手配合的掌势却是愈来愈见强劲。高三世暗想不妙,只怕反要输在他的手里,此人可以智取,不可力敌,当下双掌外豁,门户大开,解了那道水墙,杨轩一怔,心想:“这招叫做求死吗,怎得还不打了啊?”杨轩若与旁人对敌,他自可直进中宫,攻敌前胸,但眼前对手已是身手没了之前狡黠的对手,岂能用此杀手?正欲想以何招术拆解,微一迟疑,高三世骂道:“傻小子,你上当啦。”猛起左足,一脚踹到了他的左胸,右掌斜翻,打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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