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一看老板的眼神就知道误会了,“不是家暴,别提多晦气了,这段日子堂哥家闹离婚,堂嫂没人帮她,可劲的闹,昨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去爸妈家希望能帮忙说情,我妈不管,在家里撒泼了,大吵大闹的,正好我带孩子在拦着的时候被打了。”
玉溪,“我昨天看到她在街上打孩子了。”
莫秋说话嘴角都疼,嘶了一声,“自从堂哥坚定决心离婚后,堂嫂就像疯了一样时常动手,本来挺同情她的,可闹的多了,大家都累。”
“怎么要离婚了?”
莫秋,“男人又一次偷腥就有第二次,不能信的,再加上这两年堂嫂花钱大手大脚的,堂哥更受不了,这次出轨的是他离婚的上司,利益面前一无是处的堂嫂就是被舍弃了。”
玉溪等莫秋上车后道:“说到底,还是更看重利益,我想你堂哥的上司也不是个善茬吧!”
莫秋道:“比堂哥小五岁,反而成了堂哥上司,怎么可能是善茬,我听我妈八卦说,对方有个姑娘,所以堂哥离婚不需要莫贝。”
玉溪道:“难怪你堂嫂那么打莫贝了,这是把气都撒在了莫贝的身上吧!”
莫秋叹气,“一是觉得莫贝没用,不能帮她反而拖累她,二就是纯撒气了。”
玉溪以为,她就是听了八卦,跟她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直到最后一个工作日,玉溪见到了莫秋的嫂子。
今天公司的员工都提前放假了,玉溪反而是最后一个走的,她还给莫秋提前放了假。
玉溪公司算上放年假早的,整栋大厦不少的公司依旧在工作。
在大厅,玉溪看到了焦脆的女人。
吴敏敏只是想抓住一切可以翻盘的机会,抓紧着包,“您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
玉溪看着眼眶特别青,再也不注意仪容的女人,“抱歉,我赶时间。”
吴敏敏急忙上前拦住,双手紧握着,“我是莫秋的堂嫂,我叫吴敏敏。”
玉溪头疼,真不知道这位为什么找她,“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忙。”
吴敏敏记得,眼前的女人是老公公司的股东,这是她的希望,哭着道:“我请你帮帮可怜的我,我老公出轨上司,那个女人是老公的上司,公司不是不允许恋爱吗?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你能帮我让女人离开吗?”
玉溪看着紧抓着她大衣的手,皱着眉头,“我知道股东不参与公司的任何管理,你要反映的事情应该反映给公司才对。”
吴敏敏激动了,“我反应了,他们都不理我,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老板的亲戚,他们都偏向她,还说我是疯子,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在扞卫我的家庭,为什么没人帮我?为什么没人帮我?”
玉溪看着吴敏敏,她从莫秋的嘴里听到了不少这家人的事,婚姻走到这一步,两个人都有错,“女士,你冷静下。”
吴敏敏吼着,“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离婚的又不是你,你们高高在上的根本不懂我的苦,我从小后妈欺负,一心想要逃离,我废了多少心血才站稳了脚跟,我不能让,我离婚就什么都没了。”
玉溪穿的是羽绒服,这位的力气真不小,真该感谢面料不错没扯碎了,玉溪脸彻底黑了,死劲的摆着吴敏敏的手,错估了人疯狂时候的力气,愣是没掰开。
很快保安走过来,玉溪见识到了撒泼,一只手不妨碍她,还打的保安不敢上前。
吴敏敏瞪着保安,“你们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玉溪,“.......应该报警的我,女士,你找我真没用,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吴敏敏红着眼睛,“你看在莫秋的面子上帮帮我,我都知道,你对莫秋很好,我是她堂嫂,我真的很可怜,帮帮我,我不能离婚,我什么都不会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
玉溪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莫秋,“你嫂子来找我了,给你堂哥打电话带回去吧!”
玉溪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人,特别的无助,离婚的拉锯战,这位承担了所有的痛苦,所以才不管不顾,想要抓住一些能抓住的,玉溪看着死抱着她大腿的女人,按了按眉心,“闭嘴。”
吴敏敏打着嗝,“凭什么让我闭嘴,凭什么都让我闭嘴,我才是受害的一方。”
玉溪想说些什么都卡住了,这完全说不通的,已经进入了自己的牛角尖,除非自己想明白,否则谁的好话都是放屁,反而会埋怨上你。
莫秋到的很快,身后跟着个发福的男人。
莫秋心里气的不行,深怕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影响,这份工作她太喜欢了,工资高,时间方便,老板的事又不多,还特别的和蔼,这要是工作被堂嫂弄黄了,她吃人的心都有了,“对不起吕总,我不知道。”
玉溪站的是真累了,“先把她扶起来。”
莫秋去拉堂嫂,只可惜力气不大,气急的吼着身后的堂哥,“傻站着做什么?”
莫阳脸涨红着,今天的脸是彻底丢没了,腿肚子也在打哆嗦,他记得堂妹的老板是他公司的股东的,明明室内的温度不高,却又流汗的冲动,死劲的拉着妻子,“赶紧起来。”
吴敏敏睁开红肿的眼睛,“不离婚?”
莫阳黑了脸,可又不敢说什么,“不离。”
吴敏敏破涕为笑,“我日后一定不大手大脚花钱,我一定当个好妻子。”
玉溪活动着脚,嘶了一声有些抽筋了,莫秋紧张了,“吕总,我们去医院看看?”
玉溪蹲着看着衣服上的泪水,还好没摸上鼻涕什么的,想要顺顺腿的手顿住了,“不用,你先送我回家吧!”
莫秋忙伸手扶着,“好的。”
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给她惹祸的堂哥两口子,气都要气死了。
坐到车里,玉溪的腿好了一些,目光落在湿了一大片的腿上,“你堂嫂是真伤心。”
她听了大半个小时,也听明白了,虽然算计着结婚,可后来也全心全意的为了家,哪怕人品有问题,也是成长造成的。
莫秋听多了堂嫂的哭诉,早就没太多的感觉了,“这事的确对不起她。”
到家,玉溪见到姚澄两口子,看着夏夏包着纱布的脚,“脚怎么了?”