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对着台上看起来恩爱无比的两个人不停的拍摄,慕子杭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他总是无法正视韩思婉的目光。
她的眼眸太亮,他总是不敢去看,就好似多看一眼,就会让自己沉沦其中。“还有网络上针对许小姐的骂声,我也希望可以马上停止。司先生联系过我了,他说我的粉丝对他的女朋友做出了人身攻击,他原本是打算上诉的,但考虑到是我的粉丝,
他选择谅解。然而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一定不会再考虑原谅。我希望我的粉丝们能够理智,况且,许小姐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在私底下,我跟许小姐也是很好的朋友,三个月后我的演奏会,她会作为表演嘉宾之一出
席。我们的关系很好,所以请大家别再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了。”
韩思婉的这句话,让大家捕捉到的重点是:“许小姐作为您的表演嘉宾?根据我们的了解,许小姐之前不过是报社的一个普通记者,让她做您的表演嘉宾,这会不会……”“那是因为大家没有听过她拉奏的大提琴。我的眼光向来不会错,我也请大家期待三个月之后的演奏会,至于这次的乌龙事件,就别再提了。”韩思婉莞尔一笑,表现的大
方得体。
慕子杭在这个时候也态度坚决地说道:“这件事,我会让警方介入进行调查。如果有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随后,慕子杭跟韩思婉在现场的工作人员跟保安的保护下,从现场离开了,记者还在穷追不舍,仍旧有许多问题想要问。
到了后台,慕子杭跟韩思婉好像瞬间变得生疏起来,气氛僵得让人觉得窒息。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慕子杭从来不会主动寻找话题。
然而这次,却是他主动打破了沉默。
只不过,他说出的话,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谢谢。”
韩思婉看向他,眼神复杂难解:“我不是你的妻子吗?子杭,对我,你能不能多几分的理所当然?而不是一直这样客套生疏?”
“但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的谅解跟善解人意,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不得不说,她这次的信任,挺让他吃惊的。
韩思婉在表演上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敲定,所以她提前离开了。
慕子杭随后离开的时候,在后面的停车场遇到了慕为清。
慕为清所乘坐的车辆在他的身侧停了下来,车内的男人目光威严并且凌厉,带着明显的野心,目视前方,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那份骄傲跟高高在上。
“慕子杭,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遇到韩思婉这样的女人。”倘若换作别的女人,恐怕早已经闹翻天了,慕子杭现在恐怕也已经下地狱了。
慕为清的双臂撑在车窗上,他看了进去,目光落在慕为清的侧脸上:“这次是我疏忽了,竟然给了你可趁之机。但是慕为清,这样的事情,绝对没有下一次。”慕为清就好似听到了多么可笑的话语一般,他僵慕子杭的脸来来回回逡视了许多遍,最后轻蔑一笑:“如果你现在收手,我还能留给你数不尽的财物。可如果你执迷不悟,
你到最后,只能是输的一无所有。”“该输的人,是你。到最后会输的人,也是你。慕为清,你抢走了的属于我父亲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地拿回来!”慕子杭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于这个男人的恨意,他也是
丝毫不避讳的。
慕为清伸出手,为自己戴上了墨镜,那双深邃的眼眸隐匿在墨镜之后:“只要许沫然还是你的软肋,慕子杭,你永远都没办法赢!”
慕子杭捏紧自己的手,眼眸微微眯起,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摄人:“你就没有软肋吗?”
“你能找得到我的软肋吗?我,拭目以待。”慕为清摇下了车窗。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火药味。
慕子杭立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拳头一点点地捏了起来。
司家。
司暮沉接到了韩思婉打来的电话:“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网络上的骂声已经停止了。”
“可,沫然还是受到了伤害。”一想到这儿,司暮沉便觉得自己的心口处窝着一团火,他恨不得将那些欺负许沫然的人统统抓过来,然后给许沫然磕头道歉!
但是他知道,这不是许沫然会赞同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还记得,那次他让顾思思用那样的方式道歉,许沫然告诉他,她希望他做一个善良的人。
明明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但他却听到了心里去。
曾经的他是怎样,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
但是未来的他,是真的想要为了她,变得温暖一点。
“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换作是以前,你恐怕早已经把那些人都丢海里去喂鱼了吧?”韩思婉在电话那头调侃道。
司暮沉抿着唇:“你还真猜对了,我心里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
“沫然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会尽我所能,让那些骂声停止的。我相信沫然,她绝不是那样的人。”韩思婉也在担心许沫然。
司暮沉看向远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的担忧:“我,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好起来的。”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照顾她一辈子就是了。
“司先生,专家已经做好准备了,您可以过去了。”卓辉走到书房内,提醒道。
司暮沉对着电话说道:“有空再说,再见。”
他将手机揣入口袋,然后随卓辉去了别墅后面的小阁楼,这里的环境清幽安静,比较适合进行这样的治疗。
三位专家都已经坐在阁楼内了,许沫然则是坐在正中间的一把小椅子上面,目光虚空的可怕。
原来,人被掏空了灵魂,是这副模样。
司暮沉望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的坚定,嗯,他要让她好起来,一定。
“司先生,可以开始了吗?”专家向司暮沉确认。司暮沉在一旁坐了下来,目光幽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