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用力握紧拳头,无比绝望地看着正从旁边被押解走过的亲人,
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曹主任,用野兽|般的声音哀嚎道: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应该对你们还有用。我,我知道很多秘密,我可以充当你们的傀儡。我什么都能做不要,别杀我,放我一马,求求你!”
曹主任的表情平淡,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换了一个姿势,以便使自己能够站得更舒服些。
目光一直注视着远处被押上卡车的犯人,根本就没想要看金勇一眼的意思。
“并不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他背着双手,冷漠地说:“金家,已经完了。无论该做或者不该做的事情,你们都做了。权利这种东西,其实只是在某一时期的特定产物。”
“金家既然不识好歹,得到太多,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金勇感觉浑身上下一阵发冷,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结结巴巴地拼命摇头,。语无论次地重复着单调的哀求式字句,却没有人对此作出理会。
曹主任转过身,默默注视着这条可怜虫,轻而缓慢地摇了摇头说:
“别让他死得太难受,不管怎么那毕竟是皇帝的长子,也是个挂名的将军。”
“是,大人。”
随后,枪声响起,立刻撕|裂了江都城上空近乎凝固的空气。
子弹准确命中了金勇的脑袋,立马西瓜开花。
……
踏着坚硬的地板,在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声中,身穿崭新制服的林月瑶,在两名军官的陪同下,昂然走进皇宫的大门。
说是皇宫,其实也只是一座超大号的豪宅而已。
随着那张冷艳无比的面孔出现的刹那,分别站立在大门各个位置的士兵不由得身体一震,立刻将本来就很挺拔的身躯挺得更加笔直了些。
同时,大家举起右手敬礼,望向那个冷漠美丽身影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尊敬、畏惧。
以及完全出于本能,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慕。
大厅空旷,除了把守在各个通道出入口前的士兵,没有任何人来回走动。
大理石地面上仍然残留着血迹,墙壁与石柱表面沾染的血早已风干。
台阶上,墙上,还残留着弹孔。
地上还能看到到处都是黄橙橙的弹壳,空气中散发着血腥,以及硝烟的味道。
高跟鞋把身材完美的林月瑶衬托得异常美丽,颜色与式样厚重的制服,衬托出她脸上完全不加掩饰的冷漠与高傲。
几分钟以后,她已经穿过走廊,来到一扇被紧密关合的大门前。
尾随身后的两名军官也随之加快脚步,分从左右赶上前来,抢在她的前面把门打开。
神情冷漠的林月瑶,直接走进房中。
身后,他们再带着无比恭敬和谦卑的表情,小心翼翼合拢大门,转身默默守卫在门外。
房间非常宽敞,摆设也非常豪华。
林月瑶踩着厚而柔|软的地毯,一直走到最中间的毛皮沙发边,然后坐下。
她用冰冷锐利的目光,锁定颓然坐在办公桌背后的金枭。
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金枭已经很胖。
身高虽然超过一米八,但是体重却足足达到三百斤。
所以,金枭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型的肉山。
金枭有着强烈的皇帝威严,身为高阶异能者的他,虽然肥胖,但是拥有着灵活的身体和强大的力量。
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光滑,很干净。
他像往常一样身穿华贵的盛装,从林月瑶走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分钟,他自始至终也没有问一句。
两人静静的坐着,四目相对。
金枭默默看着沙发上的林月瑶,看似平淡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悲哀。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愤怒终于像火山觉醒一样轰然爆发。
他恨怒无比地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连声咆哮:“我知道有人招惹了你。就事论事,杀他一个已经足够。为什么要把其他人也牵连进去?”
林月瑶脸上一直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
她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屑于浪费时间,成王败寇,如此足矣。
“他们占据了相当数量的资源,一件好事没干过。所以,这种局面应该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FEΙSǖzw.Coм
“不!你在说谎!你就是故意的!”
金枭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脸色涨得通红,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林月瑶,痛苦而颤抖地连声吼道:
“我承认他们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们是我的孩子!”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很多事情,不可能永远是按照你的意见来做。”
林月瑶冷冷地看着他,说:“你那些子女都已经成年,他们有能力,也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负责。”
金枭张了张嘴,想辨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已经是全输的局面,想要扳回一点点都不可能。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罪!”
林月瑶冷冷的说:“你应该很清楚他们都做过些什么,你们把所有人都当作玩具,当作能够随意处置的目标。我给了你们太多的机会,自始至终却没有一个人珍惜过。”
“机会?”
金枭一阵惨笑:“你居然管那叫作机会?”
“你给过我什么?一具不会自然死亡的身体,还有一个被万人景仰畏惧的皇帝身份?表面上,我是高高在上,拥有相当于一国统治力的皇帝陛下。实际上,却是被你和赵云龙捏在手里,随意打压揉|捏的玩具。”
巨大而愤怒的咆哮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作响。
金枭彻底失去了往日那种被旁人习惯的皇帝温和,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要狂吼,要发泄!
林月瑶冷冷地看着他。
金枭在自己面前,其实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用微弱身躯和与之不成比例音量怒吼抗议的蚂蚁。
“我给过你们很多机会。”
林月瑶的声音依旧冰冷。
金枭似乎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摇晃着,重重靠坐在椅子上,惨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