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在对您说教,我是在救您。”
“救我?我还真的看不出来,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你,竟然是在救我!”杨建林漠然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便起身往楼上走去了。
杨云哲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想让一家人的关系变成这样,但他父亲的执迷不悟,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去挑战父亲的忍耐极限。
司家。
许沫然今天没有训练,于是酒一个人来到了厨房内,老卓原本是不让她进厨房的:“太太,您想要吃什么?我安排佣人给您做?”
许沫然盯着冰箱内的食材看了好一会儿:“小路是不是出去采购食材了?”
“对,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只鸡吧。鸡汤比较补身体……”许沫然一边说一边已经将冰箱的门给关上了。
“您这是要炖鸡汤给谁补身体呀?您打算自己做吗?”
“嗯……熬给朋友的,我打算自己熬。”虽然景瑶当年做出了背叛她父亲的事情,也算是害得她家破人亡,但这次倘若不是景瑶,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否平安的站在这儿。
哪怕是冲着景瑶这次不顾一切的跑来救她的这件事,她也得表示一下吧?
不然,倒是显得她特别无情无义了。
而且……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等到小路回来之后,她便将鸡拿去炖了,但她在做其它的菜的时候,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的,所以将自己的手给烫到了,最后连炖锅都没能拿稳,直接摔碎在地。
炖了两三个小时才炖好的鸡汤,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就在她盯着满地的鸡汤心疼不已的时候,听到声响的司暮沉正好从外面跑了进来:“你这是干嘛呢?你的手……烫到了?”
她的手指上有一些红红的痕迹,看起来像是烫着了。
司暮沉赶紧将她从厨房拉了出去:“怎么这么不小心?既然心不在焉的,为什么还要自己下厨?”
“熬了鸡汤?是打算送去医院给景瑶的?”
许沫然垂着眼眸没有言语,但凭借司暮沉对她的了解,他的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你先别动,我先帮你将这烫伤的伤口处理一下。”
许沫然点了点头,然后便很安静的坐在那儿,任由司暮沉帮她处理伤口。“我看得出来,你这两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样的真相,让你一下子就接受,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下午,我带你去马场散散心吧。”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骑马,也算是一种
不错的解压方式了。
许沫然现在的确是挺想出去透透气的,所以她便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司暮沉在马场这边养了一支国外进口的马匹,每次来,他都是骑这匹马。她跟司暮沉这会儿都已经换上了骑马装,穿上骑马装的司暮沉更加的高大帅气,而且透着几分的潇洒随意,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马鞭:“你先坐在我前面,我带着你跑几圈。
”
许沫然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马匹,心里头有些小小的期待,她还从未触碰过马匹呢。
在司暮沉的引导下,她成功的爬到了马上,与她的笨拙相比,司暮沉的动作则要显得轻松许多,他一翻身,就直接上了马背,并且将许沫然揽在了他的身前。
“抓好前面的这缰绳,前面别松手。还有,不要害怕,在你坐到马背上的这一刻,你只需要享受就好,至于心里其它的事情,都要统统从心里驱赶出来。”
许沫然抓着缰绳,点了点头。
随后,司暮沉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马在嘶叫之后,就迈动自己的蹄子,在马场内恣意的奔跑着。感受得到,司暮沉的骑术非常的好,不管是在直道还是弯道上,司暮沉都能将马匹控制的很好,许沫然即便是第一次骑马,但因为有司暮沉在身后护着她,所以她的整颗
心都是无边安稳的。
她只需要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还有马匹奔跑起来所带来的速度。
心里的烦恼,似乎也马上被驱散走了。
跑完了四五圈之后,许沫然觉得意犹未尽:“我能不能自己跑两圈?”
“你都没学过骑马,不可以!”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不是还在这儿吗?而且你不是说你的这匹马特别的温顺吗?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啊……”许沫然开始扯住他的衣角,满目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为了安全起见,司暮沉自然是板着一张脸拒绝了:“别想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就这一次……你就让我试一下……我真的也想要自己骑两圈……”许沫然双手合十,满目虔诚的望着他。
司暮沉很显然是有些心软了。
“我答应你,我肯定不会跑太快的。”许沫然还在不停的试图劝服他。
司暮沉知道这女人的脾气,如果他今天不从了她,她估计会不肯跟他回去。所以他只能让马场的工作人员将他驯养的另外一匹马牵了过来,他让许沫然骑在刚才的那匹白马上,而他则是骑在这另外一匹黑马上:“你的速度不能太快,要听我的指挥
,知道吗?”
“嗯!”许沫然兴冲冲的对他点了点头。
来到马场之后,多了学习骑马的乐趣,她倒是暂时将心里的烦心事给忘了,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骑马上了。
她一个人翻身上了马,抓住缰绳,她回头对司暮沉笑了笑,然后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挥起马鞭,在马屁股上抽打了一下。
马匹突然跳了起来,并且开始往前奔跑,许沫然险些因为没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还好她将缰绳拽得很紧。
经过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司暮沉跟在她身后,也越跟越紧了,而且只要发现她的动作不规范,他便主动开始指导。在他一遍遍耐心的指导之下,许沫然的动作越来越规范,而且也不再那么畏手畏脚的,开始放开了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