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你还更有何话可说。”
日夜兼程带着人赶到雁门关之后,卫涛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审沮授。
卫涛前世也不是什么‘愤青’,但对于‘汉奸’却也同样痛恨!
当然,这个时候的确是没有汉奸的称呼,但古今如一,如沮授这样勾连外族侵犯大汉的人,最为是让人所不耻。
无论沮授到底是为何,也无论其是不是真心为‘奸’,但既有此行,那么也就是抹不去的印记!
“说?卫将军想要我说些什么?”
沮授其微微抬头,脸色倒还是保持平静,即便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变得如何气急败坏,单单只看这一点,就不愧是当世顶级谋士。
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破坏起来那么造成的后果也就越大。
若不是张郃反应迅速,那么恐怕真的是让匈奴入关。
“沮公则久居冀州,如何不知异族之患,若异族叩关,则大汉危矣,为了区区一个妄为篡位称帝的袁绍,你也要这样做吗?”
“不过区区匈奴耳,你卫大将军能够将之大败,难道主公就有所不能吗?匈奴入关,最多也就是一时之患,若能够换来万世和平,那么又是有何不可?”
却不想在听了卫涛的话之后,那沮授竟然就是冷笑一声而答之。
“不过区区匈奴耳,最多患难一地,待到日后主公大军到之,自可覆手而平。哪里能够成什么祸患?不过为王先驱而已。”
听到这话,哪怕是卫涛心头也不由得一股怒气上涌,是的,从沮授的话中卫涛已经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沮授是那种愚忠之人,而且是真正愚忠之人。
他不仅仅是为忠心于袁绍,甚至还因此忠于其能,理所当然的就当袁绍是为完人,自认覆灭匈奴在反掌之间。
匈奴。也不过就是他所能够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过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不说袁绍那种敢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的性子,单单只说其能,也不是能够慑服匈奴的强道性子。
这样的人就算拥有大军。能够抵御匈奴?
恐怕也就是一如大汉以往,据守边关高墙,将匈奴抵御在疆土之外,至于更进一步,那恐怕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
相比于卫涛志向,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我大汉百姓呢?为此他们就要甘心被匈奴屠戮,任意牺牲不成?就算袁绍称帝,难道还要将大汉子民全都杀尽不成?大汉在时,匈奴不敢南望,难道换了袁绍就要引寇入关不成?”
卫涛再是沉声一问。脸上已经隐隐可见怒意。
两世为人,卫涛从来是不把什么皇权帝位放在眼中,所谓的匡扶汉室是虚,驱逐异族才是实,因为唯有这事。才是卫涛到得这个时代的使命。
也正因为如此,卫涛分外不能够容忍于此!
“大汉百姓虽遭屠戮,但天下四百年一大乱,四百年一大治,只要主公进而统一天下,日后天下富足那么也就对得起百姓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卫将军手中汉人鲜血也是不少。难道卫将军就要自裁不成?如何还是如此天真?”
沮授不由得一声冷笑,对于他这种信念坚定的人来说这点言语根本不可能动摇其心志。
“如此日后史书之上少不得有此一笔!”
卫涛再是一沉声而道。
“我沮授之行乃为天下一统,其中权谋手段自然算不得什么,就算日后有书言,又有何惧?”
到了沮授这个地步,就是连最令人忌惮的青史留名就是唯此而已。
沮授对于袁绍愚忠至此。的确,只要日后袁绍能够拨乱反正,统一天下,驱逐匈奴,那么日后史书之上自然也可以是将此只当作一种寻常手段而已。
只不过那些为此死亡的百姓呢?
谁又来是理会他们遭受到的苦难。
卫涛这个时候眼眸当中已经是一片冷意。看着沮授半响不言。
其实说了这么多卫涛并不是想要劝说沮授回心转意,沮授是有大才,但周瑜、荀攸、诸葛瑾哪一个才华会是比他差,反是更在其上。
只是卫涛希望这沮授心中能够有一丝悔意,为着良心而有所悔意,最少这样还可算是大汉子民。
但看如今情势,卫涛也是能够明白,这沮授心中根本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后悔,诚为是让人感觉到可恨。
哪怕是卫涛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与沮授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沮授就连遗臭万年都是不惧,愚忠至此也可谓是绝品,卫涛也只能够是在心中叹息一声,随即就是下令道。
“来人!沮授里通外族,犯我大汉,其罪不容赦!且是将他带下去,今日午时三刻,立即斩首示众!”
不管沮授多么有才华,既然敢是里通外族,那么卫涛就不会有半点留情。
“哼!”
面对如此,那沮授只是轻哼一声,面色却依然平静,对于此根本就是真正毫不介意,也不用人强押就是跟着人走了出去,好似只是平日间外出散步一般。
“沮公则心性、品行、能力皆无可挑剔,可对那袁绍之愚忠竟使其至此,袁绍有大罪矣!”
见到沮授如此,卫涛也是一声叹息,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让大汉得到安宁,虽芝兰阻路,亦当除之,更何况区区一个沮授。
“主公,末将未能够及时发现匈奴动向,以至于没有能够及时保住派兵支援马邑。如今马邑落入匈奴手中,据说其中汉人无一可生还,还请主公降罪。”
就在这时候张郃却是出列,行到卫涛身前单膝跪下。
“匈奴暴戾,此仇我定会报之。不过谁也想不到那沮授会是如此,所以你之罪且是记下,若日后又功,功罪相抵,若是有罪,数罪并罚!”
卫涛一声感叹,张郃固然有罪,但这罪也不可能全归于张郃,如此也不过就是一个姿态而已。
而后卫涛神色一正认真而道。
“如今情势如此,诸位也是知晓,匈奴虽然强盛,但也不过是我卫军的手下败敌,若是能够一举而破,自可大振士气,而后匈奴衰落也是不可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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