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司暮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嗯……反正也就是先去一个星期而已。结束了这一个星期的简单培训之后,我就回来了。虽然今后还会有演出,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许沫然不想去考虑那么远的事情
。
“确定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后天。明天不是要把后半段的广告片拍完吗?等拍完这段广告片,就得准备出国了。”离别的不舍,还得再经历一次。
司暮沉的心口淌过一阵细碎的痛,他怕那种不舍的情绪会牵动着她,然后又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于是他说:“后天……我有比较重要的会议,就不去送你了。反正也就一个星期,你就回来了。”
“是啊,也就一个星期。”许沫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这一个星期,你千万得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瘦了,真的,你还是胖一点比较好看。”
这种叮嘱的话语,特别容易让人的心口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大晚上把我找来山顶,就为了说这些话?许沫然,你还真是足够无聊的!要说这样的话,家里不能说?”司暮沉一点都不喜欢煽情的气氛,所以他马上打断了许沫然的话
。
许沫然还是清楚他的用意的,她没有戳穿他。
而是很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她伸出手指向了天际的位置:“你相信吗?今晚上会有一场流星雨。”
司暮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天空看去。
不好意思……他所看到的就只是一片乌压压的天空,他真的不相信会出现所谓的流星雨……
他的额头上马上有黑线压了下来:“许沫然,你该不会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就能实现愿望了吧?”
“每个女生都有这样的幻想好不好?”许沫然白了他一眼,他现在是在嫌弃她吗?
“这样的天气,我怎么觉得即将到来的不会是流星雨,而是雷阵雨呢?”天边甚至已经传来了打雷的声音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新闻上是这样写的!我打开给你看……”许沫然掏出自己的手机,一本正经地想要找到那个页面。
但由于现在他们所处的是山顶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信号,所以网页根本就打不开。
司暮沉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犯傻,反正他是真的不相信会有什么流星雨的。
许沫然一脸挫败地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居然没信号……”
司暮沉没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打算给程枫打电话。
“你干什么……”
“让程枫来接我们回去啊!难不成你打算留在这里淋雨?天边的雷声你没听到?”司暮沉拍了拍她的额头。
但是……手机同样的没有信号,耳畔只传来了一个机械式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司暮沉的脸这下就更加阴沉了,难不成今晚上她跟许沫然得在这山顶上淋雨淋一个晚上?
雷阵雨这种东西也是说来就来,他的电话刚挂断没多久,许沫然便察觉到有雨滴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雨滴……
许沫然窘迫地看向司暮沉,就连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我没想到会变成雷阵雨……现在怎么办?好像真的下雨了?”
司暮沉看了一眼天际,乌云已经挤成了一团,很明显这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袭。
司暮沉担心许沫然会被淋到,他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包在许沫然的头上:“别动!”
“那你自己怎么办?”他将外套给了她,他自己身上现在就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
被雨水一淋,整件都湿透了,就黏在他的身上……
雨越下越大,不仅下雨,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由于所处的位置是山顶,所以雷声听得更为清晰。
许沫然原本就有点害怕雷电,她在听到雷声的那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
她好像……又做了一次很蠢的事情。
司暮沉马上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坐我腿上,然后抱着我!”
“可是你的腿……”
“反正已经没有知觉了,快点坐上来!”司暮沉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便拽入了他的怀中。
他将外套紧紧的包裹住她的脑袋,她的身子,尽量让她少淋一点雨。
而他自己就好像察觉不到从天而降的大雨一般,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紧绷着的下颚,还有他被淋湿的头发,身子,许沫然的心口很不是滋味儿。
“司暮沉,对不起……我……”她原本是想要为两个人之间增加一点回忆的,没想到这场流星雨会变成雷阵雨。
如果她的手机有信号的话,她会发现,那条传送了今晚上会有流星雨的新闻,后来又传送了一条新闻。
那就是关于流星雨的新闻是误测,不仅仅不会有流星雨,今晚上还会有一场暴雨。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淋雨的……你不要管我了,这外套……”许沫然想要将外套摘掉,披回他的身上。
但她的力量哪里能跟司暮沉的力量相对抗。
他稍一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她就毫无反抗之力了。
“少说话!不是害怕雷声吗?那就抱紧我!”司暮沉将她的整个脑袋都包在了外套内。
那一刻,许沫然真的庆幸自己的脸颊被雨水淋湿了,否则,她喷涌而出的泪水一定会被他看见。
她的心口像是闷着什么一般,这一次有他陪着她共同面对这可怕的雷电,她似乎突然不这样畏惧了。
不管前方还有什么需要面对的,只要她还能躲在他的怀抱里面,她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场雨下的很大,但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程枫开车赶回山上的时候,这场雨已经停了。
他在看到车窗外开始下雨的时候,便马上驱车往山上赶了!
“司总?许小姐?”程枫马上推开车门下车了,映入眼帘的是完全被淋成落汤鸡的两个人。
许沫然像个罪人一样,悻悻地坐在司暮沉的腿上,而司暮沉的脸色则是难看到了极点。
程枫暗想,大概也就只有许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才不会让司暮沉发怒。倘若换作是他人,想必早就没办法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