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沉点了点头:“是,但你只能给我生孩子,并且,只能当我孩子的母亲!至于给其他人生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司暮沉,你……”
“又想说我霸道不讲理是吗?你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有结婚证的,也就是说,我的霸道跟不讲理都是有依据的。我这就叫仗势欺人。”司暮沉得意的朝她扬了扬眉。
司暮沉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因为他觉得许沫然不肯跟他回去的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
不能生育,这应该就是让她躲了这么久的原因。
但许沫然却没办法像他那样,都有心情开始开玩笑了。
就算她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消息,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樊月的话。
所以她垂下脸去,一字一顿的说:“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你还有什么顾虑?又或者说,你心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苦衷,你都说出来!许沫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为什么不能将你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让我陪你解决?”司暮
沉的情绪稍显激动。许沫然也终于决定将心里的苦衷说出了:“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母亲!你亲口跟我说过你在失去母亲
时候的悲痛心情,而我这么清楚母亲对你的重要性,我怎么能让你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母亲?”
司暮沉听得有点懵:“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她说,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她就敢死给我看,而且会 死在你的面前!司暮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敢跟你回去吗?万一你的母亲真的这样做了……那她岂不是要
成为咱们之间的噩梦?有了这场噩梦之后,咱们还能相爱吗?有这样的一条人命横在我们之间,那我们之间所剩的到底是爱还是恨?”
虽然这些都只是假设,但许沫然却不能任性的去赌。
万一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赌赢呢?那她输掉的可就是,她跟司暮沉之间所有的感情了。
司暮沉知道那天母亲去找许沫然谈话了,他也知道母亲一定是说了什么,才让许沫然这样心灰意冷的离开。
但他没想到,母亲竟然说出这么狠的话?
她这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来阻止他跟许沫然吗?
但不好意思,他母亲的算盘大概是打错了。
司暮沉盯着许沫然看了半响,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了。
她不想这样的,但眼泪就好像不受控一般。
她抬起手,将脸颊上的泪水一点点的擦掉:“那是你母亲,我想,你也没有理由拿她的生命开玩笑的,对吧?所以……我觉得分开才是……”
最好的结果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便被司暮沉一把抱住,而且是非常用力的。
剩下的话语,不自觉的便咽在了喉咙里边,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你所担心的一切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许沫然,我能向你保证,我母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你所有的担忧都是不必要的,现在摆在你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个
,是你跟我回去。另外一个,就是我跟你回去。”
所以……这两个选择,到底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不就是要带她回去吗?
许沫然很显然还在犹豫,她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司暮沉觉得自己该拿出最后的武器了,他松开了她,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许沫然,既然你没办法下定决心跟我回去,那我只能问你,你还想为你父亲洗清罪
名吗?你还想查当年许氏集团破产的真相吗?”
她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感兴趣吗?”司暮沉扬了扬眉,果然,还是得抛出一些诱饵的,她才会下定决心跟他回去。
许沫然捏紧了身上的被单:“你……你不能用这个跟我做交易!我父亲的事情,跟我的事情,这是两码事!”“在我看来,这就是同一件事!一件是我岳父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我老婆的事情,不都是家事吗?”司暮沉突然凑近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带着狡黠的光彩:“如果好奇当
年的真相,想要看着那些害死你父亲的人一个个的落网,那就跟我回去见证这出好戏。”
这是许沫然的心里头期盼并且等待了许久的,靠她的能力跟可怜兮兮的人脉,哪里能查得到当年的蛛丝马迹?
现在司暮沉已经帮她查到了真相,而且还能帮她教训那些人,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顾虑。司暮沉从她的眼底看到了犹豫,他便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那就跟我回去。许沫然,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也可以,我便将那些证据毁了。另外……我
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去娶第二个人了。”
“司暮沉,你……”许沫然相信他是绝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为了她,从而让自己单身一辈子……
他的未来还那么长,为了她单身一辈子,这不就是要让她愧疚一辈子吗?
许沫然捏紧了双拳,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对司暮沉说道:“不就是回去吗?有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就是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司暮沉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许沫然点了点头,这一年多以来,她过得很累也很痛苦,也许回去才是更正确的决定。
正如程绪宁所说的那样,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做法。司暮沉看到她点头了,他马上将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然后不停的在原地转圈:“许沫然!你早点开窍该多好?那我就不必饱受这相思之苦了!等回去了,你就给我生两个
大胖小子!”
“别转了……我脑袋……脑袋还晕呢。”许沫然是真的被他转晕了。
意识到许沫然的脑袋还有伤口,司暮沉便马上将她抱回了床上,当他的目光对上她澄澈的双目的那一瞬间,他觉得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思念,就这么……决堤了。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泛滥成灾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