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沫然一头冲上去的模样,司暮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宋呈衍的死活,跟她有那么大的关系?人家的妹妹都还在那儿呢,至于她冲到最前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宋呈衍的谁呢。“经过抢救,伤者算是脱离危险了。但还是得多注意,尤其是伤者的情绪,千万要多关注。伤者的麻醉药药效还没过,估计还没醒过来。你们等会儿可以去看望他了。”医
生将叮嘱的话也都说完了之后,才绕过她们走了。
医生的话,让宋呈语马上松了口气,心口压着的石头也马上放下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谢谢!谢谢医生!真的谢谢你……”
许沫然也松了口气:“太好了,他没事。”
宋呈语迫不及待的上楼去看自己的哥哥了,许沫然跟司暮沉也跟上去了。
宋呈语率先进了病房,先去看看宋呈衍的具体情况,许沫然跟司暮沉则留在病房外。
“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司暮沉的眉头微微皱起。
许沫然想到自己上次跟宋呈衍所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她实在也没必要留在这里,省得见到面了尴尬。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脱离危险了,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对司暮沉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许沫然给宋呈语打了一通电话。
宋呈语倒是没有为了许沫然的不辞而别觉得生气:“嗯,你跟他现在也的确不方便见面。他还没醒,我就先守着他。”
“谢谢你大晚上的还赶过来,得亏你陪着我,不然我的心真的太乱了!”宋呈语很多时候都会特别感激,感激上帝赐了她许沫然这样一个贴心的朋友。
许沫然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跟我还说谢谢?这就太见外了吧。”
“对!你瞧我……真的是被吓到了,居然跟你说谢谢。”宋呈语对许沫然,向来都是毫不客气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许沫然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她这松气的模样,落入司暮沉的眼中,他不禁嗤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管起闲事来的模样,那么搞笑呢?”
“搞笑?”许沫然蹙起眉头,这个男人怎么说话呢!
“人家妹妹还在那儿,你倒好,表现的比妹妹还要紧张!怎么,想要当着医生的面,给我戴绿帽子?”司暮沉白了许沫然一眼。
许沫然很清楚,这个男人一旦犯了脾气,就很难哄好。
而且,她在他的面前,就别指望占据什么主动权了。
这个男人的控制欲非常强,她也得适当地给他点蜜糖吃。
她的眼眸狡黠地转了转,心里头有了主意。
她扭过脸去,对着司暮沉笑得花枝乱颤。
司暮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别笑得跟谄媚小人一样!”
许沫然翻了个白眼,很多时候,她都会产生抽他几巴掌的冲动。
哪有对女人这样说话的?
不过也是,司暮沉这家伙哪里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
她栽在这样的一个男人手中,也只能认命了。
“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
“今晚上你特意送我来医院,再加上上次给你添了麻烦,所以我得做点什么聊表敬意。”许沫然满目期待地看着他。
司暮沉果然是蹬鼻子上脸的主,他傲娇地勾起唇角:“那我要是不给你聊表敬意的机会呢?”
“哦……那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许沫然马上看向窗外。
司暮沉不耐烦的声音马上在车厢内响了起来,几乎能震破人的耳膜:“许沫然!你就这点诚意?”
“是你得寸进尺!老娘才不伺候你这种烂脾气。”许沫然挑了挑眉,然后又瞥向了他:“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接受我的诚意?”
司暮沉沉下脸,指望这个女人说点好听的,真的是比什么都难!
他还是算了……
趁着她还想着聊表敬意,他还是识相地接受了吧。
毕竟,指望着许沫然那木头疙瘩做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脸颊腾的红了。
虽然车内的灯光有点昏暗,然而眼尖的许沫然,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某人红了的脸颊。
许沫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奇迹一般:“你脸红了?”
司暮沉都还没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然而许沫然却总有办法让他找不到台阶下,这让习惯了被人追捧的司暮沉,情何以堪啊!
他自然而然地就红了脸。
“你眼瞎了!”司暮沉才不会承认,虽然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脸颊上升高的温度。
许沫然看到他的这副窘迫的模样,心里头突然好高兴!
并且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来,殊不知自己的笑声在司暮沉听来有多欠揍。
“司暮沉也会脸红?也会觉得窘迫?”许沫然捧腹大笑。
一旁的司暮沉脸色越发阴沉,他突然转动方向盘,然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许沫然狐疑地停下笑声,她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司暮沉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并且带着一身的戾气超她凑了过来。
许沫然马上张望了下车外四周,她眼底的惊恐都落入司暮沉的眼中。
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不用怕,这里没有什么人来往,很安全。而且没有监控摄像头……”
“你要干什么……”许沫然不停的向后靠去,发觉自己又做错事了,这个男人斤斤计较的,而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嘲笑他呢?
嘲笑他的后果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欺负’!
“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我觉得唯一让你闭嘴不笑的方式,就是吻你!”司暮沉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说是这样说的,做也是这样做的。
他很强势地将许沫然拽入了自己的怀中,并且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她的唇。
许沫然真是欲哭无泪,她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直等她呼吸变得困难,司暮沉才松开了她,并且嘴角很愉悦地扬起了一个弧度。总算是,成功的‘欺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